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尖,鶴一樣聳立。 它的雕像是鳥籠。 自石巢處它不允許那掘洞的羽毛長長的小鳥, 在鹹澀的石塊上磨鈍它們尖脆的嗓音, 用俯衝的翼在水草中刺透溢濺的天空, 或者淺涉浮沫。鍾聲消磨著囚牢似的塔尖, 驟落在時間裏, 像域外的雨擊打在神甫的身上, 水、時間, 漫過泳者的手臂, 音樂縈繞於銀鎖和嘴唇。 音符和羽毛從塔尖上飄落。 那些鶴似的鳥兒任憑你選擇, 歌聲又回到創生時的聲音, 或者和冬天一起飛向鍾聲, 而不像浪子,隨喑啞的風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