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深深吻進去,唇瓣相貼,隻是摩挲了一下就挪開,沿著少年修長的脖頸一路輾轉吻下去,衣衫被迅速拉開,大半個胸膛露出來。與此同時,男人的手捏上他的腰,也不知按了哪裏,闕殤隻覺得一股酥麻沿著尾椎竄上神經,腳下直發軟,猝不及防低吟出聲。
他瞪大眼,好大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臉頰發燙,整個身體都好似不是自己般的僵硬起來,他忽然伸手要去推開簡青洲,那人卻好似一早就料到般,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簡先生……”輕柔的女聲訝異的響起來,簡青洲轉過頭去,用身體擋住闕殤的臉,尷尬地說,“抱歉,一時、一時情動,所以……”
“先生在這裏多久了?”繁星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開臉。
簡青洲抱緊闕殤,按在他腰間的手示意他不要亂動,對著眾人說道:“有一個多時辰了,對了,姑娘怎麼也沒睡?是出來散步?”
繁星笑看著他,輕聲道:“不是,我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方才還在庭院中彈琴,先生如此專心,竟聽不到麼?”
“哦,聽到了。”簡青洲說,“隻是我正忙,所以沒去細瞧是誰在彈。原來是姑娘你啊,果然是天籟之音,天籟之音!”
服侍繁星的小丫環嗤地一下笑出聲:“先生真會說笑!既然方才這麼忙,哪裏還有心思去聽我們姑娘彈琴,何來天籟之音之說?”
“嗬嗬,嗬嗬……”簡青洲跟著幹笑起來。
繁星皺眉看了小丫環一眼,斥責道:“小蓮,不得無禮。”
小蓮吐吐舌頭,連忙低下頭去。
繁星看了一眼一直埋在簡青洲懷中的人,低頭羞澀一笑道:“今兒個的棋局甚為精湛,繁星明日定再來請教。夜已深,先生還請早些安歇。”
“好,姑娘慢走。”
人一散,闕殤立馬將人推開,臉頰紅得像是要滴血了。
簡青洲輕舒一口氣,臉色一變,嚴肅道:“繁星此人不可小覷,否則蘇沉劍就不會失手了。你離這麼近偷聽,是想死嗎?”
闕殤低著頭一聲不吭。
簡青洲看了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猛然醒悟過來,訕訕道:“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你別生氣,我向你道歉。”
心髒咚咚作響,掌心有些汗濕,闕殤沉默半晌,有些不自在地低聲說:“算了,你也是為了救我……謝謝……”
“嗯,你不怪我就好。”
曖昧的氣息隨著呼吸的起伏在兩人之間盤旋不去,夜風吹過來,臉頰上的溫度卻絲毫沒有褪去半分。闕殤抬頭,撞上簡青洲專注而漆黑的雙眸,又連忙閃躲開,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啊,好!”
而另一頭,小蓮跟上繁星的步伐壓低聲音道:“姑娘,你看他們像是在撒謊嗎?出現的時間實在太湊巧了。”
“這個很難判斷,”繁星柔聲說,“你且派人看著他們就好,簡先生棋藝不錯,我再陪他們玩幾天。”
“是,姑娘。”
第二天,繁星派人請闕殤和簡青洲搬到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