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 章(3 / 3)

其他人見陳媽媽不說了,街麵上的人也多了,就不再繼續了,轉而問陳安修這車是哪裏買的,怎麼看著和真的一樣。

陳安修笑著回了幾句,之後陳爸爸在屋裏喊人,他就進去了。

陳奶奶現在病情穩定一些,陳爸爸就不用每天去看著了,幾家輪著,隔上個兩三天去一次,他叫陳安修是為了解圍,怕有些人打聽起事來沒完沒了,但見著他了,又想起一事,“噸噸走了快半月了,這次在法國待幾天能回來?到時候他自己回來還是誰送他回來?”

“不會太久,最多也就十天吧,到時候陸叔回國順便就捎他回來了。”

“那你小舅自己回美國?”

“應該是吧,他們兩個都是大忙人。”

陳爸爸感慨了句,“都不容易。”

*

生活確實都不容易,但陸江遠和林長寧此時在法國的假期卻是平日裏少有的悠閑,這是兩人複合以來第一次出來度假,拋開周遭繁雜的工作和人家關係,還有噸噸陪在身邊,林長寧的心境也是這些年難得的輕鬆愉悅。

這一年波爾多的氣候總體來說非常溫和,林長寧到這裏三天了,日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氣,陸江遠說這樣相對穩定的氣溫有利於葡萄的生長和成熟,如果這樣的天氣持續到九十月份的采摘期,今年將會成為波爾多葡萄酒一個非常理想經典的年份。

上午兩個人帶著噸噸到老市區玩了一圈,小孩子的精力旺盛,好奇心又重,即使沉穩如噸噸,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也玩地很開,跑這跑那,問這問那的,他們兩個當爺爺的就隻能舍命相陪,陸江遠的體力一向很好,林長寧在大太陽底下跑了一上午就有點吃力,祖孫三個在市區吃完午飯就回來了,回來後林長寧睡了一小時的午覺,起來後還是有點犯懶。

“上次有這樣的好年份還是零……”陸江遠說著說著聽對麵沒動靜了,一抬頭就看到林長寧歪在躺椅上,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手裏的書也滑到了旁邊,樹葉間漏下來的陽光落在他的發梢,眉間,全身,他就這樣睡著了,沉靜的,酣然的,毫無顧忌的。

他曾經一度以為這樣的場景,這輩子隻能存在於回憶中了,以前在北京上學的時候,長寧讀書累了,就會靠在他身上眯一會,當然要確定四下無人。為此他沒少拉著人往校園裏少人經過的角落裏鑽,他十八歲認識長寧,十九歲和長寧在一起,當時長寧十七歲,他今年五十二,長寧五十,他們認識三十四年,在一起兩年,加今年三年,中間卻分開了漫長的三十年。總算老天肯憐憫。

噸噸在遠處的湖邊上騎馬,陸江遠看著一時半會不能回轉,就起身給林長寧加了條薄毯子,又輕輕拿走他手上的書。

這個時間在樹蔭下還好,但太陽底下還是有點熱的,噸噸騎馬沿著湖邊跑了兩圈就回來了,沒等他下馬,陸江遠就上前將人抱了下來,十三歲的孩子看著不矮了,但重量卻沒多少,至少陸江遠抱地很輕鬆,“渾身都是汗,快臭了。”

噸噸是陳安修的兒子,雖然性情更像章時年一些,但怎麼可能一點沒遺傳到陳安修的強大基因,他故意把帽子一摘,把滿頭汗水的腦袋往爺爺鼻子那裏一伸,笑嘻嘻地說,“爺爺,真的臭了嗎?”

陸江遠伸手在他背上拍一下說,“臭死了,喝了桌上的果汁,快去樓上洗澡,我讓麗莎幫你準備你喜歡的甜點。”

噸噸喝完果汁就聽話地上樓洗澡了,等他再次下來,桌上已經擺了好幾樣的甜品,其中就有他到這裏後才喜歡上的卡蕾娜和葡萄幹的千層酥。

林長寧說是困了,但沒真正地睡死,他心裏惦記噸噸在湖邊騎馬沒回來,這會迷迷糊糊一睜眼,見陸江遠和噸噸就在不遠處邊吃東西邊扔色子下跳棋,他略覺無語地拉拉身上的毯子,頭一歪,這次是真的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雨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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