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們都累了,我躺倒床上衣服和褲子都沒有脫掉,甚至有些不想等晚飯就直接睡覺。這個時候店老頭來到我們的門前,喊我們下去用餐,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這麼快?”邢月懷疑的問道。“一分錢一分貨嗎。”老頭可疑的笑著。“我們這裏可是服務周到,不敢讓客人多等。”“好了,我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申深擺擺手,疲倦的不想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來到樓下,在老頭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一個包間,我們進去一看,果然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我們三個人在桌子邊坐下。“幕衝,來,你多吃點。”邢月殷勤的給我用筷子夾了幾樣菜,讓我受寵若驚。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我還以為隻有像果有焱那種高富帥才有這般待遇。我不禁問道:“邢月你也餓壞了,你怎麼光顧著給我夾菜,自己不吃啊?”申深咳嗽了一聲,疲憊的說:“你還真以為邢月關心你呀,幕衝你可真是缺少江湖經驗,邢月是想讓你試試菜裏有沒有毒。”說完,申深有氣無力的一抬手,表示出無謂的樣子,先拿起一個雞腿吃起來,看來申深是餓壞了。我看著碗裏邢月給我夾的菜,本來我也是餓得不行了,但是想到申深說的話,這是邢月想讓我先吃看看是否有毒,本來菜裏沒有毒,也好像有毒一樣。搞得我有些沒食欲,吃又不是,不吃又餓。申深的第一個雞腿已經吃完,伸手去掰第二個雞腿。桌子上隻有一隻雞,眼看第二個雞腿也要被申深拿去獨享,我急忙搶在申深的前麵將剩下的一個雞腿搶來。明顯邢月對肉沒什麼興趣,對於這雞腿能否吃到並不關心。申深瞪大眼睛看著我,我嚇得把剛要送進嘴中的雞腿連忙送了回去,要是因為一個雞腿發生內部矛盾就太不好了。除了雞腿還有很多別的可以吃的,比如雞翅,雞胸脯,而且那邊還有牛肉呢。可是申深還是直直的瞪著我,我想一個雞腿至於嗎。為了團隊的團結友愛,我將雞腿遞到了申深的盤子中。“深哥,我開個玩笑的,你吃,你吃。”我對申深說。我看著申深的反應,突然申深的表情顯得很怪異。“有、有、有毒。”申深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然後痛苦的哼了幾聲,“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正好噴了我一臉。然後申深便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老頭!敢下毒!看我砍了你!”邢月抽出了武士刀,先將眼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一桌的酒菜跟著桌子都灑到了地上。我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心裏很不痛快,這一口血噴得一點也沒浪費,全噴到我的身上了。我也喊道:“老頭,你給我死出來,看我不把你打成篩子!”我伸手一拿,卻不見我的“暴雨—B”手槍,才想起來剛才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將它落在了床上。“我回二樓取我的槍,你等我啊,看我不把這老頭打成馬蜂窩的。”我對邢月說道。“你打個屁啊!趕快救申深!”邢月對我嗬斥道。我差點忘記了我的醫生身份,我看著因為桌子被邢月砍成兩半而趴在地上的申深,一嘴的鮮血,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救人要緊,我將申深翻了個身,試了試申深的鼻息,還有氣。我背起申深,吃力的往二樓走去。“哈哈哈哈哈。”老頭從一扇門內拐了出來,哈哈笑著,說道:“別要怪我啊,年輕人,要怪,隻能怪花錢買你們命的人。”隻見老頭手中拿了一把電鋸,哢哢幾下將電鋸啟動起來,電鋸滋滋的轉了起來。“你個死老頭,什麼錢都敢賺,這次我就讓你做一回賠本買賣!”邢月說著,一揮手將武士刀向頭上砍去,空氣被武士刀砍出“嗖”的一聲,然後就看見天花板上的吊燈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哎呦!”老頭梗著脖子,眯縫著眼睛看著邢月說道:“小丫頭有兩下子啊,不過沒關係,別說一個吊燈啦,就是把這店燒了,我也不心疼,你們幾個人的腦袋夠我換好幾十家這樣的店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能說大話的老頭。”邢月鄙視的看著老頭,將武士刀唰的一聲指向老頭的鼻子。“還要我的腦袋,也不問問我手中的刀同意不同意,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頭發,都算我白活。”“哈哈哈哈哈。”老頭嘻嘻的笑著,稍微將手中的電鋸抬起來一點,說道:“你別看我老,我手中的電鋸可不是鋸木頭的。沒有金剛鑽,我也不敢攬著瓷器活。你可知道我是誰?”“嗬嗬嗬。”邢月冷冷的嘲笑著老頭,說道:“你個熊樣老不死的,你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死的。你有什麼遺言先寫好了,別到時候怪我下手太快,你後悔可來不及。”老頭唉聲歎氣的說道:“唉,我這十多年不開張,看來都把我給忘記了。我就是當年響當當的,赫赫有名的野外電鋸殺人狂啊,怎麼樣?有沒有聽說過?”邢月聽了之後渾身一顫,問道:“難道你就是當年三百多起命案的殺人狂?專門在野外用電鋸殺人,然後將人肢解、碎屍。後來被警察包圍,隻用電鋸就突破包圍而且還殺了十多名特警的野外電鋸殺人狂?”“哈哈哈。”老頭又用手正了正轉動的電鋸,說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也知道我的事跡。算你識相,你乖乖的和我認個錯,叫一聲爺爺,我就留你個全屍。”“我呸!”邢月表情中充滿了憎惡,說道:“我今天正好為民除害了,讓你苟活這麼久,真是便宜了,看我用刀將你砍成肉餡喂狗!”邢月邁開步子,舉起武士刀,刀尖衝向頭前,準備戰鬥。“好好好,那我今天也活動活動我這老筋骨,讓你見識見識我電鋸的威力,將你鋸成肉塊,拿去做化肥。”老頭將電鋸豎起在身前,瞄準邢月,電鋸滋滋的叫喚著,放佛要吞噬掉所有能接觸到的東西。申深足有二百斤,若不是情況危急,打死我也背不動他。他好歹還吃了個有毒的雞腿,而我卻是肚子餓得呱呱叫,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中級降申深背上了二樓,進了我的房間,將申深扔在了床上。我自己咕咚一下坐在地板上,喘著粗氣,頭上的汗水劈裏啪啦的掉到地板上。餓,還是餓。我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口氣將水壺裏的水喝盡。我用手扶著床邊站起身來,去看床上申深的情況。隻見申深臉色慘白,嘴裏的血已經幹掉,雙目緊閉。申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這可怎麼辦,都不知道申深中的什麼毒,眼下也沒有任何醫療設施,連個創可貼都沒有,看來隻好讓申深聽天由命了。我放下申深,去找床上的“暴雨—B”,我的手槍。然後準備下樓幫主邢月解決掉那個老頭,快一點解決掉那老頭,就為挽救申深的姓名多爭取一點時間。可是我驚訝的發現,我的手槍“暴雨—B”不見了。我將申深翻了兩個身,也沒有找到我的槍。我心中有些懊惱,真是氣人,那槍我帶在身上,用雙腿走了那麼遠的路,一槍沒開,就丟了。我不甘心,又趴在地板上去查看床底下有沒有那槍的蹤影。就在我趴在地板上往床底下查看的時候,突然後背上一沉,嚇了我一跳。我下意識的起身,卻起不來。原來是有人用腳死死的踩住了我的後背,我趴在地上,完全的無法抵抗。“是誰!給我滾開!”我大罵。“哈哈哈,你還挺有脾氣的呀,之前真沒看出來呢。”一個女聲得意的說。我一聽這個聲音,還有這個語氣,太熟悉了,踩住我的人,正是愛麗絲。“愛麗絲!你要做什麼?把腳拿開,讓我起來!”我生氣的對她說。“哦?”愛麗絲開心的笑道:“哈哈哈,原來你聽出來是本小姐我了啊。”我喊道:“你要做什麼!讓我起來!”愛麗絲並沒有把腳從我身上拿開,而是更用力的向下又踩了一踩。愛麗絲說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啊?”愛麗絲低下腰伸手遞到我的眼前,在我眼前的,正是我要找的手槍“暴雨—B”。我剛剛看清楚眼前的槍,咚的一聲,我眼前頓時金星亂冒,愛麗絲用槍把狠狠的朝我的臉上砸了一槍。當我眼前的星星消失之後,隻看到臉下邊貼著的地板上到處是血,嘴裏也是甜甜的味道,被愛麗絲這一槍把砸的我鼻血流個不止。“知道人最怕做錯什麼事情嗎?”愛麗絲問我。“什麼事情?”“人最怕的就是站錯隊伍啊,新人。你敢和他們一起與我作對,你的下場隻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