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剛才司徒玉驚天動地的哭聲已引來一群人的圍觀了。

離後花園最近的任赫與荀雲先趕到。

「娘,發生什麼事?啊——」

任赫指著任-,吃驚到說不出話。那件衣服的樣式,不就是剛才在廚房看到的那人穿的嗎?難怪他覺得眼熟,原來是…久不見的大哥!

那麼,這代表的意思是……大哥他看到了……任赫一張俊臉登時漲得通紅。這麼久沒見,兄弟竟是重逢在他與荀雲的熱吻中!

荀雲也頗感興味的挑挑眉。「娘,-手裏拿的是什麼?」是紅纓刀沒錯吧?若他沒記錯,爹是不準娘耍刀弄劍的,不是嗎?

任-看了荀雲一眼,認出他是自己剛才經過廚房時,不小心撞見正與任赫擁吻的男子,若是任府的人都接納他們的關係了,那自己與司徒玉的事倒也好辦。

柳豔一聽見荀雲的提醒,忙不疊的將刀往任-身上塞,打算嫁禍給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豔兒!-手上拿的是什麼?」

任耕樵一走到園子中,不隻見到久違的大兒子任-,竟還看見柳豔正拿著紅纓刀往他身上塞;任耕樵皺起眉頭,嚴厲的瞪著她。

柳豔心虛的一笑,硬是將手上的刀子往任-那裏塞。「老爺,是阿-他……」縱使東窗事發,但能混過去就盡量混吧!

任-隻得無辜的捧著紅纓刀。「爹,好久不見了。」他瞥了二娘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為她扛下禍事,可別再刁難他了。

任耕樵瞪了幹笑著的柳豔一眼,還要訓斥,就聽見另一個聲音響起——

「哎呀,這兒可真熱鬧!」是齊婉也來了。

任府一家人,在此總算是正式團圓。

「娘。」任-衝著齊婉一笑。「您好嗎?」

沒想到竟在此見著多月不見的兒子,齊婉非常高興,她朝任-招招手。「阿-,過來讓娘看看。」

任-依言上前,司徒玉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齊婉隻顧端詳自己的寶貝兒子,並沒注意到司徒玉,倒是任耕樵先發現了他。

「阿-,他是誰?」他指指跟前的司徒玉。

「他是我徒兒司徒玉……」任-語氣一頓,下定決心後又開口。「正確來說,是我所愛的人。」

四周一片靜默。

所有人都睜大眼,張著嘴巴說不出半個字來。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是齊婉。

她壓下心頭的訝然,蹲下身衝著司徒玉溫柔一笑。「好可愛的娃兒啊,你今年幾歲啦?」

司徒玉乖乖答道:「十五。」師父的娘看來好慈祥、好溫柔哪!他朝齊婉天真一笑,一張小臉頓時變得更是可愛又純真。

柳豔忍不住也湊近細瞧。「真的是很可愛。」剛才隻見他哭喪著臉,但現在這一笑可就變得漂亮了,她忍不住伸手在司徒玉軟嫩的臉上輕捏一把,「瞧這臉蛋兒白嫩嫩的,好象包子一樣呢!」

司徒玉聞言,小臉立時一垮,任-也忍不住偷笑出聲,但隨即招來司徒玉哀怨的白眼。

柳豔不知道自己的評語一針見血,她拍拍司徒玉的頭,原本凶巴巴的臉此時已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畢竟母愛是天性,任府已經好久沒有小孩子的笑聲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長相這般討喜可愛的娃兒,誰見了都想疼疼他的。

她又問:「你拜阿-為師?」

司徒玉點點頭,兀自沈浸在人人都覺得他長得像粒包子的悲哀中。

「任-那小子的武功都是我教的,要不要二娘指點你一下?」她對教授武功這件事可是非常有興趣,如此才能名正言順的拿著她的寶貝紅纓刀而不會被任耕樵責罵。

司徒玉沮喪的小臉重現光明,他開心的綻出一笑。

「真的可以嗎?」如果由這位二娘來教自己,那麼……嘿嘿,自己一定能打贏師父的!

柳豔沉吟了一下。「依我們的規矩,若要另拜一位師父,可得先經原本的師父同意。」她瞥向任。

不待司徒玉問出口,任-便無所謂的聳肩笑道:「我沒意見。」

他當然知道司徒玉心中打的算盤是什麼。行!他任-可是隨時恭候司徒玉的挑戰,準備好要接招了。

任赫與苟雲也走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任赫好奇的盯著這位「小嫂子」瞧著。

「司徒玉。」司徒玉也覺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大概是瞧出司徒玉眼中的疑惑,苟雲也開口了:「他叫任赫,是你師父的弟弟,至於我嘛,我叫苟雲,是他丈夫……」

話甫說完,苟雲就吃了記拐子。

司徒玉烏溜溜的眼晴睜得更大了,直瞧著麵貌與任-有些相似的任赫。這就是師父他弟弟啊!旁邊那個人說是他丈夫,那他們不就是……

原來這世上有這樣關係的人,也是不少的。他為這個發現開心的笑出來。

這一笑,連任赫也忍不住伸手捏捏司徒玉的臉。這位小嫂子笑起來真的很討人喜歡啊!

眾人圍繞在司徒玉旁邊笑鬧著,隻見任耕樵不發一言的掉頭走向大廳。

任-抬起頭望著任耕樵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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