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神秘刀塚(1)(1 / 2)

外麵,天色微亮,飄著晚來的雪花,無邊無際的油布營帳就沐浴在雪花之下。林立的哨樓上,獵鷹戰旗迎風飄舞起來,獵獵作響,仿似蘊藏著獵鷹師團決心與豪誌,在寒風中,拂成一片美妙的半弧。

整個軍營略顯寧靜,有縷縷的炊煙升起,成為迷迷蒙蒙的模糊一片。令狐絕沒有走遠,就站在自己的營帳前,雙手背負,一雙眼眸是那麼奕奕有神,流燦著冷酷的煞光與寒芒,似是兩泓深邃無比的潭水,平靜中含著一股出奇的激奮。

不知為什麼,在這個大戰將起的時刻,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修斯等人,想起了那段青蔥而無憂的歲月。

部落毀了,兄弟散了,可流淌在心裏的那份情義卻愈發濃厚了。緩緩地閉上眼,讓自己沉浸在那深摯的、濃厚的情感之中,這對他來說,是種安慰,是種體恤,是種無可言喻的溫暖。

而此刻,在秘境的北集,流影宗弟子所住的宅院前,也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景象。近二十個流影宗的弟子已分散開來,立於台階之上,肅然無嘩,靜默而凝重的注視著台階下,十丈外圍聚過來的人群。

倆側是三鼎門、四象宗、橫刀宗等東集勢力的聯軍,人數眾多,粗略一算,已經過百。居中的是藥堂弟子,和北集勢力的老大——天王宗。這些天王宗的弟子,身穿白牛皮的裘袍,血紅的蛇形圖紋,猩赤的。繪在胸前的三隻怪眼下。予人一種顫栗驚恐的陰森感覺。

肖長鬆、莫言等一些勢力的領頭人物自然都早以立於人群之前。可惜,這裏不是東集,他們沒資格說話。居中的人群緩緩散開,三個天王宗的弟子越眾而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鐵青的大漢,語聲有如狼嚎般道:“讓單櫻這個小蹄子出來。”

一言出口,流影宗的弟子已猛然嘩叫嬌罵成一片。作為少有的幾個男弟子,雲震微微揮手,踏前一步,冷冷的道:“你是柳殘?大師姐沒空見你,有什麼事我雲震接著。”

他猜的沒錯,這個大漢就是天王三傑之一的柳殘,也是天王宗在秘境內負責日常事務的首腦。他狂笑一聲,青森森的猙獰麵孔上浮起一抹輕蔑的神態,他將繪滿血紅圖紋的身軀正對雲震,暴烈地道:“怎麼?怕了?也麵都不敢露。哈哈,廢話少說。把獵鷹交出來。”

冷沉的,雲震道:“不知獵鷹那裏得罪了天王宗,讓你等如此的氣急敗壞。”

“雲震,別裝傻,獵鷹做了什麼,你不是不知道?”另外一側的莫言神色倏變,狠毒地道。當日之辱,對他來說,那可是刻骨銘心,鑽心刺骨的

這一回,輪到雲震狂笑了,他宏烈的道:“狐假虎威,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獵鷹算賬啊?到我宗門口叫囂有何用,該不是怕了吧?”

不等莫言接口,柳殘已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意思,獵鷹的死活和你們流影宗無關?”

雲震斜眼瞄視柳殘,豪氣地道:“柳殘,別拿話套我,我知道你早就看我們流影宗不順眼,想借這個機會把我宗趕出北集,今日就如你所願,聽好了,獵鷹是我宗的盟友,有什麼事我們流影宗擔了。”

“那好,今日你們不把獵鷹交出來,就別管本宗不留情麵了。”柳殘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刻陰毒地道。當年流影宗勢力插手北集,天王宗可是吃了不少暗虧。本想大舉報複,可沒想到柳絮兒親赴天王宗,二十招內力挫天王宗宗主,讓天王宗不得不低頭,默許流影宗在北集分一杯羹。

無所謂的聳聳肩,雲震意味深長地道:“惹怒我流影宗的後果,想必你也知道。”

舊瘡疤被掀起,柳殘暴跳如雷道:“看柳某今天如何滅了你流影宗。”

此言一出,他後麵的人群就齊聲爆出怒吼,形式立刻就緊張起來。

雲震後撤一步,以雙手作成喇叭狀,湊於唇間,發出一陣低沉而斷續的古怪聲音。於是,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單櫻帶著獵鷹兄弟魚貫而出,那麼淩厲雄壯的一字排開在最上層的台階之上,那形態,豪邁極了,也剽獷極了!

其實,修斯等人昨晚就回來了,是單櫻強拉著他們,要他們暫時不要出麵,意思是能不戰就不戰。

修斯等人也給流影宗麵子,於是就聽從他們的安排,沒有急於露麵,到此刻談不攏的情況下,才現身出來。

用帶有殺氣的目光緩緩掃過,修斯緩緩地道:“怎麼?是想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啊。”

柳殘沒見過獵鷹,但從對方胸口處繡著的銀翼血鷹就知道來的是正主,緩緩抬起左腕,腕上的赤銅手鐲閃泛著淡淡的黃芒,陰淒淒地道:“洪圖。”

隨著他的語聲,一個年約四旬,滿口虎牙,神情卻極其陰沉的的天王宗弟子走了出來,他就是洪圖,和柳殘等人到秘境隻是曆練的目的不同,他是無法領悟法則後被宗門安排到秘境長駐,所以在宗內身份不高,但在秘境內也算的上一號人物,巔峰侯級。

看這陣勢,誰都明白,接下來要幹什麼?雙方都退了開去,讓出一塊空地。屏息如寂的期待著那濺血奪命的時刻到來!

“我來。”圖蘇微笑著緩步走下台階,目光是沉靜的,有一股子涼森森的寒意直透心底,他讓那抹微笑噙在後角,一邊走一邊悠悠地道:“今天心情不錯,小爺我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