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濟公_風顛禪師_傳奇(上)(2 / 3)

而後風顛又幹起拾屍骨的事來。天旱人饑,兵荒馬亂,強者奔命,弱者遺屍,一路不過十裏總見遺野白骨,風顛一邊拾一邊燒埋。到衛城東門有人問風顛:“和尚拾枯骨有何說辭?”風顛道:“蠹動含靈,皆通佛性。這枯骨有的前身作惡不善,自作自受;有的墜落輪回,改頭換麵;有的受刀兵之苦,含冤而去……今白骨遺野,惡氣衝天,山僧燒埋,普願超凡入聖,也了卻元生正果”。正說間,莊浪一姓高的官人過來問:“那邊做什麼?”眾人稟道:“是苦水的李和尚拾骨,與眾人說佛法”。高公走到風顛麵前,問道:“和尚拾骨做什麼?”風顛將前言重訴一遍,高公說:“這是功德之事,我給你些布施請和尚在此設醮三日”,說後回廳去了。

風顛領到高公的布施設醮三日後,手舉火把,站在屍骨堆前,隨口道:“這把無情火,聖凡難避躲;骨山頂上煙,燒出舍利顆”,然後將屍骨焚盡。

第三年風顛去蘭州,路經一處戰場,見屍骨遍野,鷹鴉啄食,惡氣熏天,聽人說,夜間此地鬼哭狼嚎,使人寒顫,風顛仍然拾骨,又巧逢一位姓王的將軍舍與布施讓念經超度,焚化野屍。風顛還在這一帶作道場和放飯施舍。他舉火焚屍時高聲念道:“英雄去死苦戰場,且莫嚎吼逞魍魎;無名一點冤孽盡,烈煙起處免淒涼”。

風顛不僅拾焚人骨,見狗骨他也拾埋。在蘭州城裏他拾埋狗骨,有一公子上前問道:“和尚拾狗骨去作何用?”風顛歎道:“萬物皆存一點靈,狗子勝似打更人;數盡剝皮扔街上,看家忌諱一場空”。

八、住靜修行

風顛了卻修寺夙願後,又去野狐城巴家神樹溝住靜修行,神樹溝後山有一石崖,石崖上有一石洞,可附近沒有水源。自從風顛住下,這個石洞裏滴出水來,一天隻滴一盆,附近信士都來到石崖下焚香燒紙,並要求風顛在石洞旁修個廟,風顛同意了。居士中有個姓張的秀才,眾人選他為修廟主持,這個張秀才因修廟在石洞和村子上來往,與一婦人勾搭上了。神樹溝百姓發現後,對風顛說:“張秀才傷風敗俗,村上眾人準備除掉他。”風顛勸道:“不敢蠻幹,我來教訓他”。一天,風顛叫來張秀才問道:“你我親自修廟積德作福,為何反來作孽?”張秀才驚問:“何為作孽?”風顛說:“淫人妻室”,張秀才麵紅垂頭不語,風顛告戒說:“立即改過前非,否則必有大難”,從此張秀才有所收斂。廟修好取名叫彌陀洞,風顛向眾人說:“山僧在此地住靜修行六年,實為生死之願,諸位居士從今再不可上山攪擾”,隨口又高聲吟誦道:“山僧邀遊到此間,石洞滴水得自然;幾會尋著個中事,獅子跳躍叫萬山”。以後,人們再不敢去石崖跟前,隻從遠處聽到咚咚的木魚聲。不知不覺,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張秀才懷恨在心,一日密遣原私通的那個女人去戲汙風顛。這天天剛亮,那個女人打扮一番,妖裏妖氣去上山,她走到石洞前,風顛發現就問:“你來做什麼?”那女人目送秋波說道:“給和尚來送茶”,風顛說:“好妙計”,當著那女人麵遂將神佛推dao,洞廟門窗全打碎,說:“成佛不在此洞,隻因閉靜偷閑今倒惹來麻煩”。說罷便離開彌陀洞,弄得那女人莫名其妙,十分尷尬。

風顛一氣走到馬家山岑,向當地長者將離開神樹溝根由說了一遍。後又到大通河連城的石屏山寺閉靜,他不下山,嘴嚼蕁麻根和鬆柏籽,眾人見他艱辛苦慘,多次請他下山,可他不從。一日神樹溝眾長者親去石屏山求他回神樹溝,風顛說:“此處幽靜,再不入圈套了。”眾人磕頭求說:“張秀才和那女人前不久都死了,秀才家有幾百隻羊,將它賣了修洞廟,禪師今若不去,吾等弟子將死在舍身崖下”。風顛長歎一聲說:“既然這樣,眾情難辭,我就下山”,又回到彌陀洞。

彌陀洞修繕完備,風顛在佛前奏表拈香並說道:“推dao佛門,對麵無情;人間天上,大放光明”。從此在彌陀洞一住又是幾年。

九、指女為男

離神樹溝不遠的一個地方,叫大澇池,此地有一家姓滿的老兩口,勤勞敦厚,他們隻生一個女孩,已滿九歲。老兩口常常發愁沒生下個兒子,恐斷了香火,於是,平日樂善好施,周濟貧民孤老,積善積德,隻盼著老頭上再生個兒子,他倆知道風顛和尚在神樹溝後山石洞裏修道,總得要吃要喝,於是,老兩口一合計,叫小女兒天天去送飯。一天,小女孩提著一個黑陶瓷缸子送飯,風顛吃完飯後,自歎舌頭太短伸不進缸子裏麵去,無法吃光舔盡,飯糊糊粘在缸子裏的多,太可惜了!姑娘隨口說:“師傅何不把缸子翻過來舔”,風顛醒悟地說:“翻過就翻過”。他把缸子墊在膝蓋上,雙手使勁一壓,真的翻了過來,舔淨飯糊,又翻正了。

一幌,五六年過去了,滿家姑娘近十五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出嫁,媽媽告訴姑娘說:“不要再去送飯了,好好休息兩年”,姑娘爹爹說:“再去送兩天吧,圓滿我們的心願”,姑娘繼續去送飯。一天,風顛吃罷飯問姑娘:“你要不要牛牛(永登方言指男性生殖器)”,姑娘羞得扭身跑回家來,向母親說:“顛師傅壞得很,我不再送飯去”,父母問清原因說:“顛師傅為人正派,愛開玩笑,不要在意”。母親靈機一動,就給姑娘說:“他若再問這話,你就說要裏”。經這麼一鼓勁,姑娘第二天又去送飯了。風顛果然又問:“姑娘牛牛要不要?”姑娘大膽地說:“要裏”!風顛一笑,拿出一個泥捏的“牛牛”,說聲拿“拿去”!如打鏢似地甩到了姑娘的下身,姑娘羞得要死,轉身跑回家裏,蒙頭大睡。媽媽叫醒她時,自己覺得不對勁,往下身一摸,已變成了一個男人。

滿家姑娘變成了男人,老兩口的高興勁不待說了,他們請來親戚鄰居,擺上酒席,慶賀了兩天,席間很自然地退去了以前的親事,並大謝了風顛和尚。過了幾年又娶媳婦成家立業,自此滿氏家族世世慈悲為善,代代人丁興旺,傳至今日興而不衰。

十、風顛裝瘋

風顛第二次在神樹溝彌陀洞居住,曾經向眾居士透露說:“山僧準備下山去,作個真的瘋癲,鬧中取靜”,眾人不解。一天清早,風顛穿了一件舊衲,手持一根拄杖,便走下山去。走到紅城子吉祥寺,眾僧與居士們正念北奏表,風顛手持磚頭向佛象砸去,眾人驚起,個個躲避,風顛指幾個僧人罵道:“禿驢,你們不過騙布施,拐供養,拿在家裏養婆娘,山僧這磚頭打開清平世界,直透佛祖麵前”,罵罷轉身行去,弄得眾人莫名其妙,一場虛驚。

風顛從吉祥寺出來走到黑城子,一路逢人不是打便是罵,直行到縣城,進城後,逢酒館進去就吃喝,遇迎親過喜事的,就坐在席間暢飲大吃,誰都不敢激怒他。一日酒喝得大醉,橫臥在街心,人們稟報到一姓孫的提台跟前,提台說:“這是坐禪坐魔了,大家不要幹預他”,風顛睡醒後,手拿幹屎棒嘴嚼充饑。有一個名叫鐵臂的和尚,騎一頭毛驢過來,風顛將他從驢上拉下來,將幹屎往他嘴裏塞,口中還嚷道:“這幹屎是你傳給我的,將我坐魔了,今到你嘴邊,叫你禿驢嚐一嚐”。那鐵臂和尚手忙腳亂,衣服也被扯破,死活沒有辦法,眾人圍上去才把風顛拉開。

風顛時唱時罵,闖蕩街上,他不進酒館便闖妓院,與妓女戲嬉,有一老者說:“和尚何必如此做樂?暴酒會傷身體,玩妓要失名聲,請你三思”,風顛哈哈大笑道:“隻要心閑事不忙,逢場作戲有何妨?山僧一刻難離酒,醉眼翻睛應道場”。老者說道:“僧人為善慈悲,住寺坐靜乃是本份”,風顛道:“凡人怎知,禪定從來不在靜,動而不動見真性,酒肉腸中尋法味,煙花叢裏覓禪心”,老者無話可說。

風顛如此大鬧了幾天,被眾人求請又回到彌陀洞去了。神樹溝巴三奉妻子之命去請風顛,說:“弟子婦人有病,請和尚指路”。顛到巴三家,巴三妻子出門迎風顛,並笑道:“和尚今天入弟子圈套了吧?”風顛道:“隨心滿意,方證你菩提。”巴三妻子擺上酒肉,招來村上居士共餐,巴三說道:“和尚瘋了吃酒肉,連弟子們都吃葷了”,風顛道:“無妨,怪你妻子不孝”,巴三妻聽到說:“不孝弟子該死”,顛曰:“未見”,巴三問:“未見,怎麼來講?”顛說:“兩天便知。”次日晚上,巴三妻子吉祥而逝。因此,巴三的哥哥巴二大早來在風顛麵前說道:“造孽無罪,作善非福”,風顛說:“午後聽雷聲”,說後,風顛與巴二及村上眾人來到一池塘邊觀魚。時至下午,雷雨驟起,雷聲大作,突然一炸雷聲作響,一道青煙一冒,如鬥大一團火球直衝人群,巴二忙躲避到風顛身後,火衝耳邊,將巴二震倒在地,眾人上前喚醒巴二,巴二抽泣痛哭向風顛說道:“弟子與嬸娘曾有淫私之情,此作孽罪惡,從今後改過前非,請和尚慈悲”,風顛嗬嗬一笑道:“瞞人休瞞己,回頭是彼岸”。從此以後,風顛不再靜住,經常四處遊蕩,言行如醉,似瘋似癡,行蹤不定。

十一、涼州觀燈

有一年正月十五晚上,風顛不在寺裏誦經,而去轉“娘家”。哥哥李德見兄弟回來,很高興,在閑談中向兄弟說:“聽人講兄弟你本領不小,我倒有些不信”,風顛哈哈一笑說:“哥哥,涼州城今夜的燈會熱鬧極了,我們何不去看一看開開眼界?”哥哥是一個老實莊稼漢,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也不知道涼州城離苦水堡有多遠,隨口答道:“走就走一趟。”這時太陽已落山,走了二裏多路,風顛說:“哥哥,我背你走,你閉上眼睛,絕對不能睜開。”哥哥心想,我又不是走不動路的人,為何要你背著走?這個李福不知想了什麼鬼點子,我倒要看看。一上到弟弟的背上,隻聽得耳邊呼呼風聲,想看看,又不敢睜眼,約莫吃兩頓飯的工夫,風顛站定叫哥哥睜開眼睛看,李德睜開眼一看,見眼前是一座城州大縣,聽弟弟說:“這正是涼州城城門。”城門上燈樓高架,火樹銀花,進於城裏遊人如潮,擠滿街頭,風顛拉著哥哥轉了幾條街,使李德大開眼界,他隻是笑顏稱讚不已。最後轉到一家飯館吃了飯,又尋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風顛向哥哥說:“我有事要辦,你先回去”,順手給哥哥給了十幾個銅錢說:“這些錢你裝在衣裳兜兜裏,吃一碗飯隨手給一碗飯的錢,不要亂花”,李德應聲後離開了弟弟去上路。

李德問人尋道走了四天時間,到了離苦水堡不遠的青寺村時,錢全花完了。青寺到苦水,再走一天就到了,可錢花光了,吃不上飯,沒辦法,隻好討飯回到了家裏。五天的路途使李德疲乏極了,一踏進大門就坐在院子裏歇息,抬頭一看,弟弟風顛說他前四天就回來了,他望哥哥的臉坐在堂屋裏嗤嗤笑,從此,李德才相信弟弟確有一種奇能。

十二、翻地壓砂

苦水川的土地僵硬,素有“苦水幹板”之稱。這是因為該地區是紅色粘性土質,一遇天旱,就板結僵硬,影響莊稼生長。當地人常苦於無法,一天人們去求問風顛和尚有什麼辦法,風顛說:“把地不會翻過嗎?”人們問:“這麼大的地塊,怎麼翻得過?”風顛嗬嗬一笑,便吩咐去叫鐵匠打製一尺多長的大方鐵鍁。到秋後,莊稼收割完,風顛召喚眾人,扛上大鐵鍁,親自示範深挖土地,家家都來請風顛指導翻地技術。風顛忙得連中午都顧不得休息,家家到地裏去給風顛和尚送飯,送飯的人一路都是。你問他說,風顛給我們家翻地,去給他送飯;他問你說也給風顛送飯,都感到奇怪,互相說風顛和尚一直在我家地裏翻地,怎麼你去送飯?

後來人們注意發現,苦水川裏家家的地裏都有個風顛和尚在指導翻地,可就是你看不見他地裏的風顛,他也看不見你地裏的風顛。

從此風顛的奇聞更多了。遠近耕種旱地的人們也來求風顛,“旱地無雨幹旱,也不保墒,廣種薄收,累死累活,收成沒有一點保證,這怎麼辦?”風顛說:“不會蓋個被子嗎!”人們說:“一家五六口人隻蓋一床被,哪有蓋地的被子?”風顛一笑,又去幫人們給旱地“蓋被”。他教人們翻犁好旱地,施足底肥,再挖上砂石去鋪壓地塊,這樣果然見效。從此,壓砂保墒得豐收,這一經驗傳至周圍附近的鄉縣。直到今天,人們仍然靠鋪壓砂田抗旱、保墒、壓堿,奪豐收。

自從翻地壓砂經驗傳開,附近老百姓收成一年比一年高,日子也過得一天比一天好。大夥稱讚風顛,把他看成救世之主,經常祈祝敬頌。可是風顛和尚一遇有人稱頌他,便高聲誦道:“大家讚我風顛好,通身不值一根草,三聖心腸非我得,四恩無義能自了”。

十三、舍身求雨

有一年,莊浪(清代康熙時,今永登屬陝西省,稱莊浪衛)大旱,全城高僧高道集聚廟中,設壇燒香求雨。半月過去了,不見一點雨星,眾人紛紛議論,準備倒壇。突然,風顛到場,他勸慰百姓,不要著急,並說,明日必定有雨,請眾人募化些幹柴,第二天,風顛在西門外用幹柴搭起祭壇,並請城內駐軍頭目——涼州協台,午至未時(十一時——下午二時)放三聲炮。午時,風顛身著袈裟,端坐在搭起的祭壇上,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虔誠禱告一陣,再高聲唱誦道:“即日登壇即日雨,幹chai烈火當天舉;炮響雷聲雨滿川,會知山僧無誑言”。這時第一聲炮響,瞬間滿天布雲;二聲炮響,炸雷震天;約到未時,第三聲炮響,大雨驟至。一時三刻,瓢潑大雨從天而降。這裏風顛點燃柴攏祭壇,欲要入火謝天,城裏百姓眾官跪求風顛下壇,大家硬拉下來。轉眼間他走出人群,前往西山寺院走去。次日,百姓眾官攜帶酒肉去寺院大謝風顛。顛迎出山門,衝著眾人隨口說:“發火祈雨惹風波,招得牽纏多快活,井泉土洞參本元,十二時中悟正果”。

傳說有一年風顛在西安請雨時也是坐在燒攏上,入定多時,幹打雷不下雨,有人說南城壕中黑氣騰空,那是千萬屈死鬼的幽靈怨氣在幹擾,顛自願發火燒身祈雨。有一將軍知道後,使其孫子帶十幾個官兵轉達將軍的話:“天不下雨,眾人造災,何苦燒死老師傅?請師傅跟我們走”。風顛說:“將軍對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他是為一不為眾,實不可取,替眾人贖罪,定要請下雨來,拯救百姓。你等虧軍害民,以致天下不順降不下雨來,我要逆天行事,要燒死自己。”這時火勢猛撲顛身,其衣褲全被燒成了灰,頓時天布密雲,大雨滂沱,平地起蛟,火也被雨激滅了。全城百姓答謝風顛,將軍的孫子帶人推dao柴攏,給風顛披上錦衣,扶上馬接到家中療養。後涇陽康夫人將風顛和尚接到自己花園內,親自伺候。風顛渾身由糜爛到收斂,身上長出許多像雞心大的白塊,他說:這是修練的結果,不然早被燒死了。三月後,風顛康複。

涼州城附近在清康熙年間時常受冰雹襲擊,有一年,眾人請風顛和尚設壇驅雹。風顛叫人在涼州城牆四角支起四口大鍋,內盛生鐵沫,鍋下加火去燒。當雹雨來時,風顛插香點燃默念咒語,冰雹立即化成水滴。從此,有了“冰雹不打涼州”的說法。

十四、煮身賑濟

康熙年間,有一年時至九月,因天旱,莊浪百姓大鬧饑荒,城鎮賣兒女者到處可見,風顛歎道:“老天不下雨,百姓如此遭難,山僧豈可坐視。”於是四處募化,可是,天旱募化很困難。一天他在縣城一座廟內支起十三口大鍋,貼出告示,傳告災民,十月初一在此放飯。這天,風顛將鍋裏的水燒開,一時四處災民湧來問:“飯在哪裏?”風顛說:“飯在鍋裏。”說罷便縱身欲跳進鍋內。圍觀百姓心急如焚;一樵夫急忙扯出風顛,跪求:“請匆糟蹋自身,我家有一升米,舍與師傅,”風顛方休。待樵夫送米來,風顛散在鍋裏,隨口唱念偈語:“一粒變十方,天地總包藏,五行生萬物,造化有奇方。”轉眼間西關的賈居士看看災民和風顛,觸景生情,發慈悲自告奮勇,舍米二十石,周圍又有許多人出來送米麵,吃舍飯者集聚三百餘人。當地布商、茶客及存糧大戶等有人天天送來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