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神學院,小樓。
“你要我說幾次才明白!誰是丹尼爾.巴利?那個胖子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做什麼我也管不著!您要是不想讓我參賽,我現在就走!”肖遠的咆哮震驚了整個小樓,如炸彈一樣波及到屋外的每一個人,當他從肯特的房間裏怒氣衝衝的走出來時,門外的學員們迅速的閃到一旁,不再說話。
眾人均在想:離這小子遠點,他可會咬人。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他們說我賄賂裁判,你們現在滿意了吧!”肖遠也不管門前的傻小子們能不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痛快完,甩手下樓,奔著湖邊就去了。
“哈裏,哈裏”露西追在肖遠身後著急的跺著腳,肖遠的舉動讓她很失望,她還從沒見過哪位學員敢這樣和院長叫喊,這也太粗魯了,而且非常影響聲譽,沒有哪個教會願意收留一個不服管教的神仆。
肖遠找了個沒人地方坐了下來,憤怒的向湖裏甩著石頭,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誤會,明明不是他做的,但為什麼就沒人相信他的解釋。
當露西走到肖遠的身後的時候,驚奇的發現肖遠在抹眼淚,而且哭的很傷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頭埋的很深。
“哈裏,你...你要好好解釋,不應該....”
“我不解釋了!我解釋過!但沒人相信我!我以後什麼都不解釋!他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頭掉了碗大個疤!我.....”肖遠瘋子般的亂叫使得露西不知所措,她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聽著,挨著肖遠坐了下來。
肖遠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言多必失,剛才他就說了一句非常有名的東方名言----頭掉了碗大個疤,還好露西沒有多想。肖遠把頭轉向一側,發現沒有人注意他,這才放心了不少。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各懷心事。肖遠在回憶,回憶一段他從不想記起的往事,那種痛苦讓他無法抑製,他又抽泣了起來,渾身顫抖。
在從前,肖遠還沒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就經曆過一場天大的誤會,所有人都指責他,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解釋,明明是他沒做過的事情,卻逼的他走投無路,最後,不得不懷著滿心的不甘觸電身亡。
也許是因為肖遠臨死前的那份不甘,和蚩尤臨死前的心情完全一樣的緣故,蚩尤被喚醒了,盤古的禁咒也隨之啟動,肖遠被以神的身份帶到了這裏,但諸神之戰早已結束,他來晚了,而且,還被蚩尤的死敵軒轅發現,一路追殺,不聽他任何的解釋,一直到了今天。
肖遠很累,他不想再解釋什麼,他明白,不管到哪個世界都一樣,人們相信的隻有自己,他們認為對的永遠都是對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他們想支配、影響身邊的所有人。肖遠在想,既然這樣,又何必還圍著他們轉呢,總活在別人的‘陽光’下是不行得,人要學會自己發光,隻有這樣才不會被忽視。
清涼的水氣漸漸帶走了肖遠的怒火,他用鼻子狠狠的嗅著,想讓自己更平靜些,這時候,一絲淡淡的清香鑽進了他的腦中,是露西的味道,像一塊清雅的糖果,讓人著迷。
肖遠靜靜的望著一言不發的露西,盯這她的睫毛和嘴唇看了好半天,看的露西很不好意思,動也不敢動,緊張的像個被人發現了得的小偷。突然,肖遠靠了過去,鬼使神差般親吻起露西的紅唇,隻是一下,便得了露西的回應。但很快,露西又把肖遠推開了,氣惱的打著肖遠的肩膀,看看湖邊的行人,低著頭逃走了。
“小子,沒看出來啊,你還會挺利用時機的”蚩尤的出現把肖遠的目光從露西的身上拉了回來,他抱怨道:“大神,你應該回避啊,我覺得很別扭!”。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我隻是很佩服你,你真的很會選擇時機”
“什麼時機?”肖遠奇怪的問。
蚩尤解釋道:“露西是個要強的女孩,這也注定了她的高傲,但卻有一樣東西卻可以輕易的打動她,那就是男人的懦弱,你剛才的表現讓她心軟了,所以她才沒拒絕你,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現在明白了吧?”
“呃......”肖遠覺得蚩尤說的有些道理,但他並不想就這樣服輸,考慮道:“我以前也很懦弱啊,那她為什麼連正眼也不瞧我一下?”
“因為,你那時候根本就不是男人,隻是一個窩囊廢,窩囊廢的懦弱隻會引來別人的厭惡,想當個男人可沒那麼容易,恭喜你,你現在已經嚐試著去做個男人了,而且,做的還算不錯。我相信你能做個更好,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肖遠沉默了一會,認輸道:“大神,你不去開宗立派可真可惜了”肖遠腦中閃過了‘周老師’演過的一個片子,裏麵有個專治懦夫的騙子,他想,要是讓蚩尤去演,一定很合適。
肖遠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他準備回小樓去找肯特,因為蚩尤說的很對,想做個男人不是那麼容易得,發脾氣無助與事情的解決。
“院長,我下午會證明給他們看的,我完全有實力打敗迪亞塔,根本不需要丹尼爾.巴利幫我”肖遠非常自信的說道,他的麵前坐著陰沉的肯特,老家夥看來也是個小心眼,還保持著大家長的威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