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如果他敢再欺負你家,你就去鎮上找我做主。”歐青竹笑著說道。
歐青竹家背景深厚,對於李有牛這種小角色帶著天生的不屑,覺得他翻不出大風浪。
可滕夢魚不想放過李有牛,他一天不死,滕夢魚都不放心。
對於自己的敵人,滕夢魚不會手軟。
李有牛成了太監又怎樣,他的罪孽依舊存在。
滕夢魚可不覺得李有牛可憐,他的一切遭遇都是罪有應得。
他的報應還在後麵呢。
滕夢魚低著頭,掩飾自己冷冷的目光。
她故作局促的扣著手指,然後裝作鼓起勇氣的樣子對歐青竹說道:
“鎮長,我要向您舉報!李有牛貪贓枉法,他家藏了金條。
不僅有金條還有一大筆錢,那可是我們老百姓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呀!”
滕夢魚義憤填膺地說道,她那張俏麗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聽到這番話,歐青竹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地問道:“小同誌,這種事可不能隨口說,你有確鑿證據麼?”
然而,盡管嘴上這麼說,但他那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神卻早已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對滕夢魚的話深信不疑。
滕夢魚自然明白歐青竹的心思,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鎮長,我當然有證據!而且我知道那些錢具體藏在了哪裏。”
話音剛落,歐青竹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燦爛無比,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太好了!快快快,趕緊現在就帶我過去把證據找出來。”
站在一旁的王猛聽聞此言,眼睛也是猛地一亮,忘記了剛剛被李家人踹疼的屁股。
他一定要把李有牛給按死,這個人活著就是對他政治生涯的威脅。
此時,滕夢魚將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家人們,隻見他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呆滯。
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了滕金寶身上,並開口吩咐道:“大哥,你拿上鐵鍬,跟我走。”
可是,滕金寶卻好像傻了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很明顯,他還沒從李有牛變太監這件事中回過神來。
再看看正與鎮長談笑風生的妹妹,他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滕明福比滕金寶淡定一些,他拍了滕金寶一巴掌,“愣著幹什麼?趕緊拿著鍬跟小魚走。”
“哦哦,好,爹。”滕金寶拿上大鐵鍬跟著滕夢魚一起往李有牛家走。
一路上,歐青竹特別激動,好奇的問滕夢魚道:“你怎麼知道李有牛把贓款藏在哪裏?”
“鎮長,李有牛特別好色,一直覬覦我,在我麵前炫耀過他有錢,有一次他說漏嘴了,我就記住了。”滕夢魚想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歐青竹聽這話了沒有一點懷疑,認為這個理由很合理。
畢竟滕夢魚說了李有牛訛詐她家就是為了和她睡覺,那麼李有牛向滕夢魚炫耀家裏的財產十分符合邏輯。
滕金寶聽到妹妹的話嚇得差點把鐵鍬砸到自己腳上,村長覬覦妹妹的美色?他咋那麼不信呢。
在滕金寶眼裏,兩個妹妹也就是一般人,從小看到大,看不出美醜。
不過要說兩個妹妹誰好看,還是大妹妹更勝一籌,村長要覬覦也是覬覦大妹妹啊。
小妹像個刺蝟一樣,今年才十六歲,豆芽菜一根,村長啥眼光啊。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村長竟然這麼不要臉,喜歡一個比他兒子還小的孩子,禽獸啊。
滕金寶無比慶幸李有牛斷了根,這下應該沒有辦法欺負他妹妹了吧。
滕家距離李家不遠不近,滕金寶在心裏把李有牛碎屍萬段第十遍的時候,李有牛家到了。
滕夢魚指著李家的院裏的柳樹,在向南的方向畫了一個圈,對著滕金寶說道:“挖。”
滕金寶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很聽話的。
再滕夢魚的指揮下,不到五分鍾,滕金寶就用一身蠻力挖出了李有牛埋在地下的寶藏。
王猛看到被挖出來的大陶罐,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他迫不及待的上前打開陶罐蓋子,金光差點晃瞎了王猛的眼睛。
“鎮長,裏麵是大黃魚,好多大黃魚。”王猛聲音顫抖,心想李有牛死定了。
“好好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長就能貪汙這麼多錢,李有牛是真該死啊。”歐青竹眼冒精光,他要為民除害。
滕夢魚看著咬牙切齒的歐青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前世今生,她終於為姐姐,為家人,為自己報了仇。
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