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人家女孩反應過來,一把將餅幹袋子攥起來,生氣地說,“這是我媽媽給我做的餅幹。”
冒冒已經吃了一塊,大概是看人生氣了,就從手裏拿了一塊還回去,“給。”
那女孩可能也被他繞糊塗了,竟真的接過來吃了,這場景看的女孩媽媽都跟著笑起來,“這個小寶寶怎麼這麼有趣,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冒冒一伸右手兩根短短的指頭,“姨姨,兩生日了。”
“小寶貝,你嘴怎麼這麼甜。”她握握冒冒的小手,又問他,“這個是你哥哥嗎?”他問的是冒冒身邊站著的糖果。
“果果。”
綠島這邊有的地方哥哥也有guoguo的發音,人家隻以為他年紀小,發音不準,也沒懷疑他們是兄弟,“這個小哥哥真負責,一直都緊緊跟著弟弟。”
女孩媽媽看他的手裏空著,從女兒餅幹袋子裏抓了餅幹給他,糖果搖搖頭不要,這時章時年就不能不出聲了,他過去替冒冒道了謙,又將兩個小的領了回來,那女孩媽媽大概怕冒冒回來挨訓,還說了好些孩子很可愛,又機靈,不要凶他之類的好話。
冒冒一回來,陳安修照他腦袋上就彈了一記,“又要人家的東西,你給我等著,回家再收拾你。”他想把冒冒手裏的餅幹摳出來,冒冒緊緊攥著不讓,他也不想在這個場合將孩子惹哭,就沒繼續強迫。
別看糖果別人給他,他不吃,但是當隻有冒冒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要的,“弟弟啊,給我兩個。”
冒冒還很大方,他手裏一共就三四塊,就一二數給他,說要倆就給倆個,不多也不少。
陳安修低頭就見兩個胖子光明正大地在他腿邊坐著分贓,恨不得一腳將冒冒踢出去。
冒冒的爪子就那麼大,想也抓不到幾塊餅幹,沒用兩分鍾就分吃完幹淨,那女孩不知道自己想通了還是受到媽媽的囑咐,還拿著餅幹過來要和他們分,陳安修趕緊攔著沒讓,說他們剛吃飽飯,又說謝謝人家小姑娘。餅幹沒分成,但一來二去的,冒冒就和人家熟識起來了,過會冒冒又成功勾搭到鄰桌兩個稍微大的男孩,領著他們到最前排的空地上看節目。
陳安修不放心,遠遠地跟著過來,五六個小孩子站在最前麵也擋不住人,當然也就沒人阻止。
本來一切都還算好,但是當噸噸出來的時候,陳安修的心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次冒冒倒是還好,他沒鬧事,他顛顛地跑到舞台邊上,伸手將一個橘子骨碌到噸噸腳邊了,陳安修注意到和噸噸搭檔主持的那個女生眼睛向下掃了一下,之後嘴角輕微地彎了彎,噸噸反而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但臨下台的時候彎了一下腰,將橘子撿走了。
接下來冒冒都還算老實,無非就是在底下等哥哥出來,要不然就是有歌舞表演的時候,他在下麵也跟著節奏扭扭,都沒鬧出什麼事情。這讓站在不遠處的陳安修也稍稍放了點心。
中場過半的時候,拍賣的東西價值明顯高起來,章時年也拍了黑色的名牌小坤包,花了一萬多點。選的物品算中規中矩的,價格不算低,也不高的惹眼。噸噸拿出來的是他之前花兩萬拍的那個青玉筆筒,被位置比較靠前的一個中年男人花兩萬八拍到了,他當場簽支票,就領著小兒子上來取了東西。學校裏自己弄的和外麵正式的還是不大一樣。
他那兒子看著有五六歲,懷裏抱著筆筒就很高興,但他一下來,冒冒兩步衝上去,一把就將那筆筒抓在自己懷裏了,他的手那叫一個快,加上可能人家也沒人防備他,他抓到懷裏掉頭就走,“我得得的。”
人家剛買的東西,眼看著要被他白白拿走,當然不肯讓,管他他什麼理由,那孩子就要過來想從冒冒懷裏重新搶過來,糖果從邊上邊上忽的推人一個趔趄。
陳安修慢了一步這時也跑過來了,雙方都不想將事情鬧大,就趕緊拉著孩子到邊上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