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齊即便明知道劉雪有錯在先,但今天這接二連三的冷遇也讓他心裏有火,陳三叔一推他,他順勢就出來了。
“拿著你的東西,我們家不缺。”陳安修將陳天齊帶來的東西搬出來,往門外麵一放。門外有經過的人瞧見了,陳安修這會也顧不上維護什麼兄弟麵子了,直接指著那堆東西說,“趕緊拿走。”
陳天齊一梗脖子,看也不看那些東西,掉頭就走。
陳安修見此,一抬腳就要將那些東西踢開,陳三叔過來拍他腿一下,搬了那些東西放到陳天齊車上去了。
陳天齊的車剛啟動,迎麵過來三輛車,車型不顯眼,看著都是外地的牌照,可是那三輛車都在建材店門口停了下來,前後兩輛車停穩後,並沒有下來什麼人,隻中間的車副駕駛上下來一個年輕人,他下車後拉開後車門,接著下來的是兩個老人。
“爸媽,你們這會過來了?不是說下午才到?我和四哥還說,晚上帶著冒冒噸噸去看你們。”陳安修收了臉上的怒色,快步上前去攙扶剛下車的季仲傑和和章雲之,他們兩個到綠島後不久,就接到老戰友病重的消息趕到省城去了,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就前幾天剛接到電話說要從省城回來。到時候和他們一道回北京過年。
老爺子笑道,“早上早走了一會,路上又順暢,這不提前到了嘛,你爸媽他們呢?”
陳爸爸在屋裏已經聽到聲音了,迎出來說,“老大哥,章大姐,我昨天還聽安修說你們下午才到,沒想到這麼快,外麵冷,快進來坐。”
老爺子一進門看到空蕩蕩的店麵,還閃了一下神,“這是要重新裝修嗎?怎麼一點東西都沒了。”這也太空了。
人家剛進門,陳爸爸也不想講這些煩心事,重新燙了茶壺和茶杯端過來,“出了點事,順道裝修一下,冒冒,北京的爺爺奶奶來了,你快出來看看。”
老太太一聽說冒冒在這裏,就很高興,剛坐下就起身說,“冒冒也在這裏嗎?我去看看他。”
“就在裏屋,進去有一會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了。”
冒冒大概在裏屋聽到聲音了,就開口說,“爺爺啊,我很忙。”
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聽他這話都笑壞了,這下連老爺子也起身說,“我也去看看他在忙什麼。”
陳安修跟著兩位老人進去,就見冒冒肉呼呼坐在窗下的小鴨子造型的馬桶上正在哼哧哼哧地拉粑粑,自己還知道把褲子褪下來了,盡管歪歪扭扭的,“爸媽,你們先出去坐吧,我待會給他收拾一下,再帶他出去。”這味道是不怎麼好。這小馬桶,天暖和的時候都在外麵放著的,天冷了,陳爸爸就每天刷洗幹淨放到屋裏了。
老爺子瞥他一眼說,“他才多大點,我還能嫌我的親孫子了?”
老太太也笑說,“這才幾個月沒見,冒冒都會自己上廁所了。”
對於自己的大胖孫子,陳爸爸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誇獎,“這點真不是咱自己在家吹,章大姐,咱冒冒學東西真算是快的。”
屋裏的人很久沒見,其樂融融,屋外的人,司機曲靖將車靠邊停好後,又走到那輛車車邊敲敲車窗,不知道對裏麵的人說了什麼,兩輛車很快就啟動離開了,秋裏鎮上就有看到的,他們或許不懂別的,但是這輛車掛的都是軍牌,他們還是認識的。他們有的知道那是章時年的父母,可至於什麼來曆都不知道了。
其他人認識,沒道理陳天齊不懂這個,他不僅認得,還知道這是省軍區的車牌,他問還沒離開的陳三叔,“三叔,章時年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他們都那麼大年紀了,以前不管做什麼的,肯定都退休很多年了。”他確實不知道,二哥二嫂不說,他也不問,問了招人嫌。怎麼說章時年安排了天意和文文的工作,這就足夠了,特別是這幾年兒子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要是讓天意和文文自己找工作,就他倆的學曆和水平,累死累活,好了一個月兩個人能賺七八千就頂天了,現在光文文自己就不止拿這個數,工作也輕鬆,說出去還體麵,他知足了。
陳天齊也不知道是三叔故意不說還是真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清楚了一件事,章時年的來曆或許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短了。我想攢到明天來個長的,想到有人過生日,結果還是沒趕到十二點之前。
晚到的生日祝福,祝輍妹紙生日快樂^_^。我也是剛認識這個字,竟然念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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