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方法。
“你在想什麼?”古硯難得看到碧魯風揚發呆,不禁問道。
碧魯風揚回過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師兄,無論我變成什麼師兄都不會離開我對嗎?”
“嗯。”
“嗬嗬。回萬景峰,師兄你隻管安心突破。”
“好。盡快突破在進天河學院後我們也好過一些。”
在碧魯風揚和古硯離開後,蒙著黑紗的女子自黑暗中走出來,眼裏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良久過後,她嬌媚一笑:“對,快一些突破吧。到時你將會是……”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你到底有著什麼目的?”玉湖站在她身後,不同於被毀時的容貌,此時她的肌膚完好,恢複了以往的美貌。
“目的?嗬嗬嗬嗬,你說呢?”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他的——就算拚上我的性命!”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說完,一團黑色的氣將她包圍起來,等到黑氣散去,已不見她的蹤影。
玉湖咬緊下唇,一雙美目滿是複雜的情緒。
容貌被毀讓她受盡冷眼,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沒想到一株曦研讓她重現美貌。當她得知這株曦研是古硯取得的時候,誰都不會知道她的心裏翻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
我真的喜歡你,這份感情比誰都要真誠。
“嗬,心裏原本被澆滅的那不為人知的小火苗此刻已然燎原了麼?”
聽到身後的聲音,玉湖眼一寒,手中的長鞭便揮了出去。
啪——
地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跡,而原本該站在那個地方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玉湖抬頭朝不遠處的一棵樹望去,卻發現那人儼然是應該已經死了的朝陽!
“你竟然還活著!?”
“為什麼我就必須得死呢?何況,你不是也沒有死麼?”
“哼!你想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想得到的我已經得到了,除此之外,我似乎還得到了一份珍貴的禮物。”
“珍貴的禮物?你指的是什麼?”玉湖暗暗警惕。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朝陽的變化,他變得更強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元嬰期。莫非……他在密境中得到了什麼天材地寶?
哼,不管是什麼天材地寶,隻要她想,那麼他就什麼都等於沒有得到!
“若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密境跟你有著極大地關係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聽到朝陽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語,玉湖暗暗心驚,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強裝鎮定的回道。
“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罷,我來這的目的,難道你不知道還不知道麼?”話音剛落,朝陽便在一瞬間出現在了玉湖的麵前。
他挑起玉湖的下巴,用拇指撫摸著她的唇,突然間笑了。
“你還在奢望著什麼?憑這樣肮髒的身體,你還在奢望著什麼?”
“就是這樣肮髒的身體,再重新得到美麗的容貌後,已經獲得新生了。”
“可笑!你的戀慕根本就沒有入他的眼。”
“就算這樣,我也會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他!”
“嗬嗬,守護?就憑你?”
“對,就憑我。”
還想說些什麼的朝陽突然放開玉湖,慌不可及地直往後退。
身體像是被烈焰焚燒,由內而外的灼傷感讓朝陽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恐懼。
“你、你……”
話未盡,虛空的火苗將朝陽徹底焚毀。
“我說過,我已經得到新生了。”玉湖收回手中的長鞭,轉身走了。
……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威脅,碧魯風揚朝剛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麼了?”
“沒什麼。師兄,閉關前可要好好用一頓飯?”
“唔……”
“嗬嗬,師兄等一等,我很快做好。”
“嗯。”古硯轉過頭,卻回想著碧魯風揚剛剛的笑容慢慢紅了耳尖。
沒有錯過自家師兄的難得的羞澀,碧魯風揚心情很好的開始準備晚飯。
古硯回到萬景峰後,一眼就看到了枕著紫豹肚子睡得正香的子桑歸。但想著讓自家師父好好休息,便也沒有叫醒他。
那紫豹看到他的表現,像是很滿意的樣子眯起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在碧魯風揚去做飯的時間裏,古硯無聊的正打算先調息一會兒,便被從天而降的一個黑色身影打斷了。
砰——得一聲,古硯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
摔得一定很疼吧?這麼大的聲響……
“嘶——痛死小爺我了。快幫小爺看看小爺的帥臉有沒有毀容?”
看著湊到跟前的一張慘不忍睹的豬頭臉,古硯默默替他默哀了三分鍾。雖然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誰,但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他必定是臉先著地!
後退了三步,古硯抬起手,手中的冰元素很快凝出一麵冰鏡。來人湊過去看著鏡中的自己,慘叫了一聲。
這聲慘叫可謂是撕心裂肺,古硯都忍不住想出聲安慰。可還沒等古硯開口,一道伴隨著雷電的紫光便已經先他一步打中了那黑影已經不能看了的臉。
順著看過去,自家師父已經站了起來,仍舊是一臉冷淡。
那時師父幹的?
不,這絕壁不可能。師父應該隻會無視才對。那麼……
紫豹甩了甩腦袋,頗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千夜。”
“哼,這點懲罰算輕的了。誰讓他大聲嚷嚷吵醒子桑。”
“好了。”
紫豹蹭了蹭子桑歸,似是撒嬌。
古硯被雷得不輕。
按道理說,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千夜神尊難道不該是充滿威嚴、凶神惡煞的麼?而且在他的設定裏,雖然千夜是個大美人沒錯,可他的性情也是很難捉摸,屬於那種高興了腹黑,不高興就鬼畜的類型。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集SM傾向於一體的人!最喜歡虐待人更喜歡自虐的變態!
QAQ 師父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了,他丫的就是一個變態!
“嚶嚶嚶,小爺的帥臉算是毀了。”祭書摸了摸被嚴重摧殘、還殘留著強烈的酥麻感的臉,悲桑了。
“發生什麼事了?”碧魯風揚走出來,看著多出來的人,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小爺的名字叫做祭書。我們之前見過一麵。”
“殺手?”
“正是。”提到殺手這兩個字,祭書就好像得到什麼光榮的稱號一般驕傲的仰起了還沒有恢複知覺的頭。
“……”看到那張真正慘無人道的臉,碧魯風揚表情一僵,默默扭過了頭。
古硯看不下去,在運用自身的冰屬性靈力治好祭書的臉後,詢問他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畢竟這萬景峰可是還張著結界的。
“小小結界奈何不了小爺我,若是連結界都進不去的話,還當什麼殺手啊。”拿著冰鏡迫不及待欣賞自己帥模樣的祭書不甚在意的說道。
“哦?那你來這裏可是有接到什麼任務?”
“沒有啊。”聽到碧魯風揚這麼問,祭書放下手中的冰鏡,弱弱的回答,眼神也發虛地到處瞄。
“……”古硯看到這模樣,為他抹了一把辛酸淚。
雖然祭書的確是殺手的好苗子,但是很悲劇的,他其實不太適合說謊話。
當祭書眼神到處瞄,瞄到子桑歸冷淡的臉後,僵著身子閉緊了嘴巴,一臉被逼供的可憐表情。
= = 師父真是太厲害了,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直接可以秒殺有小心思的人!
“師兄,真是抱歉。”
“嗯?”莫名其妙的,你到底在道什麼歉呐?
“沒有食材。”
“……哦,沒關係。”
“硯兒,你還在食五穀雜糧麼?”子桑歸淡淡的聲線伴隨著淡淡的視線看向古硯。
古硯鴨梨山大地點了點頭,承認了。然後在自家師父變得更加冷淡的視線中,他難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
沉默了一會兒後,子桑歸說道:“修真之人還是少食人間煙火為好。”
“是,弟子知道了。”
是“知道”不是“知錯”,要一個天、朝子民放棄吃飯這簡直就像是在要他的命。
“子桑,你徒弟既已尋得道侶,便可另開山門了罷。”千夜用一種連古硯都看明白了的名為“期待”的表情看著子桑歸。
“硯兒年紀尚小。”
直接來說便是駁回了千夜的提議。
碧魯風揚看著古硯露出他以前不曾見過的表情,心裏自從子桑歸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湧出的難以言說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硯兒,你先去閉關,專心突破,為師替你護法。”
“是,硯兒先謝過師父。”
“嗯,去罷。”
古硯再看了碧魯風揚一眼,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膝而坐。當耳邊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時,古硯心中明了這是師父為他設立的結界,便開始安安靜靜的尋找突破的那一點。
抬手設完結界後,子桑歸看向了碧魯風揚,問道:“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事?”
“弟子記得。師叔讓弟子先穩固根基。”
“修仙之道並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簡單。的確,你氣運完全可稱得上是無敵,可你不要忘了,飛升成仙需要的不僅是強大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心境與基礎。倘若你根基不穩,很大可能會導致飛升失敗。你既已和硯兒結為道侶,便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飛升失敗的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輕則道消,重則神滅。無論是哪一個,與你結契的硯兒都會受到牽連,你可明白這其中利害?”
“……弟子知道。師叔請放心,弟子一定會想辦法彌補這份不足,並首先穩固根基,若是來不及的話,弟子發誓——絕不會讓師兄受到任何傷害的!”
“希望如此。”
祭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的迷茫。
“哼。”千夜輕哼了聲,顯然對子桑歸一口氣跟碧魯風揚說這麼多話感到不滿。
子桑歸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倒是一直把自己當成透明人在一旁圍觀的碧魯乾龍此刻站了出來,拍拍祭書的肩膀,跟他解釋他圍觀了這麼久看出來的事情。
大致就是自家徒弟找了個外強中幹(?)的相公(?),師父苦口婆心(?)的教導這個相公(?)要疼惜自己的夫人(?),然後師父的姘頭(?)數了數師父說的話的句數,傷心地發現師父跟徒弟的相公(?)說的話要比跟他這個姘頭(?)說的話加起來還要多,於是吃醋鬧脾氣,師父卻置之不理……諸如此類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