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連林梅子都不得不佩服說,“沒想到你對孩子也這麼有一套。”她這幾天時常要去醫院照顧姑姑,文茵暫時寄宿在別人家,孩子不適應,一見到她就哭。
“我也是一點點磨出來的。咱出去說話吧,我也給文茵洗洗草莓。”
種植區外側還有個二十來個平方的小間,後麵是控製室,前半部分陳爸爸都將他大部分不耐寒的花草都搬到了這裏,所以大冬天的,這裏看上去還是鬱鬱蔥蔥的,陳爸爸為了和人賞花,還在這裏放了茶幾和板凳,另外也接了一根水管過來,以便接水泡茶,陳安修將草莓洗好了放在茶幾上給也文茵吃,又燙個杯子給林梅子倒杯熱水,“茶葉沒了,隻能招待點熱水了。”
“熱水就很好,不要和我這麼客氣,我這次來是有點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陳安修知道她來肯定是有事,但是什麼事要詢問他的意見,他一時還真沒想到,要是魏家的事情,好像也輪不到和他商量,“你說。”
“劉雪家的那個案子,現在是我在負責。”
她這麼一說,陳安修就知道了,但是他還是不明白林梅子走這一趟的目的,於是隻點了點頭,靜待下文。
“劉家那邊的意思是想和解,願意給予適當經濟賠償。”劉家這案子,其實說起來可大可小,說小是因為家庭糾紛而起,這其中也沒人受重傷,如果對方願意和解,劉家那些人也不過就是拘留幾日,另外就是賠點錢。要往大處追究,也算不上誣陷,可一旦被認定是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就不是賠錢能了事的。劉家那些人要麵對最少兩年的牢獄之災,她相信章氏的律師能做到。
“你是以私人還是檢察官的身份來問我這件事的?”
對於陳安修微微沉下來的眸色,林梅子愣了一下。
陳安修不等她的回答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為劉家出麵走這一趟,如果你基於檢察官的責任,我建議和律師談,因為這些法律上的事情,律師比我懂地多,她也能代表我的意見,如果你是以朋友的名義來詢問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答案,我不同意和解。”待人寬容是好事,但寬容是有底線的,如果寬容的結果是讓身邊的人跟著受到傷害,那他寧願不要這種寬容。
“我明白了。”她也知道這件事讓安修答應,未免強人所難,但是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試試。她當然不缺劉雪那點錢,但是劉雪承諾這件事成了,她會如數歸還姑姑和曉磊的連本帶利將近六十萬,這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林梅子笑著搖搖頭,“沒有,就是劉映紅和劉雪關係好,她過來說了,我少不得走這一趟。正好和文茵也走到這裏了。”安修已經幫她很多,她好像沒有理由讓安修來代替她承受這壓力。試試就好了,果然無效,隻能再想其他辦法。
陳安修知道她說的未必是實話,但是以他對梅子的了解,既然明確否認了,繼續追問也不會再有任何結果,“你……”
“我好歹在檢察院做了這麼多年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剛才就想問,你這西蘭花怎麼這麼小就割了,還沒我拳頭大呢。”
她已然轉移話題,陳安修順著說,“這是要送去西餐廳的,再大點就該進超市了,現在正是好吃的時候,待會我給你裝上點,你回去試試。”
“那我可不和你客氣了,我也嚐嚐這高檔蔬菜。”
那天他們隨意談了點別的話題,誰也沒再提劉雪的事情。但過了沒幾天,陳安修就聽說,劉雪因為借巨額債務不還,被眾人告了,公安局將人逮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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