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曼戈無視錢管忠投來的色迷mi的目光,從鎧甲的縫隙中凝出層層水團,包裹在層疊著的珠寶之上。
錢管忠看得傻了眼。這啥玩意兒——
水團慢慢形成一個寶箱的模樣,奚曼戈倒吸了一口冷氣,將水瞬間結成了冰。
錢管忠的眼睛瞪得快要掉下來。
奚曼戈美眸一凜,裝滿金銀珠寶的寶箱穩穩落到托盤之上。
尉遲瑾哈哈大笑,“如此貴重之物,還請好好收起來吧。本王的戈兒生怕你們路上遭遇不測,還替你等準備了箱子,免得有些許人覬覦其中寶物,私吞了,還誣陷是本王收了去。”
尉遲瑾又怎會不知道,他們此次前來的一大目的,就是想讓朝廷知道,祁禎王朝的四王爺與賊黨勾結,令朝廷對他失去信心,孤立無援,達到戰無不勝的目的。
錢管忠一時間啞口無言,他從未見過世上有此等法術,竟然能夠憑空生水?若是把這一消息報告主帥,他一定很開心。
此處地屬幹燥,常年缺水,若是有了她……
錢管忠心中暗笑,盡管尉遲瑾沒有中招,但讓他發現了這一大寶貴的活物,可比什麼都值錢呀。
“報告大帥!軍營內抓到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兩士兵壓著一名猥瑣的男子進入營帳,將他推到錢管忠與尉遲瑾之間。
尉遲瑾冷笑著將目光移到錢管忠身上,冷聲道,“如此看來……你們還做了兩手打算呀。”
錢管忠失笑道,“瑾王是何意?莫非,瑾王認為……此人是我們帶來刺探軍情的吧?”
“這可不是本王說的
。”
錢管忠氣結,“瑾王,此人眼神閃爍,打扮又是邋遢肮髒,豈不是丟了我們主帥的顏麵?”
“哼,指不定就是你們故意安排的。”
尉遲瑾接著冷嘲熱諷,“沒想到本王的威名遠播竟嚇到了你們主帥,使得他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招式來打探我軍情況。”
“瑾王,此人絕對與我們無關。”錢管忠說得信誓旦旦。
“如何證明?”
錢管忠冷睨著那人,那名男子跪在沙地上,顫顫巍巍地抬頭看了眼錢管忠,又趕忙低下了頭。
“悉聽尊便,瑾王想如何處理,便如何發落。”
錢管忠的聲音落下,那名男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好!不愧是被派來的使徒,有膽魄。來人,把他拖出去,淩、遲。”
尉遲瑾淡淡地說道,目光若有若無地看著地上那人的反應。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小民隻是附近的村民,聽說這裏要打仗,小民隻是過來偷東西的……”
“哦?”
尉遲瑾挑了挑眉,瞥見那男子垂在腿邊的手在地上的沙地上悄悄畫著什麼。
他定睛一看,是一個圓圈的形狀,中間點了一點。這明顯是軍營陣地的分配情況。
他邪肆地笑了,並未揭穿。
奚曼戈上前一步,很顯然也發現了那人的小動作。
尉遲瑾低聲喚道,趕忙叫住了她,“戈兒。”
或許——讓錢管忠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會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