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京城卻顯得很是熱鬧。

不斷的有人,聚集在張泰嶽的府上,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全部是掌控著京城內外防衛的官兵指揮。

說實話,一個大臣私下密會這些將領,完全是膽大包天,謀反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張泰嶽顧不得這些了,他也不在意。

反正隻要自己能夠成功,名聲算的了什麼?

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張泰嶽如今太飄了。他不認為自己大張旗鼓的找來這些將領會有什麼問題,堂堂國相請人吃飯喝酒,誰敢多嘴?

但有人敢!

國相府外的街道十分安靜,因為這裏是當朝國相,沒有人敢在這裏擺攤吆喝,但拐過角的街道上,就有不少攤販了。

來往國相府的人,必然要從這條街上走過。

大多數攤販都習以為常,畢竟那邊街上可是國相府,每年登門拜訪國相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但有幾個攤販,卻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那些人,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雖然來的這些人都是穿的日常服裝,但很顯然,這都是軍伍之中的人。

而且,都是高級將領!

幾個攤販湊一塊嘀咕了幾聲,其中一個迅速的離開,不多時,就出現在了望星樓後院。

後院之中,陳子陽和嶽武誌在喝酒,也在聽那個攤販的彙報。

陳子陽聽完後,皺了皺眉頭,看向嶽武誌:“嶽大哥,你怎麼看?”

嶽武誌沉吟了片刻,道:“劉榮和陳有虎被抓進宮,皇帝當麵質問,隨後國相進宮,據說……出宮時,國相麵帶慍怒,陰雲滿臉。還沒回家,就讓下人去傳信請了這些人。”

頓了頓,嶽武誌如數家珍:“軍都督府的總兵官,京城四營的四個指揮使,還有京城城防司指揮使。這些人,幾乎掌管著整個京城的防務。如果這些人都聽命於國相,陳掌櫃……國相絕對有能力,一夜之間改天換日!”

陳子陽嚇了一跳,好家夥,這國相是真的要造反了嗎?

難不成,小皇帝借著科舉舞弊的事情,把他給逼急了?

這麼一想,陳子陽就有些心裏發苦了,哥們我剛剛事業有些起步,你就來玩這一手?

在他看來,小皇帝純純是個二愣子,他壓根沒有能力和國相去鬥!

國相都已經召集軍伍的人準備逼宮了,小皇帝這會兒,八成還在寵幸某個妃子呢……

“嘶……不行,我得早做打算!”陳子陽摸摸下巴:“嶽大哥,你先回到大興莊上,組織兄弟們做好準備,大興莊絕對不能有失,那是咱們的大本營。我這邊收拾收拾,最好明天一早也出城去……”

等過了這一次風波,再談其他的。

嶽武誌領命而去,陳子陽也趕緊讓惜玉收拾衣服,他則是跑到櫃台,把所有的銀票還有碎銀子、銅板,全部都裝了起來。

正忙活呢,忽的,紫畫從二樓下來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幹什麼呢?拿著這麼多錢,想卷款逃跑?”

陳子陽一呆,哭笑不得,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錢財大概是兩三千兩,他也懶得在意了,連忙道:“你們來的正好,夏美女呢,是不是在樓上?”

不等紫畫回答,他就跑到了二樓,對著夏琴瑤喊道:“夏美女,你來的正好,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去,這幾天出城去外麵躲一躲!”

夏琴瑤剛喝了口茶,聽了這話一呆:“什麼情況?”

陳子陽直接說道:“國相要造反了啊,今天晚上,那煞筆小皇帝估計就得死了!這種變天的事兒,跟我們關係不大,但留在京城裏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