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歐青竹,我,我的好朋友就在鎮政府上班,我對那裏比較熟悉。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隻是我不知道你這次去鎮政府是什麼事。

如果能告訴我具體情況,或許我能夠助你一臂之力呢!”

歐青竹把這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迷心竅的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難道是想要聽聽老百姓的真實聲音?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種想法和舉動實在太過奇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滕夢魚目光閃了閃低下了頭,再次抬頭時,眼中已經滿是淚水了。

她心中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眼前這個男人絕非等閑之輩,或許可以請他幫忙。

經曆過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後,滕夢魚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普通人,上上輩子肯定積德了。

而這異常敏銳的直覺,說不定正是上天賜予她的重生福利,也是給她的補償。

想到這裏,滕夢魚深吸一口氣,決定聽從內心的聲音,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瞬間如同影後附身一般,情緒迅速切換到了表演模式。

隻見她一邊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悲聲哭訴道

“這位同誌,俺家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這才來鎮裏找政府做主。”滕夢魚哭的梨花帶雨,看起來十分可憐。

站在一旁的歐青竹見狀,眼睛猛地一亮。

他不禁心中暗喜:沒想到自己剛一出門就碰上了冤情,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自從賭氣從家裏出來,來到了這個窮鄉僻壤做鎮長,他就想做出一些成績給家裏看看。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又怎能輕易放過?

當初家裏人想讓他在首都發展,並且給他鋪好了路。

但是他不想留在首都,他想做一個為老百姓做主的青天大老爺。

大家都嘲笑他太過理想主義,覺得他的性格肯定做不好官,不如去部隊。

隻有妻子支持他的夢想。

他們夫妻二人來白山鎮已經一個月了,但是這一個月他什麼都沒幹成。

所有人都捧著他哄著他,嘴上十分配合他的工作,但是實際上陽奉陰違。

當地的官員把他當成了來基層遊玩的公子哥,態度很好的一起架空了他。

他隻能聽見好話,對於百姓的真實生活一無所知。

煩悶的歐青竹出來散散步透口氣,然後就遇到了滕夢魚,他覺得這個小姑娘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看出了歐青竹眼中的好奇和躍躍欲試,滕夢魚說出了自己家的困難。

“俺是豐收村的,明天村裏就要分地了,可是村長說俺家分不了地。

這要是沒有地,還不能掙工分了,俺們一家就隻能等死了。”

歐青竹皺著眉,“為什麼不給你家分地?”

“村長說俺家雖然落戶在了豐收村,但不是坐地戶,不能給俺家地。”滕夢魚哭的慘兮兮的。

“無稽之談,你們村長是誰,分地是國家政策,他怎麼能亂來呢?

隻要有村裏的戶口,就可以分地,一畝都不能少。”歐青竹真是氣壞了。

滕夢魚擦了擦眼淚回道:“國家政策在俺們村沒用,村長說了他是豐收村的皇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這些話是滕夢魚瞎編的,李有牛就算再囂張,也不敢說自己是皇帝的話。

不過他的做法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村裏的土皇帝,滕夢魚也不算汙蔑他。

歐青竹聽到這麼膽大妄為的話,心裏氣憤不已。

滕夢魚還把李有牛在他家受傷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李有牛想訛詐他家,不給他家留活路。

“俺家實在是惹不起村長,要是鎮上的大官不給俺家做主,俺們一家子隻能一起上吊了。”

滕夢魚嘴裏說說土土的話,不斷的勾起歐青竹的怒火。

歐青竹確實氣憤不已,心裏罵道:這個豐收村的村長真是狗膽包天,不想活了。

這種人真是不配做村長,我一定嚴肅處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