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容符將手機息屏,靠在沙發上長歎一聲。
他麵上幹幹淨淨,絲毫沒有熬過夜的跡象。
方淮安掛斷電話,拿起一杯飲料喝著,正好這時候陳奎回來了。
他大大咧咧的把毛巾往包裏一塞,光著上半身,點了根煙。
猛吸一口,他才緩過神來。
“太jb冷了。”
方淮安冷眼看他。
“冷你還去。”
說著方淮安裹了裹大衣。
陳奎沒理他,換好衣服之後,倆人拎著包往回走。
方淮安東西不多,就帶了個鞋,陳奎大包小裹的,回去路上還樂善好施了下,在周邊那貴的要死的海鮮店買了點吃的。
回到酒店之後,陳奎凍的直打哆嗦,說什麼也不下去吃飯,於是隻好點了點外賣送上門。
次日,陳奎不負眾望的感冒了。
“阿嚏。”
陳奎開著車,吸了吸鼻涕。
方淮安隻當他是自討苦吃,冷哼一聲。
今天的路程二百多公裏,方淮安看向導航的目的地,睨了陳奎一眼。
“你早說你想爬這個山,為啥不在剛出來的時候就去?就在我家邊上。”
陳奎摸了摸鼻子。
“我都不嫌麻煩,你還嫌棄上了。”
“我樂意,咋了?不服憋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我忍。
反正不花錢。
方淮安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理他。
係統在後台實時監測著方淮安以及他周身的情況。
係統翻著數值,忽然覺得有一項不對,但沒等他去找那段數值,那一條異常便消失了。
係統沉吟片刻,選擇不上報給方淮安。
畢竟大驚小怪,不是他的風格。
係統打了個哈欠。
小打小鬧就先不管了,摸魚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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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奎突然猛的踩了一腳刹車,方淮安睡得正香,差點被悠出去。
“嗯?”
陳奎搓了搓手。
“沒事,踩錯了。”
方淮安打了個哈欠。
“得虧不是在高速,你這樣真的很沒素質。”
雖然有一點小插曲,但無傷大雅,畢竟早起開車的不是他方淮安。
本來兩小時的路程,陳奎非要走底道,硬生生開了快四個小時。
但好在出發的早,到那的時候還沒到中午。
年關將至,再加上前幾天這邊下了雪,雖然山間覆蓋了一層銀被,但還是鮮有人來。
兩人到了就開始爬,陳奎體力相當的好,方淮安吭哧吭哧爬了半天,一抬頭發現陳奎變成一個小點了。
“喂!你好歹等等我啊!”
陳奎回頭看他。
“你太菜了!”
方淮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沒有別的,因為他確實爬不動。
爬到最後,方淮安幾乎是手腳並用,真真切切的“爬”了上去。
他們到的山頂是山群裏最高的,不過,這個海拔,還沒有陳奎一直住的地方高。
“這地方啥也沒有,不如我那半點啊。”
陳奎靠著欄杆向遠處眺望。
他看起來老神在在,這點高度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方淮安喘著粗氣,幾乎快要跪地了。
他怒道。
“那你爬個什麼勁!”
“沒來過嘛,你來過?”
“我家離這不到一百公裏,我小時候就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