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夢魚靜靜地站在屋外,仰望著夜空中那輪高懸的明月,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色逐漸褪去,天邊泛起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終於,當天空呈現出魚肚白的顏色時,滕夢魚才拖著冰涼的身軀走進屋內。
其實滕家那簡陋的土屋與外麵相比並沒有暖和多少,不過一家人都擠在一起,相互之間還能傳遞些許體溫。
滕夢魚的精神極度亢奮,現在根本睡不了回籠覺,索性到廚房開始做早飯。
八零年代的農村,依舊很貧窮。
許多家庭甚至連溫飽問題都難以解決,滕家便是其中之一。
滕夢魚走到米缸前,低頭望了一眼,隻見缸中的玉米麵已經見底。
她心中不禁湧起無奈,這個家真是太窮了。
但生活總得繼續下去。
她咬咬牙,伸手從米缸裏舀出了僅存不多的一勺玉米麵,然後又取了些平日裏晾曬好的野菜幹。
打算用這些簡單的食材煮一鍋稀湯寡水的玉米糊糊當作一家人的早飯。
正當滕夢魚蹲在爐灶旁生火熬玉米糊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
“咳咳……滕窩囊,起來沒?”
這聲音略顯沙啞,透著一股蒼老之氣,來人正是村長李有牛。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滕夢魚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心中也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她永遠都忘不了這個聲音,也忘不了這個人,要不是他,自己家也不會這麼慘。
滕家一切悲劇的開始都是因為李有牛的色心。
滕夢魚看著還沒有徹底放亮的天空,以及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就知道李有牛這個老東西沒憋好屁。
他這麼早過來就是誠心堵被窩子,想要一飽眼福吧。
上輩子李有牛也有這一出,來了之後,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盯著被窩裏還沒有起來的姐姐。
這輩子滕夢魚可不會讓這個老東西得逞。
於是她直接把屋裏的門掛上了,然後隔著門回道:“村長,還沒起呢,你一會兒來吧。”
李有牛聽到滕夢魚的回話不太高興的冷哼道:“死丫崽子,糊弄誰呢?你家煙囪都冒煙了,怎麼可能還沒起?快給老子把門打開!”
他可是村長,想去誰家去誰家,想跟誰睡跟誰睡。
滕夢魚聽到如此囂張的話,心中的憤恨之情猶如熊熊烈火般燃燒得愈發旺盛。
她氣得小聲嘟囔,“該死的活王八,怎麼不卡個跟頭嘎巴一下摔殘疾你呢。
最好把第三條腿摔斷了,讓你以後都不能再禍害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
這些惡毒的詛咒從滕夢魚口中傾瀉而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詭異霧氣從滕夢魚口中鑽出來,悄然無聲地鑽進了李有牛的身體中。
此時的李有牛隻覺得身上一陣寒意襲來,他汗毛倒豎,突然間有一種被魔鬼盯上的感覺。
他不由得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甩出腦海。
畢竟在這個小小的豐收村裏,他就是土皇帝,哪會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他呢?
想到這裏,李有牛定了定神,再次揚起拳頭。
砰砰砰、砰砰砰!
李有牛拚命地砸向滕家那扇緊閉的大門,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死丫頭片子,把門打開,滕窩囊,你踏馬的幹啥呢?趕緊給老子開門。”無數圍繞祖宗展開的髒話從李有牛嘴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