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胖子,隻會幹眨巴眼了,又回頭看悶油瓶,他坐起身來,動作看不出任何異常。胖子兜頭扔過來幾件衣服,嘖嘖道:“年輕人,就是火力旺!”
一把抓了衣服,我躲一邊手忙腳亂穿上。靠,這臉丟的大發了,雖說鬥裏海裏赤條條相見也好幾回了,可他娘連底褲都沒有,真還是第一遭,敢情我醒來愣是光雞遛了半天鳥。
我撓著頭挪回來,悶油瓶已經不在原地,不遠處傳來撩水聲。胖子哼著小調:“……一摸摸到了小哥的臉……二摸摸到了小哥的腰……”
“胖子,你別唱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到底咋回事?你怎麼找到我們的?小哥他……”我恨不得把胖子淫笑的肥臉一把撕了。
“咦?許你動手,還不許胖爺我唱唱啊。”
“胖子你!”
“得啦,小吳,別激動,你鼻血流的還不夠嗎。”胖子蓋上鍋,敲了敲勺子說:“老子在下遊等你們半天不見人,跋了多少山,涉了多少水才算找到你們。你倆還上演這麼刺激的大戲,胖爺我還當要閃瞎眼了。”
我聽胖子這麼說,心裏跟貓撓似地,故作鎮定說:“我和小哥那是階級兄弟的感情。水這麼冷,還不能取暖啦!”
“屁!你倆哪那麼簡單!他娘的玩冰火兩重天呢,你燒得跟塊碳似地,小哥凍得像冰棍。”胖子說得眉飛色舞,“赤條條纏一塊兒,跟天津大麻花一樣。我他娘掰了老半天才把你掰下來。胖爺我再晚點到,你倆就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我聽得一頭是汗,這到底是啥情況?胖子這時候來了狀態,說得唾沫飛濺:“小天真,不是胖爺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大好青年,要事業有事業,要車子有車子,雖然長得沒你胖爺我瀟灑,怎麼就這麼聳?等咱出去了,胖爺我帶你見見世麵,要啥正點的妞沒有。”“……胖子,你到底要說什麼……”胖子拍拍我肩說得語重心長:“小吳同學,沒有經驗不可怕,可怕的是搞錯對象,你說你抱著小哥發情算什麼?流什麼鼻血嘛,他娘的還滔滔不絕的流,我給你堵半天都沒堵上,一盆冷水才搞定。小哥一神勇無敵發丘中郎將,沒折在粽子手上,活生生被你的鼻血淹死這可咋算!”“就這樣?”“我艸!你還想怎樣?”難道,難道說隻是我大夢一場?那我的舌頭難道是自己咬破的?悶油瓶口中的那個齊羽呢?也是我臆想出來的?我,我的記憶究竟出了什麼差錯?悶油瓶穿戴整齊地從水邊走回來,手裏握著那把古怪的劍,坐下研究了一番,開口道:“這東西表麵塗了藥,吳邪手上的傷口接觸過,估計是中招了。”胖子邊搖頭邊感慨說,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X藥“含笑半步顛”,不過看小吳的反應應該更像“我愛一條柴”。我說胖子你就不能少折騰點,周星星又不發你廣告費。“應該有致幻作用,還會導致肌肉強直,看來是衝著那龍龜下的藥。”悶油瓶撕了條布片把劍柄仔細裹住,抬頭看著我說,“時間隔得太久,藥性已經淡了,不會有什麼大事。”我看著悶油瓶冷靜的說著話,心裏很想當作真的,隻是視線黏在那裏死也挪不開,以至於往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裏,我都生活在內疚、恐慌和分裂的狀態下。他的喉嚨上有一個鮮明的牙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