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堇修不說話,祝梵音的眼眸驟然冷冽,抬腳猛地踹向他的肩膀,將他狼狽地踹倒在地。
隨後,看著他強忍著屈辱的模樣,祝梵音再次發令:
“過來,跪好!”
顧堇修緊繃著身體,緩緩地爬起來,顧不得整理淩亂的衣衫,便再次端端正正地跪在祝梵音麵前。
“看來太子殿下還不太懂如何當奴隸啊。”
“沒……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裏了?”
顧堇修咽了一口唾沫,聲音淡淡的開口:
“我不該……不該不回答王爺的問題,”
“還有嗎?”祝梵音厲聲繼續追問,眼神也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我……不該惹你生氣,”
“錯,重說!”
……
顧堇修努力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祝梵音說的究竟是什麼,卻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都拿出來道歉,
“我沒有立即上車,”
“錯,再說!”
……
這也不是,那邊隻能是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巴掌了,
“是……剛剛我出來晚了嗎?”
“還是錯……”
顧堇修實在是猜不到祝梵音究竟在生氣那件事情,隻能無奈的開口:
“你要不直接罰我吧,”
祝梵音沉默了一瞬,
“可以,等晚宴結束吧,先給你記著,”
顧堇修聞言終是鬆了一口氣,
“是,”
見祝梵音不再為難自己,顧堇修以為今天的鬧劇要就此結束時,
“把衣裳脫了。”
祝梵音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驚得顧堇修驚愕地看著她。
“什麼?”
“看來你果真不懂何為奴隸,也罷,本王倒是挺喜歡撕人衣裳的。”
說罷,便伸手揪住顧堇修兩邊的衣領,用力地向兩邊撕扯。
顧堇修見狀,趕忙伸手握住祝梵音的手臂。
聲音中帶著隱忍的顫抖:“王爺,請自重!”
祝梵音聞言,眼神淩厲地瞪向顧堇修。
這眼神,猶如一頭即將暴怒撲咬的野獸。
顧堇修能夠斷定,自己倘若再敢反抗,必然會徹底激怒她。
一股寒意從尾椎瞬間直衝顧堇修的頭頂,
在祝梵音的威懾之下,他緩緩鬆開了手中那纖細卻有力的手腕。
見他收回手,祝梵音的目光漸漸下移,最終定格在他明顯的喉結上。
“你一個男人,不僅長得俊美,皮膚竟然還這般白皙,真是做臠寵的好料子啊。”
將人人稱讚的太子比作被豢養起來供人玩樂的臠寵,
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顧堇修的心口。
顧堇修感覺,自己心中努力構築的那道防線,即將徹底崩塌。
“王爺究竟想要怎樣?”
“嗯~ 我想看曾經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忍不住崩潰發瘋的模樣,那定然會令人興奮不已吧。”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想死?你還沒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因為你是獨屬於我的奴隸,你的生死好壞隻取決於我的心情。”
“仰起頭來。”祝梵音冷聲命令。
顧堇修不敢直視祝梵音淩厲的眼神,
隻能認命地閉上眼睛,順從地揚起了頭,將自己脆弱的脖頸完全展露在祝梵音麵前。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身體的觸覺會格外敏感。
顧堇修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祝梵音那帶著繭子的手,
正在仔細地摩挲著自己的脖頸,仿佛在把玩,又好似在尋覓最為滿意的一處。
下一刻的未知境遇讓顧堇修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祝梵音隻是一時興起拿自己取樂。
可這世間的殘酷,往往與他所期盼的截然相反。
祝梵音在找到最滿意的一處位置後,
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尖銳的牙齒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鮮紅的血液滲出,順著肌膚流淌而下,漸漸隱入衣衫,也染紅了她的嘴角。
脆弱的肌膚被咬破,疼得顧堇修身體猛然一緊,雙手忍不住抱住了祝梵音的身體。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咬。
疼痛之餘,還是忍不住偷偷紅了臉頰,別過頭去,不敢看埋在自己脖間的祝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