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吃飯聊天十分熱鬧,慕容灃被慕容元推了一下胳膊,慕容灃這才木訥的給劉芳芳夾了一筷子肉。
劉芳芳沒有看他,則是把肉扔回他的碗裏:“不敢讓你夾,畢竟,我居心叵測。”
慕容灃一聽,臉色並不好看,道:“那天你都聽到了?”
男子們自然是知道他倆說的是什麼。
女眷們可都不知道,於是豎著耳朵聽。
慕容灃連忙解釋:“我慕容家滿門都被狗皇帝陷害,這個時候你被賜婚過來,我難免多想,更何況你爹還是……”
劉芳芳放下筷子,道:“是啊,我爹不仁不義,狗皇帝拿我的終身幸福做文章,這倆人我不見得比你的仇恨少,嫁你配冥婚,我自然是不情冤,怎麼也算不到我是居心叵測之人。”
老夫人一聽,立刻明白了,冷聲道:“七郎,你還不趕快道歉,芳芳嫁入我們家,一日清福未享,你還居然還如此想她,還不道歉。”
慕容元也點頭:“是啊,娘,你可不知道,我當時就說過他了。”
慕容灃起身,朝著她行了一禮,道:“是我對不起劉小姐了,我小人之心了。”
劉芳芳看著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生氣的,畢竟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交集,她留下也無非是,現在和慕容家一根繩上的螞蚱,她歎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吧,我大人大量,不怪你。”
得到劉芳芳的原諒,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午飯後,大家都各自散了。
劉芳芳和杜聞夕則是去旁邊寫著外兌的店鋪商談盤下鋪子的價格。
因為店主也是著急脫手,所以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一切過戶手續也十分順利。
劉芳芳看著杜聞夕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可以遇見未來的無限好日子。
杜聞夕看著店鋪內,開始預想:“這一樓可以擺放一些布匹,至於二樓,我要做成隔斷的形式,多培養一些手藝的姑娘,多做一些冬衣。”
“三嫂,這些生意,你不怕咱們人手夠嗎?”
杜聞夕笑道:“方才午飯的時候,我聽大哥說,已經將那些流民安置好了,他們很多都是慕容家的軍人,所以我想,既然人人都說冬天難捱,所以我想著,提前多做一些冬衣,等大家可以名正言順的相認之後,這些冬衣也算是好歸處,不過你不用擔心哦,嫂子拿了你布匹,一定會給你賣個好價錢的。”
“嫂子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啊?”劉芳芳則是不好意思了。
“當然要算計的,若沒有這些算計,哪裏有動力啊!”杜聞夕笑著道:“我晚上就去問問雲眉,布莊什麼時候開業好?”
轉天一早。
杜鵑已經將送往十裏巷子的吃食準備好了,剛要出門,就看見門口的韓銘已經等候在店鋪門口了。
杜鵑還嚇了一跳,道:“怎麼這麼早?我現在就送過去。”
韓銘看著杜鵑手裏麵的吃食,道:“這些是給我們的吃食對嗎?”
杜鵑點點頭:“對,都在這了。”
韓銘身子一側,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大家拿起物資,對著杜鵑道:“謝過姑娘了。”然後就將吃食拿走了。
韓銘道:“日後的吃食,也不勞煩姑娘了,我們自己來拿。”
杜鵑一聽,這樣甚好,她也能多一些時間在店鋪內打掃一下衛生,因為昨天大家都很累了,所以酒店內的桌子板凳,還有吃完飯未清洗的碗筷,都放在那了,她想著,正好,可以提前清理這些。
等夫人們到了,她也能提前清理完。
杜鵑剛要關門,一些婦人紛紛從杜鵑的身邊擦著走過去,一個一個的往店鋪裏麵鑽。
杜鵑急了:“哎,哎,哎,你們幹什麼啊?還沒有開業呢?”
她是真的著急了,忙不迭的去叫她們。
可是進屋之後,看見大家居然人手一塊抹布,正在擦拭桌椅板凳。
就連韓銘也沒有走,而是走了進來,道:“姑娘,可否告知,井在哪?”
杜鵑腦子也像是連電一樣,指了指後廚。
韓銘走了進去,很快,他抱著木盆,放在前廳的桌子上。
一些婦人也手腳麻利的清理了起來,有的則是直接去了後廚,開始刷筷子,洗碗,做的特別認真。
洗刷的也特別的幹淨。
不一會兒,呼呼啦啦的步行過來的嫂子們,剛一進屋,就發現屋內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了。
李夢涵看向杜鵑“都是你幹的?我不是說了,等我們一起來嘛。”
杜鵑搖頭:“是她們幹的。”
這個時候和白玲瓏攙扶著走了進來的劉芳芳也愣住了,她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蝴蝶效應。
韓銘看見劉芳芳來了,道:“七娘子,我韓銘等人,並非是白吃別人吃食的人,所以從今日起,我們用工抵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