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和老太太在陳媽媽麵前表現爽快,但真見到兒子手上的傷口了,還是心疼地不行,老爺子嘴硬,也沒說什麼軟和話,“怪不得別人,以前身邊跟著倆人,他現在一個都不帶,這次是尋常的打架鬧事,下次還不定是什麼,這麼大個人了,做事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老太太的話意思差不多,但要比老爺子溫和很多,“還是得調個人過來跟著吧,就當個司機也不會多顯眼,要是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安修爸媽他們也跟著內疚,何必呢?”
章時年按按額頭,“好,這件事我會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麼?”
老太□□撫老爺子說,“你是心急則亂,老四這剛受傷,你就急火火調人過來,讓安修父母怎麼想?這事緩一緩也好。不過這個劉雪是怎麼回事?”她對這人實在沒什麼印象。
“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值得費神。”因為劉雪的事情,陳建明家和其他親戚多有不和,但也沒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想收拾劉雪容易,可他不想趟這渾水。即便厭惡劉雪如天雨,也不過是給她深刻教訓,並沒打算將人逼上死路,他要是出重手,恐怕陳家上下未必然會感激他。隻不過沒想到劉雪會鬧到如此地步倒是真的。
老太太就說,“固然不值得為這人費神,但我看這件事未必然會善了,你和安修他們以後出入還是多加小心。”
“這事我會盡快讓人解決的,不過這兩天,爸媽你們還是去市區陪趙伯伯住吧。”
“這倒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和你爸本來就有這打算。”
警衛員馮鑫已經注意到陳安修過來了,見他遲遲沒進門,就過來打開門問,“陳哥?”
陳安修端著果盤往裏走說,“走到門口了覺得好像忘了什麼東西,這還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進門後,大家也沒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聊下去,八點多的時候,季君毅下班後過來了,他是專程來看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不過見到章時年手上的傷口也嚇了一跳,“小叔,這是怎麼弄的?”
章時年輕描淡寫地說,“被黑社會砍的。”
在他的治下,他小叔被黑社會砍了,季君毅已經預感到,他回家怎麼被他爸爸砍了,“黑社會這麼猖獗,這歪風是該殺殺。”
陳安修覺得劉雪這件事黑社會的性質大概是跑不掉了。
聽程林輝說季君毅下班就過來了,還沒吃晚飯,陳安修準備先去給他熱點飯,程林輝作為一個司機,當然也不合適繼續坐在這裏,就跟著陳安修一道出來了,“章先生的傷真是被黑社會傷的?你們是不是惹到什麼人了?”現在有人涉黑,他當然知道,但現在很少有說黑社會當街追著砍人的,更何況不開眼地砍到章時年頭上。
“劉雪的家人帶著上門砍的。”
“劉雪?為著什麼事?不會是為了睿哲吧?他以為你們合夥把睿哲藏起來了?她瘋了?胡亂逮人就咬?”
陳安修聽他這口氣,“怎麼,聽你這意思,你知道睿哲和我大伯在哪裏?不會就在你家裏吧?”
程林輝本能地想否定,但對上陳安修了然的眼神,他一咬牙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再瞞你,我大姨他們帶著睿哲是在我老家房子裏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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