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虹睜開眼斜了他一下,拍了拍身邊。守平嚇的直咧嘴:那怎麼行,我咋能跟你·····
說著話,賭氣似的坐在了自己的包袱上。他現在已經認定孫曉虹是個壞女孩了,開始給她上政治課:你咋能這樣呢?好好地一個女孩兒家,這樣做多不好!你們城裏人真是······說著話起身拎包準備敬而遠之。
你幹嘛去?孫曉虹一躍而起,大聲問。
守平忿聲說:幹嗎都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孫曉虹氣笑了:我不睡在這兒。
守平站住腳回頭,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我回家睡。孫曉虹又開始笑。這個家夥太純潔了,絕無僅有的純潔。現在城裏的男孩子有兩種最愛:一是錢,二是女孩兒。倒不是他們不喜歡權,實在是因為他們連管理自己的權力都沒有。眼前的這個夏守平不同,不貪錢不好色,超不正常。孫曉虹太想了解這是他的做作還是本性。倘若是本性那又是如何養成的?這種本性在這個社會上又該怎麼生存、適應?最後會不會隨波逐流呢?
每一種極端的人,每一件極端的事,每一句極端的話都能吸引社會和人群的關注。於是現在很多人轉向了極端。他們不管那關注的目光是多麼的駭異,多麼的驚詫,多麼的鄙視,多麼的憤怒……那不重要,他們要的隻是關注。於是,人性扭曲了,社會變異了!
少數空虛的人沒有選擇善。因為善沒有辦法帶給他們想要的,沒辦法滿足他們日益膨脹的欲望。他們倒向了惡,至少是不善。把厚黑學奉為圭臬,把厚黑發揮的極致,恣意踐踏人性,道德,良心及一切善的傳統,從中體味惡的快慰。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成功了。
這大多數沒看到那少數中的絕大多數失敗的人。他們被少數中的大多數的成功誘惑,選擇了跟從或觀望。於是人的素質降低了,社會退化了!
後果很嚴重,滿目瘡痍,觸目驚心。
孫曉虹見守平站住腳,開始談生意:有病,我告訴你啊,這兒可不是白住的,一晚上要收五十塊錢。
守平大駭:五十塊!我的娘哎!你把我賣了也住不起。說完拎起包要去流浪。把孫曉虹逗的又是一陣大笑。守平這才知道孫曉虹是在逗他,苦笑道:你快走吧!我又累又餓,實在不能再折騰了。我得先洗個澡,不能弄髒了你的被子,有開水嗎?
孫曉虹撇嘴說:蓋我們的被子!你想的倒美。蓋你自己的。過來,我教你用熱水器。
守平嘿嘿的笑:熱水就熱水,還氣。我隻用熱水就行了,你走吧。
到了洗浴間才知道:熱水是從氣裏流出來的,又是一陣感歎。
孫曉虹傳授完用熱水器的要領,又拿了些餅幹放在床上,才鎖門走。守平本來是不願意她鎖門的,可又一想,人家跟自己又不熟,防備一下也是正常。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門鎖的合情合理。想到這兒,又暗暗埋怨表舅,幹啥非要把城市人說的那麼壞呢!哪地方沒有好人壞人,可總得來說還是好人多。這個女孩兒不就是一個好人嗎……
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這時候,門悄然打開,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摸進來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