陳建明伸手拉她,“你快起來,當著小輩的麵,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安修和冒冒還在這裏呢。”
李文彩也是一時情緒失控,這時也想起陳安修還在了,就抽張紙巾抹抹臉上的淚站了起來,強笑說,“安修你看,大娘老了,讓你看笑話了,你和冒冒糖果快過來坐。”
“不了,大娘,噸噸學校裏還有活動,我還得趕過去,現在時間不早了。”
李文彩就拉著胳膊留他,“我飯都做好了,都在鍋子裏熱著呢,這就吃飯了,吃點再走吧。”現在家裏的親戚一個兩個的,都不和他們家走動,她也不是沒一絲後悔的。
陳建明也開口留,陳安修還是沒答應,李文彩又說,“糖果和睿哲同學,他肯定也沒吃飯,就讓糖果吃點吧。”她說話的時候,家裏的小保姆已經將熱乎乎的飯菜端了出來。四菜一湯,還算豐盛。還特地給孩子捏了兩碗菜肉餃子,個頭不大,但一個個肚子圓滾滾的,還冒著熱氣。
糖果個頭矮,看不到飯桌上的菜,但他聞到味道了,就有點拔不動腳,他餓了,吃了個紙杯蛋糕也隻是墊吧墊吧,算不上正餐,可他還知道這是別人家,也沒出聲說吃,就盯著飯桌看,陳安修見他這樣也不好裝作不知道,陳建明和李文彩又留,他就答應讓糖果吃點再走。
見他要留下來,李文彩還是很高興的。將冒冒暫時留在客廳裏,陳安修帶著糖果去洗漱間洗手,等他們出來,李文彩又帶著睿哲去洗,冒冒從桌邊的小垃圾桶裏抓出吃剩下的半個紙杯蛋糕,“給吃。”他要給糖果。
陳安修打他的手,“你怎麼這麼壞蛋,你吃剩下丟掉的就給果果吃。”他說完了突然想起來了,冒冒和糖果的蛋糕下車之前就吃完了,就睿哲吃東西慢,下車的時候是一手攥著一個。他低頭看看,垃圾桶裏果然還有一個完整的,應該是睿哲還沒動的,誰讓丟掉的,他大概也能猜出來。不過實在也犯不上為這點事追根究底的,而且人家還給了麵子,沒當麵嫌不衛生讓丟掉。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要說心裏一點沒感覺也不可能,你前腳給孩子買個東西,人家後腳就丟掉,嫌棄的意思不言而喻,哪怕是讓孩子放在桌上,說是孩子要吃飯不讓吃蛋糕了,等人走了怎麼丟不行?
喂糖果吃了大半碗餃子,又吃了點菜,估摸也有八·九分飽了,陳安修就停了筷子,陳建明和李文彩還想留他說說話的,他這次就沒同意,生氣不至於,就是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噸噸那邊等著。
他們從陳建明家裏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六點半,他走環海的公路,紅綠燈很少,不到七點就到噸噸的學校了。他持請柬帶著兩個豆丁進門,拍賣會竟然還沒開始,有人在還在台上講話。
陳安修心想就知道會搞這一套,他知道章時年已經來了,就在坐在下麵的人群裏找,座位應該是校方插手安排過的,前三排的位置和後麵的椅子顏色都不一樣。當然作為暴發戶陳秋陽的爸爸,章時年是沒資格坐在前三排的,不過他這人就是丟在人海裏,也屬於一眼就能被抓出來的那一級別,所以陳安修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人找到了,位置還挺靠後的。
作者有話要說:來的有點晚了,最近光忙著長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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