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目前這片地域站著的人就隻有古硯、碧魯風揚、祭書和穆成了。
祭書覺得這樣的氣氛有點詭異,想要到一旁也去當個旁觀者,但是又覺得自己不能留穆成一個人來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狀況,於是又堅定地站在了原地。
“哦?原來是千蒼派的弟子。不過以前似乎沒有見過你。”穆城溢出了自己的疑問。倒不是他多舌,隻不過剛才他們之間的氣氛實在讓人費解。何況他們跟祭書也算是有交情的,他自然要上心些。
“我入門的時間比較短,僅僅十年罷了。而且,這裏除了師兄,我是誰也沒有見過。”碧魯風揚從容應對。
“十年於修者來說確實挺短。”
“是啊,嗬嗬。”
“道友與青木的感情似乎很不錯。”
“呃!?”在穆城跟碧魯風揚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刻意圍觀的祭書驚訝於穆城的直接,畢竟剛剛還是很委婉的說,沒想到突然間就這麼直接了,一時間沒做好心理準備。
穆城看了祭書一眼,沒對他這麼明顯的放映作出任何評價。或者說,他這樣實在是一件完全沒有興趣對祭書的脫線發表任何看法了,因為習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在碧魯風揚說自己跟他同門這一句話的時候,古硯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
“說來,青木你這些年難不成被這小子纏上了才來的這麼遲?”穆成看向古硯,問道。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還是順著碧魯風揚編的繼續扯下去吧。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露陷……
古硯還沒做好說謊話的心理準備,碧魯風揚就搶先替他回答了穆成:“算是吧,嗬嗬。和師兄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太好了,時常讓我懊惱為何沒有早點遇上師兄。不過,記得當時我還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師兄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簡直就是天神降世。”
祭書深覺自己已經快要被那從“鳳台”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給亮瞎了眼睛,嘴角也開始不自在的抽動。穆成倒是沒有這種感覺,隻是還是有點無奈的,畢竟青木的道侶可是碧魯風揚,而且,此時此刻在此地,碧魯風揚就一直在一旁圍觀,並且一直在試圖尋找著能夠撲到古硯身上的機會。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把他當成是情敵的樣子……完全像是仇敵嘛。
等、等等!
一直趴在白虎腦袋上的碧魯乾龍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倒吸了一口涼氣順帶攥緊了手下的老虎毛!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那個鳳台他說當時他還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吧?
“真是想不到,青木你竟然有這種愛好……難不成你拋棄風揚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比較年輕麼?”碧魯乾龍喃喃道。
古硯輕飄飄的看向碧魯乾龍——呐,我就覺得碧魯風揚這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啊~
等、等等!碧魯風揚這句話的確是有歧義啊!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都還是小毛孩子一個,不過現在碧魯風揚的身份是鳳台啊!是在這群人都進了天河學院才進千蒼派的鳳台啊!按照這個劇情發展來看的話,那麼鳳台第一次跟他遇上是在鳳台還隻有不到十歲的時候……也就是說,現在的鳳台也不過不到半百的年紀對吧?而現在的他卻是將近兩百歲的人了……
這分明就是在向眾人宣告——他古硯是個戀童癖啊!真是小看你了啊,碧魯風揚——要是真毀了勞資的形象,你就給勞資等著!
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碧魯風揚看著碧魯乾龍,很認真的說道:“其實也不盡然,那時我大部分時間在閉關修煉。”
心想著已經這麼小聲你還是聽到了,而且這話你該對風揚說啊!
碧魯乾龍撓了撓頭,看了看古硯,又看了看碧魯風揚,還是問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問題:“青木,你與風揚,是不是鬧矛盾了?還有,這個小子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被這樣直接問,古硯微微有些不自在,沉思了一會兒後,不經意間看了穆成腰間佩戴的一塊看不出什麼材料雕刻而成的龍形木牌——
啊,原來是他啊。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這裏就都沒有外人了。
於是古硯回答道:“方才不過與你們開個玩笑罷了。”
——不,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碧魯風揚知道這場遊戲已經玩不下去了,於是在知道師兄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信任了穆成之後,深知自家師兄對於麻煩的事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說明,他自己解釋道:“嗯,沒錯,剛剛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真正自我介紹一下,我名喚——碧魯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