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滴溜一轉,決定禍水東引和程聿告狀:“聿哥哥,你看凱子今天多猖狂啊,直接說賺兩家錢。
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受點委屈就算了。可咱嫂子不一樣,身嬌體弱咱們可不能讓她受委屈,凱子這不是當著你麵說咱嫂子笨嗎?”
周舟看著自己手中還沒動過的五張牌,耳根一熱。
撚過一顆葡萄砸他身上,理直氣壯:“你懂什麼,我這是交學費。”
裴書臣不依不饒:“什麼學要交這麼多學費啊!”
他手一指周舟麵前的籌碼。
無論是左邊的陳奕陽,還是右邊的程聿,麵前的籌碼都要堆成小山坡了,隻有她麵前的像是雨裏的浮萍,形單影隻。
周舟看他突然調轉槍頭對準自己,差點沒繃住:“裴書臣,你蠢不蠢啊。你往張凱身上引火,跟我較什麼勁。”
這會才反應過來的裴書臣:“……”
一時牌桌上隻剩下笑鬧聲,袁荇說:“你不知道麼,‘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帶上裴書臣倒貼臭皮匠。’。”
周舟都被他氣笑了。
很快插科打諢,歡聲笑語中又繼續打牌,裴書臣看程聿要出牌時還是忍不住拱火:“聿哥哥,幹瞪眼你最會玩了,今天可要讓凱子一張牌都丟不出去。”
“那不行。”眾人目光下,程聿唇角綻著笑,不疾不徐開口,“今天我看姓張的都很順眼。”
裴書臣哭訴:“為什麼?你看姓裴的不順眼嗎?”
宋越說:“你還沒看出來聿哥是故意讓牌嗎?每次都能打到凱子手上。”
“為什麼?”裴書臣納悶。
他立刻調轉槍頭,“周舟姐,聿哥哥不給你讓牌給凱子讓牌,你不家法伺候啊?”
周舟打牌確實是菜鳥。
特別是幹瞪眼這種,程聿坐在她下位,想讓也力不從心。
看著自己的牌都焦頭爛額了,她原本也沒看出來程聿故意喂牌給張凱吃,這下悟了其中緣由。
周舟笑而不語。
裴書臣看她不說話,扭頭去找張凱刨根問底。
張凱還是知道點緣由的,今晚正巧回老宅陪老爺子下了棋才出來,他聽老爺子念叨了兩句。
鎮定道:“老爺子把他倆談戀愛的事捅到雙方父母麵前了。”
“……我去。”
其他幾個人還真不知道有這茬。
裴書臣這個時候腦袋轉的飛快,在旁邊捶胸頓足,一臉不爭氣:“聿哥,你這個死戀愛腦。”
他一個人享受的福利,就這樣被張凱挖走一大半。
陳奕陽在旁邊嘰嘰喳喳:“當初怎麼審查的啊,咱們風流美男子中竟然偷摸混進一個癡情種,顯得我們多濫情啊。”
程聿一個冷眼掃過去:“你還用顯的麼。”
“程聿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這一群人中你最得感謝的是我啊。”
陳奕陽提醒他,“你忘了,當初周舟這小祖宗回京,那是我給她辦了接風宴,把你請到郊區別墅的。
也是我在眾人之中選中了你,陪我們留在郊區別墅,不然怎麼有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這檔子事啊。”
等待他的,又是一個眼刀子。
周舟說:“你選中他,不是怕他的起床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