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會查戶口的。”安然道。
“來了,等一下。”
接著就是拖鞋走在地板上的聲音。
門開了,但沒有全開,裏麵還有一個防盜鏈。隻能看見一個人臉部的輪廓,因為客廳裏麵的燈沒有打開。
“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查戶口的。”
歐陽平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女人身材比較高大,也是披肩長發,就是無法確認年齡。
“隊長,應該就是她。”左向東低聲道。
“你能不能把門打開。”
女人很不情願地將防盜鏈打開。
安然和歐陽平衝進屋內,將對方按倒在地。左向東非常及時地將手銬戴在了她的手上。
安然和歐陽平將女人從地板上個拽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是打劫嗎?”
武再續打開了客廳裏麵的電燈。
望著站在麵前的女人,大家都傻眼了。
站在同誌們麵前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士,她的太陽穴上有一個蠶豆大的胎記,一頭蓬鬆如雲的卷發,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穿一身真絲睡衣——睡衣的腰帶沒有來得及係。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深更半夜的——我要投訴你們。”
歐陽平擺了一下手,左向東掏出鑰匙將手銬打開了。
“您不是李炫燁女士嗎?”歐陽平隻有裝傻充愣的份了。
“李炫燁?原來你們把我當成了她。”
“這裏不是李炫燁的住處嗎?”
“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李小姐已經將房子賣給我了。你們也不搞清楚,就隨便亂抓人。”
同誌們都驚呆了,李炫燁這招金蟬脫殼的把戲玩得也太嫻熟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這個月的一號——我是這個月的一號搬進來的。”
一切都在犯罪嫌疑人的計劃之中,翁美琴七月三十一號深夜遇害,八月一號李炫燁就把房子出手了。這手法也太老道了。
“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姓文。”文女士餘怒未消,臉上還有些慍色,所以語氣有點衝。
“文女士,對不起,是我們的調查工作太粗糙,沒有搞清楚就——讓您受驚了。”歐陽平滿臉賠笑。其他人都退後一步。
文女士的情緒平靜了許多,“這位同誌的勁也忒大了。”文女士一邊揉手腕,一邊埋怨道。
“文女士,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嗎?”
“裏麵請。”文女士將大家引進了書房。
歐陽平掃視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大套房,麵積至少有一百多平方米,客廳有三十幾個平方,書房的麵積和客廳差不多大,裏麵是一套紅木家具。客廳和書房裏麵堆放著一些生活用品,大包小包,既像是就要搬走,又像是剛搬進來的。
文女士將大家讓到紅木椅子上坐下——紅木椅子上放著幾個箱子,文女士將箱子搬到了地板上。
歐陽平想從文女士的口中了解一些情況,李炫燁無疑是失蹤了。她在選擇離開的時候,一定將所有痕跡都處理過了。這次的失蹤非同小可。歐陽平知道者意味著什麼。
“文女士,深夜打攪,多有得罪。冒犯之處還請你多原諒。”
文女士的臉色溫和了許多:“沒關係,既然你們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就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