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燦銀燈鸞對舞,春歸畫棟燕雙棲。
江越依著自己從書上死記硬背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跟納蘭雪完成了夫妻之禮,其間,納蘭雪疼得厲害,還張口朝著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但,這才隻是開始。
隨著納蘭雪身上的疼痛過去,兩人開始逐漸掌握了要領,一切,便就變得美好了起來。
納蘭雪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自然不知女子還需要有矜持這樣兒東西,江越也樂得瞧他家小娘子滿足的樣子,而對她的所求,無不成全!
天色大亮,確切的說,是日上三竿。
還不見兩人從洞房裏麵出來,燕娘便是有些急不住了。
這兩個孩子,怎能這般不知節製呢!
納蘭雪的傷,可是還沒全好呢啊!
“燕娘莫急,殿下和王妃,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想起江越滿臉羞紅的跟自己借“房中術”回去看時的尷尬模樣,靜童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要不是因為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江越的洞房花燭夜,也是他第一次的與女子親近!
嘖,也不知,江越借回去看的那些書籍,研究明白了沒有,昨兒晚上,麵對納蘭雪這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會不會因為一時緊張,而悉數給忘了幹淨!如果……忘了幹淨的話,嗬嗬,可就該有意思了!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個緊張的不知該怎麼才好的“呆子”,哈哈,真是讓他隻是想想,就忍不住想笑了呢!
“都這點兒了,還不出來,我怎麼能不著急的!”
回頭瞪了一臉幸災樂禍的靜童一眼,燕娘的臉上,便是露出了不悅來,這些個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光圖著自己快活,全然不顧,納蘭雪這女子……哎呀,不行,她等不下去了!敲門!必須敲門了!
“你就放一萬個心罷,燕娘!昨兒晚上,裏邊兒的那倆人,怕是光研究怎麼解對方的衣裳,就研究了大半晚上了!”
見燕娘滿臉緊張的要去敲門,靜童忙伸手攔住了她,不讓她打攪兩人休息,索性,她也不是什麼外人,知道了一些事兒,也不至於讓江越丟人,“昨兒的洞房花燭夜,也是殿下的第一回跟女子親近……兩人八成兒是研究了大半晚上,累得不行……你就行行好,讓他們兩個多睡會兒罷!”
“你說什麼?!越主子也是第一回?!”
靜童的話,頓時就讓燕娘瞪大了眼睛,也別怪她吃驚……江越,泗水國的太子出身,如今,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竟然是……竟然是還沒碰過女子的!
尤其是,還有原泗水國國主那麼一個……貪好女色的父皇,這,這何其令人難以置信!
“前天晚上,還跑去跟我借‘房中術’回去研讀,你說,是不是第一回?”
靜童笑得勾起了唇角,壓低聲音,湊近了燕娘的耳邊,跟她說出了自己的依據,“若是有過經驗的人,怎麼可能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才想著要借書回去看啊!”
“兩人都是沒做過那事兒的,這下兒,可該苦了雪兒主子了!”
聽了靜童的話,燕娘半點兒都沒放下心來,相反,還是更加緊張了起來,她真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江越是個沒親近過女子的,早知道,他是個沒親近過女子的,她就不該告訴納蘭雪,越疼,將來孩子越漂亮的啊!
這若是,她那傻丫頭,為了她跟江越未來的孩子,能夠長得漂亮,而強忍著疼,任由江越那沒有分寸的人……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你就別擔心了,燕娘,殿下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的,王妃,可是他朝思暮想,捧在手心兒裏都怕摔了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憐惜她的?”
靜嵐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從旁邊的屋子開門走了出來,很“爺們兒”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拍了拍燕娘的肩膀,“你就別瞎操心啦!女人嘛,總要經曆這麼一回,才算是個完整的女人的!要是連這麼點兒疼,都忍不了,將來,生育子嗣,可怎麼辦?”
“你說是這麼說不錯,可是……可是雪兒主子她現在,在這裏,還是個孩子的啊!”
燕娘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發愁的擰緊了眉頭,“我是擔心她……”
“你們要聊天兒,就不能換個地方麼?非要在這裏擾人清夢,才開心的?”
幾人正說著話的檔兒,江越身上胡亂的披了件兒衣裳,打開房門,探出了頭來,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跟燕娘說道,“雪兒正睡得好著呢!別來吵她!她的起床氣重,旁人不知道,燕娘,你也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