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的手掌輕微的收縮著,左右而盼,同時觀察兩個方向讓他非常的緊張。他看到,門口的那兩隻半人馬並沒有動,還是站在那裏,看來,他們的任務隻是不讓肖遠逃出去。而從高台上走下來的那個體形較大的半人馬,就顯得不那麼友善了,他緩慢有度的停在肖遠身前幾米處,機械式的舉起銀槍,對準了肖遠的胸膛。
肖遠注視著那亮美的槍尖,像是見到了久違的數學老師,他感到害怕,他也更討厭數學。
“陌生人,你違背了神的警告,我將把你留在這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你可以留下遺言”半人馬像紳士一樣問道。
聽到這話,肖遠反到不怎麼害怕了,他喜歡和紳士打交道,因為他認為自己也算是個紳士,至少他不會把肮髒的想法埋在心底。
肖遠慢慢的把鐮刀橫在了胸前,轉過身,不再去顧及門口的那兩隻半人馬,平靜的問道:“你是裏斯頓吧?普赫洛族的先知?”。
“是的,你有什麼遺言”裏斯頓仍是這樣的問道,並沒有半點放過肖遠的意思。
“遺言?”肖遠覺得很好笑,麵目上也流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摸著鼻子,反問道:“難道你沒有什麼遺言想說嗎?你最好先交代清楚,我可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
肖遠的話使得裏斯頓那張頓俊美麵孔上凝出了幾絲難見的不滿,他的目光正悄無聲息的收縮起來,盯緊了肖遠的喉嚨。作為人馬族新一代的先知,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這樣和裏斯頓說話了。裏斯頓感覺到了肖遠身上濃濃的戰意,到這時他才發現,對麵的站著的是個龍族人,是永也不會屈服的東方天敵。
裏斯頓手中的盾牌從身側移到了身前,長槍也微微的向回收了收。
看到裏斯頓的舉動,肖遠搶先發起了攻擊,把鐮刀的彎頭完全的展露出來,對準裏斯頓的脖頸狠狠揮去,那半圓形的彎頭劃著陰霾的光影出現在大廳裏,獰作了惡魔般的微笑。
肖遠把身體裏的氣道逼到了刀身上,芒光突現。
裏斯頓非常的自信,麵對肖遠的攻勢他沒有後退一步,輕輕將銀槍上挑,槍身磕在了肖遠的鐮刀上,脆響過後,肖遠一連退出去數步,臂膀發麻。
趁著這個機會,裏斯頓縱身衝了過來,他並沒打算給肖遠留下喘息的機會,衝刺同時,銀槍也無情的刺來。
肖遠忙向後急退,閃到左側,裏斯頓速度極快的從他身邊衝了過去。像個策馬而過的威武騎士。
當!又是一聲脆響,肖遠淩空後翻,一落地就坐倒在了地上。
剛才,肖遠想趁裏斯頓從身邊經過時給他來上一下,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攻擊的明明是裏斯頓的右側,也就是拿著銀槍那一側身體,但肖遠的鐮刀卻狠狠的砸在了結實的盾牌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裏斯頓在瞬間完全成了交換,變成了左手持槍,右手拿盾。
吧嗒,吧嗒….裏斯頓平靜的轉過身,望著肖遠,在肖遠極奇不解的眼神中如變魔術般完全了一次轉變,光影一閃,左右上手的武器又交換了回去。右手持槍,左手拿盾。
“你應該放棄你的愚蠢,這副武器是金矮人王‘塞哲’的傑作”裏斯頓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舉起了他的長槍,說道:“它可以撕裂任何屏障和阻礙,沒有法術能抵擋住它的攻擊,九級土係魔法‘護體神盾’也不行”。
“還有它”裏斯頓又向肖遠展示起那麵如鏡子一樣光亮的盾牌:“它和擁有者是一體的,波塞冬的三叉戟也不可能摧毀它,它能抵擋所有魔法的攻擊,這是一麵無所不能的盾牌,四係法術對它都沒有效果,它是賦有生命的。你輸了,交代你的遺言吧”裏斯頓愛惜的望著他的盾牌,非常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