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之前的的事情,陳安修知道硬搶沒用,就試圖和冒冒講道理,但是冒冒屬毛驢的,認定了這是他哥哥的,就是抱著不鬆手,陳安修就問糖果,“果果,你說,這筆筒應該是弟弟還是別人的?”
糖果看看冒冒又看看旁邊站的另一個孩子,木木著臉開口說,“弟弟抱著。”弟弟抱著就是弟弟的,偏心的果果就是這麼耿直。
這下冒冒更不肯放手了。
章時年知道出事了,也從後麵的桌上過來了,兩人合力勸了很久,冒冒這次還就是誰說都不幹了,偏另外那個孩子也不想放棄,這讓章時年想開口買回的話也說不出來。至於陳安修呢,他就自始至終沒想縱著冒冒,非要讓冒冒還回去不可。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馬合敬過來了,那孩子的父親顯然認識他,見此恭敬地打了個招呼,“馬老,您怎麼過來了?”
馬合敬和氣地笑了笑說,“看這邊孩子們熱鬧,過來看看。”
章時年曾經在其他場合見到過馬和敬,也知道這人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點個頭示意,也沒多交談的意思。
“章先生,好久不見了,剛才見到您,還差點以為是我老眼昏花認錯人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
“馬總客氣。”
馬合敬也是馳騁商場多年的老狐狸了,他看章時年的態度,就知道此刻不是搭關係的好時機,也就沒太刻意拉關係,轉而充當起了和事老,勸那個中年男人將筆筒轉讓給冒冒,當然理由說的很好聽,說什麼這個孩子小非常喜歡,都是家長不要傷和氣之類的圓乎話。
那個中年男人呢,見在綠島手眼通天的馬和敬對章時年都這樣的態度,他也怕不小心招惹到大人物,答應地就很痛快。
章時年大概從小習慣了這待遇,倒也不驚奇,隻陳安修享受不了這優待,見冒冒說不聽,直接就從冒冒手裏將東西奪了過來,和人道歉後,還給了人家孩子,又在冒冒沒哭出聲之前,抱著從邊上的側門出去了。
馬合敬沒想到這個年輕男人的脾氣這麼急,反應不及,隻能眼睜睜地見事情急轉直下,無法挽回。
陳安修都將人抱走了,章時年也不準備多停留,簡單客套了一句也領著糖果追出去了。
能在商場上混出個樣子的,大多都是人精,前排的人幾乎沒有認識章時年的,但馬合敬對章時年的態度落到了很多人的眼中,就有點耐人尋味,這其中就包括孫英明。
陳安修這次惹冒冒比較厲害,冒冒足足嚎了半個小時,連在後台忙碌的噸噸都聽到人議論跑了過來,那時冒冒邊哭還不忘嘟囔,“我得得的,我得得的。”
了解事情過程後,噸噸和他說那個筆筒壞了,是他不要的,他以後準備買個更好更漂亮的。冒冒這才慢慢歇了眼淚。
節目也看了,東西也拍了,陳安修看冒冒哭成這樣,也沒了心思再進去,正好也快九點了,樓南之前打電話過來已經到家,他就想先把糖果送回去。
“爸爸,那我去換個衣服,咱們一起走吧。”
“你不是還要主持節目嗎?能這麼早走嗎?”他記得節目單上接下來還有不少的,一直到十點半差不多。
“我本來就是代打的,我們有個七年級的小師弟,之前排練都是他,一直都很順利,結果臨上場了,他緊張地不停跑廁所,我這才臨時上去的,我剛剛在後台見他好多了,本來就想還給他,他說腿肚子打顫,我走了,沒人替代他了,他就不害怕了。”
陳安修也不知道噸噸這招能不能行得通,但沒過多久,噸噸換好衣服,洗過臉從後台跑了出來是真的。
章時年抱著糖果,陳安修抱著冒冒,噸噸跟在他們身邊,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聽外麵有人在喊,“下雪了,下雪了。”
他們出去一看,果不然,真的下雪了,今年他們在綠島遇到的第一場雪。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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