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堂沒在。
程叔卻在自己房間休息,江睿想了一下,轉身回了秘境。
在現在的秘境內,他和容靜堂之間自然是共享所有,因此,容靜堂在哪裏,他自然也是能夠知曉一點。
等到江睿到了容靜堂身邊的時候,他正在給小桃花……澆水。
偏巧小桃花還露著一副舒服至極的模樣,身邊的靈髓也像是在閉目養神,整個簡直是通透的不得了。
“這是哪裏的水?”江睿好奇的問了一句,就被一邊的容靜堂給帶到了一個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
那麼一大片的溫泉,江睿作為秘境的主人,怎麼著也該是曉得的,可是看現如今的樣子,似乎是才剛剛開辟出來的?
江睿看著容靜堂身上穿著的舒適的家居袍,再看了看這麼一大汪的清潭,挑了挑眉毛。
容靜堂目不斜視的走到了一個凸起的岩石上坐下,看著那一片清澈見底的溫泉說道:“這些泉水對那些天生靈物是好東西,咱們沒事可以泡泡,但是不能久呆。”
江睿聞言也不再想其他的,果真去試了一下,還真的就像是容靜堂說的一樣。
這一汪池水,對於像是桃花樹和靈髓那樣的天生地養的靈物來說,是上佳的補品,吃多少都不會出事。
可是對他們來說,用個一次兩次沒事,可是用的多了,就會補得太過,反而是不得好。
江睿心裏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在心裏估測了一下泉水的靈氣,說道:“一周泡個兩三次足矣。”
外界汙氣重,兩三次雖然不多,卻也不少。
這些池水看起來像是活水,隻是不知道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這個秘境的構造,他到現在都沒有了解通透,卻也再沒有心思開采更多。
貪心不足蛇吞象,他現在擁有的這些,足矣。
江睿微笑,看著一邊泡腳的容靜堂,雙手托著下巴,摸了摸放在衣服內側的儲物袋,“阿靜,我們雙修吧。”
這五個字,堪比我們做/愛吧。
江睿尚且沒什麼反應,隻是那邊容靜堂正在踢水的腳丫子停了下來,看著水上的波紋出神。
一邊偷聽的白毛小老虎,一個哈欠沒有打出去,就被這句話驚得給嚇了回去,眼角還掛著困倦的淚水,舌頭在外麵吐著半截,別提多傻了。
半晌,他看著坐在池子邊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秀恩愛的兩個人,舔了舔自己的小肉墊,這才耷拉著腦袋,垂著尾巴走向了來時的路。
哼,它也要找一個母老虎,回來生一大窩小崽子,看到時候誰還來它麵前秀恩愛!
遠走的小老虎悶悶不樂的想著,隨即鼻尖聞到了一股烤雞肉的香味,當心啊眼睛一亮,嘴巴張的大大的,順著香氣飄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
……
容靜堂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江睿……和他手上那本被當成寶貝一樣的功法啊,半晌,才應了一個好字。
江睿的臉簡直是要紅成猴子屁股了,在容靜堂終於答應了之後,他才極其緩慢的舒了一口氣,牽起一個笑容,把樹遞給容靜堂,“這個,你自己看看吧……”
容靜堂漫不經心的接過,隨後看了看他,終於皺了皺眉,說道:“下去洗洗,一身的腥臭味道。哪來的?”
江睿沒瞞著他,把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
容靜堂總算是分了個眼神給他,可看那個樣子……江睿炸毛了。
容靜堂看著江睿暗笑,卻說道:“王城暉這個人,野心足,卻沒有手腕和那份耐性。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盡心,你即便是不理會他,他到底還是會落得個慘死收尾,你又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江睿隻是笑著不說話,容靜堂和他,也還是有些不同。
當下,他也就沒有辯解,隻是潛下了水,遊了一會兒。
那邊的容靜堂卻在翻到了一頁之後,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思良久。
上麵說的不多,他看到的,卻隻有一句話:記憶雙享。
“睿睿,”容靜堂敲了敲身邊的岩石,水下傳去了一陣柔和的波浪觸碰了一下江睿,江睿潛上去之後,就見他家容大爺露出了一個讓他感覺……極其不好的笑,“上來。”
江睿乖乖上去了。
“今天,”容靜堂把那本古書分開,露出了他想讓江睿看到的那一頁,“我們煉這裏的。”
江睿神色複雜的看著那一個篇章。
他先前是翻過的,可是這整本書裏麵,最深奧的是這個,最簡單的是這個……最難的,也是這個。
他這麼說,無非也就是兩個原因。
靈識雙修,這在修真界是極其少的。
尋常的修者,大多都選擇了以身雙修,一是可以滿足自身欲/望,二是可以從男子陽/精或是女子體內獲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各取所需,采補陰陽。
再或者,就是低階的修者想要謀取利益,甘願作為爐鼎助他人練功——這是極其陰損的法子。
可這個靈識雙修,和這些,都不太一樣。
在修者這裏,靈識就相當於一個人最深的根本,選擇這一項雙修,那麼,展現在對方麵前的,就是最完整根本的自己,一點隱私都瞞不得。
容靜堂的秘密,江睿套件反射的覺得是很多很多、很多。
他自己,有的東西,也不過是重生……還有和葉文斌?
江睿臉都綠了。
這事兒要是敢給容靜堂知道了,還不……
江睿神色轉變,卻沒發現一邊的容靜堂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在江睿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容靜堂突然一眯眼,隨後一笑,說道:“閉眼。”
江睿把眼睛閉上了。
靈識雙修,做起來卻是最簡單,也是最省事兒的。
容靜堂下到了水裏,把身上的外袍除去,一身流線一樣的身材讓江睿偷偷睜開了一點縫,讚歎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