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和王叔擱臨居
我們租住的屋子是一進大門的背陰糧房，還是裏外間，住人的裏屋有十二、三平方米的空間，外屋是做飯的地方，僅有五、六平方米，一個土製的大爐台就占去屋子的多一半。再最多放一個水缸、麵板，做飯用的炊具就滿滿的進不去人了。王家姨姨還對我們說，她們夏天可能還要在這裏做飯吃呢！這人也較熱情，不過初次和我們接觸就說了她男人的許多劣跡；比如：他每天甚也不幹，多活兒和她說話張嘴就是罵罵咧咧的滿口髒話。愛吃好的，對兒子十分嚴厲，從來都不管女兒的事情。她說；他們找對象時他就沒看上她，她是一個沒娘跟著父親長大的農村姑娘，長這麼大從沒離開過她們的村子，每天都在生產隊裏勞動，哪都沒去過，更沒見過什麼世麵。就是用她自己的話說，什麼都不知道。她接著說；其實我們家那個人是挺有才的，他在學校就是一個品學兼優的高才生，當時就是由於父親成份不好，他連考大學的機會都沒有。在杭一中高中畢業後響應國家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號召直接下鄉到農村安家落戶，就到了我們村裏。那時，下來的知青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後一個一個都走了，要麼人家是返城了，要麼就是托關係弄走考學或者到哪裏工作了，要麼就是就地成家了，你姨夫他們就是那時的最後一批，可你姨夫找了你姨姨人家也成家了，就剩下我們家那個人，當時隊裏、周圍的親戚朋友，他的我的都往一起撮合我兩，他的父親死的早，他家裏隻有一個寡婦母親，聽到他兒在這裏找對象就來看了一趟，看了看我也沒說甚。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兩就找成了，找成後他就後悔了。他的腦子、嘴頭子真好了，我找他是挺願意的。可人家老是不願意回家來，我生了兩個小孩坐月子，人家躲的不見我，就他媽來看了看，再就是我們本家一個姐姐侍侯我滿月。唉！到後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你說他根本說不過，隻要他不順心就要罵我，甚難聽就罵我甚，我不能還口，一還口人家不是罵的更狠就是撲上來打來了。他每天晚上看電視看得不睡覺，一直能看到明了，吃口東西再繼續看。等看累了就去睡去了！我是說；你不管怎樣你和我說話時不要張口就罵人，小孩兒都那麼大了……她第一次和我們見麵就對我們說了這許多她家的不好，還有他家那兒子，女兒我們還沒見也不知是個怎樣的人？？我們剛入住就接收到這麼多他家的劣跡，往下走該怎樣好好相處呢？？此時、這，已經是引起我們第一注意的頭等大事了。他們是姨夫的同學、是我們的長輩！嗯，要想在這裏住的買好房子再搬走，擺在我們麵前的首要問題就是必須和她們處好關係。這家男人可能還好對付些，至於女人就要用心來處了。平時和他們來往的言語、行動既不能縱踴女人說閑話的空間、時間，還不能不理睬，要顯示出關心、同情、理解。對於男人更多得做到理解、同情、關心。才能在他們兩人中把握平衡，我們之間才能和諧相處關係久遠。
想好了對策，我兩凡和他們說話、辦事時時小心、用心，尊敬。人常說會做人的兩頭哄，會做事的瞞兩頭，反正他們高興就行。一天晚上，王家啊姨下班回來還沒顧得上做晚飯，手裏端著滿滿的一小碗雞蛋，連聲喊著小李、小李推門進來笑吟吟地對我們說；你們吃飯沒？我們說還沒呢！正準備做呀！她說；我給你們家兒子拿了幾顆雞蛋，你們給他煮著吃哇，我連忙說，哎！不用姨姨。要吃我們出去買來吃，你們買上吃就行了，你還給我們幹啥？她趕緊接話說，我拿的雞蛋不是買的，你沒看見？我門家院子裏有雞窩？我說沒看見！你家還養著雞呢？她說；養的四隻母雞一隻公雞，每天能下四顆雞蛋，能供上我們吃了。這不，我攢了兩天就有這麼多了……我又說；嗷！姨姨你不要再給我們拿了，再下了你們吃哇，可能剛好夠你們吃的！她笑了笑說，哎！吃哇，有這個娃娃了。放下雞蛋情不自禁地又一次打開了憋悶已久的冤屈帶痛苦的話匣子，話一出口，就像決堤的水壩，即刻傾瀉而出。站在這間小屋裏，足足又給我們訴了半小時的苦。我們怕讓她在這裏呆久了，引起王叔對我們聽閑話的反感，全春打差，才使她住口。她也即可返回神來，不好意思地說，嗷！你們還沒吃飯呢，快做了吃吧，時間不早了我也回去做飯吃。
時間一天天地流過，他們對我們的住入很滿意。聽王姨說；我們沒來之前，她在下海勃灣豬廠上班，中午從來不回家，早晨走時就在家裏帶點吃的中午湊和著吃了，在廠裏堅持一整天，到晚上才回來。她說她主要是不想看到他們的樣子！現在我們來了她好象有了生活的激情，每天按時上下班，中午回家做的吃點現成的吃就感到舒服，另外看到我們一家三口人和和美美她很羨慕。她對我們說；像你們夫妻兩走哪也相跟上，看見恩恩愛愛的才好了。我們永萬輩子也不可能，他每天隻要在家誰也不敢做聲。我們女子也不經常回來，回來一次就看著麻煩，根本不想回這個家。時間長了，沒辦法了，回來拿她用的東西或者是想我了才回來一回，回來也是最多隻住一晚上第二天就走……我聽著她的訴說；心理一次次產生同情與共鳴，因為我的娘家就是這類型的家庭。我老早就向往著能盡快逃離，逃的越遠越好。除非有時還惦念母親給了我生命，她是生我養我的人，我要報恩外，多數情況下腦子裏盡是被他們每天打鬧的情景占據了多半空間。想一想，我的童年真的是很悲慘，在我的大腦像一張白紙的幹淨空間裏，在我個性形成的整個過程裏，家庭的黑暗、暴亂，父母親連年的“征戰”給我留下了無法摸去的記憶傷痕，這些傷痕深深的紮在我的靈魂深處，無形中給我本來幹淨的靈魂加上了沉重的桎梏，看世間帶上了有色眼鏡。歪曲了的心靈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茁壯成長。扭曲了的靈魂，在生活中一遇事兒，照什麼都暗淡無光沒有信心，使我毫無喘息的餘地，幾次想就此了結自己的性命，但一想到至今我並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還有那曲死的父親，我好幾次默默地告訴自己說；我憑什麼要死呢？？冤屈至死的父親能原諒我的選擇嗎？他的死警告我要好好活著，完成他想要完成而未完成的事情和願望。想到了這些心理就有了一線生還的動力。這些被家庭環境汙染、扭曲了的心態，時時刻刻在無形的指揮著我的人生，致使自己總認為天底下的人都對不起自己，委屈還沒有突破口。憋悶、長期的憋悶，要知道；其實人來到世上家庭是第一環境，也是主要環境，人的一生個性的形成幾乎在這裏注定。我從懂事起，就覺得我家和別人家不一樣，我呆的這個家沒有安全感，等我稍大一點，心理常在想，如果我哪一天能夠獨立了，永遠再不想回這個讓人傷心的家。更不想再見到或聽到從母親嘴裏說出來的那些終生對男人的不滿和抱怨的語言，聽到她的說，就好想誰都欠了她的，誰都有意和她過不去，天底下就數她最苦……
我不知自己怎麼了，來到這裏，恰恰遇到的王家姨姨也是和母親同類，整天嘮叨別人的不對。男人的不盡人情！對她不好。隻要張嘴說話，就是這些話題。生活那麼豐富、美好她們就看不見，其實她們壓根就不想看見，她們哪怕給親人付出一星半點都會覺得自己虧了，她們整天不思進取，不懂得修飾自己內心世界，總是一未的，就像魯訊作品裏的祥林嫂那樣哭著喊著向別人訴說自己一生的不幸，想從不幸的命運這個事實中，得到別人更多的同情和可憐。事實上人的不幸是自己的一種感覺，更是別人看見或聽見後的一種感受。如果老把這種不好的感覺和感受傳遞給周圍的人們，尤其是和你一起生活的親人，那未免有些太殘忍了；首先是汙染環境，再次是次數多了人們就自然會覺得你這人太麻煩、事太多，要麼就會覺得你這人太差勁，看不起你，降低你的聲譽、身份，還要在不正當的時候利用你這一致命的弱項來完成自己見不得人，而又想要完成的苟當的。你現在想清楚了？？為什麼我一再說，老說別人的不好是致命的弱項呢？因為你背頌什麼就記憶什麼，你三遍五遍的翻騰什麼就會培植什麼，你好奇什麼就會對什麼感興趣，有因就有果，播種什麼隻會收獲什麼，最後的結果，所要的東西就是什麼。好多女人活得很傻，你想想看，整天起來對家人抱怨、對男人、女人的辱罵，不尊敬，打罵孩子，亂發脾氣，那麼你活著的每天的運氣就是沒人對你有好感，都遠離你，不和你說知心話，你的命運就是缺失的，不竟如人意的，你的生活也不會有人給你捧場，破敗不堪就所謂命不好。一個人的好，首先是在你心甘情願的，積極的，盡心盡力地去努力為別人做好事的前題下，得到別人的認可、說你的好，才可能群起而捧你的好，你才可能好起來。自己不付出，或者付出一次、半次就要回報，就口口聲聲說在嘴上，是別人對不起你，那很惹人討厭，那將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愛、真情、真好，你的一生也覺不會平穩和順。說穿了；人生是為了互相捧場，那個好才能夠長久的延續。也就是說隻有付出真情、真愛，才能回饋愛和情的滋潤。一個人沒有真情、真愛的滋潤誰都活不下去。
我還想接著說一說王家的一些發生在我們居住期的一、二、三……多個事件；有一天，王家姨姨中午下班回來了，一進門，放下自行車就連喊帶跑的往雞籠處奔。手裏還揀了一節棍子，啪、啪地敲打在那隻唯一的肥大的公雞身上。嘴裏不斷地罵著；你這個死胳脬公雞，恩！一下下雞蛋你就吃了？今天你又把兩顆雞蛋給吃掉了，手裏拿著被公雞吃剩的半個雞蛋，續續叨叨地又說，這不！我要是再回來晚一會兒，連這顆雞蛋也被你給吃掉了。唉！胳脬。打、罵完吃蛋的公雞，撫慰了下蛋的母雞，臉氣的彤紅，走上台階，來到我們家裏，又開始了一通說教；她對我說，嗷！你們都回來了。小趙、小李，你們以後要看到母雞下下蛋後，你們趕緊把蛋收回來，要不就被公雞給吃了，收回來你們吃去。我看著她笑笑說；嗷，行了，姨姨。我如果看到了就給你收回來，就先放在我們家，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們拿過去就行了不得我們不吃。外麵賣的很多，要吃我們自己去買來吃，一共才四隻雞還，每天下也供不住你們吃。她又用手指著他們屋的方向，眼瞅一下，嘴再扭一下，鬼頭鬼腦地對我們悄悄地說，你王叔，我們家那個人每天就愛吃尖辣椒炒雞蛋，十不誤，每天必須炒的吃一次。下的雞蛋連他都不夠吃，沒有了吃不上就罵開我了！她說這些時我兩始終誰都沒啃聲，就由著她站著說了一會兒她也覺的沒啥意思就回她家做飯去了。
在這裏居住的時間一長，他們夫婦兩先前對我們說對方的那些事情，慢慢的一件一件都在我們的視野裏對號入座了。有幾個晚上，由於我們有事情出去後回來的很晚了，大概都是十一、二點的時光吧！就看見王叔，弓著腰，披著一頭亂蓬蓬得，日久不清洗，絲絲長發都被汗液和灰塵粘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氈子一樣灰白色的頭發，手裏鉗著長長的用煙葉圈成的紙筒煙棒，津津有味的一大口一大口抽著，煙霧繚繞。電視屏幕上的亮光照著房間的空氣中到處都是灰蒙蒙，四出飄撒的濃密的煙霧幾乎和他那滿頭的頭發辯不清楚，哪是頭發哪是煙霧了。電燈熄滅著，我們隻有借著他時不時吸煙、煙頭上那點點紅的火光，隱隱約約才能夠看到他蹲在哪裏和他整個身體的輪廓。好久不清洗、不理發，鏽的就像氈子似的頭發，配一幅滿臉灰暗、粗糙、布滿溝壑的青嫂臉堂，一副病容不健康的樣子。我默默地對全春說；唉！才剛上五十歲，那麼有才，有頭腦，有口才，真是一身的才氣呀！就因為沒能考大學，就因為沒看上他的老婆，稀裏糊塗成親接為夫妻，就這麼昏沌地混日子真是可悲呀！夜很深了，我兩一起站在院子裏看到眼前這此情此景，隻能長長得歎氣，唉！這人就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跨掉的，看了真讓人痛心那……
住在這裏，幾乎每天都能從他家聽到謾罵聲。有時罵聲很凶，難聽的髒話和泄憤時叮噹亂摔家具聲聲振顫著他們住著的整個屋子。如果遇著我們在外麵，王姨就趕快出來，躲閃的告訴我們一聲說；你們僚僚！這不是又開始了，又開始罵人了。我們聽了還是沒敢和她說話，我和全春趕緊穿好衣服出去辦事，像躲瘟疫一樣躲開了他們。等中午我們回到家，見有一個二十多歲，梳著齊耳的剪發頭，麵容長像象成過家的年輕媳婦的一個女子，穿著拖鞋站在院裏，用一種警兼的目光看著我們，我看著她笑笑，表示和她打招呼。她也略為有了一點反應；看我時不再那麼生澀了。我說你是不是、我王叔家的女兒？她還糊地說，嗯！嗷！今天是星期天，你們整個單位都休息了？嗯。說話間王姨推著自行車撞開大門進來了，對我說，這就是我們家女子。她歹利也不回來！這次走了可長時間了才回來這麼一次。我看著她們又笑笑表示我已經知道了，我不再想聽你們說話了，我要回家去做午飯。我應付似得說了一句；啊吆！兒子馬上就回來吃午飯了，我還沒做呢！我得趕快去做飯吃了……躲回家裏來和全春說，咱們不能老聽這老婆說的話，如果老王知道了他老婆老對著咱們說他的壞話，會對咱們有看法的。全春說；那麼隻要見她說這些就想辦法躲開，實在躲不開就差開她所說的這個話題，反正不聽她說這些事！我說，就是。一會兒就聽見那女兒手插著腰，指手劃腳的在數落她的母親，聲音很大，說她母親窩囊，多麼多麼不像個女人，做的飯難以下咽不合胃口，不如她的爸爸會做飯。還說；你都四、五十歲的女人了整天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也不洗一洗，真髒，太差勁了，我爸還跟你過呢！要換個別人早不要你了等等……她們家門敞開著，罵聲從門口一聲不落得傳了出來。王姨憋紅著臉低頭不語，手裏還不停的在默默地做著活計，唉！我當時真有些聽不慣那女兒所說的話了，真想出麵為這個隻知低頭幹活，笨拙不堪，穿代不潔的王姨出麵打報不平。全春看見我有些氣憤，就對我說，別管！別管人家的閑事。
又過了一會兒，責罵聲終於停止了。屋裏一下靜悄悄的，靜的出奇。又過了一會兒，我看見王姨獨自推車出門去上班了。家裏別的人可能都去睡午覺了吧！我親眼目睹了女兒指責、辱罵母親的場麵，尤其是再罵這麼一個可憐的，啥世麵都沒見過，大字不識一個，這麼多年來沒被自己的男人看起，沒有得到真愛她的人和家庭溫暖的無依無靠的孤兒母親，能夠活著，任勞任怨，一天也不休息，早出晚歸，每月隻開180多元工資錢，幹著喂豬營生的顯得有些笨拙的女性，她用她獨自特有的那份耐力默默地承受、負擔、維持著這個情感破碎的家庭，我為她有這樣一份承受力而感到莫大的不可思意。是什麼心理支撐著她活到今天？對於她來說；隻有幹活的命，隻有聽罵聲的資格。可她為什麼還活得那樣坦然？她每次說起丈夫使她不滿意的地方，不是恨得咬牙切齒，更多的是那份平靜！難到是那份永久的平靜使她骨子裏有一種忍勁？她的個性和她的人一樣高大，舒展。三、四十年的承受、忍耐才使她完好的把那個家延續到今天。她叫“醜醜”。可她的內心世界，能夠承受一切抗擊的耐受力，延續自己生命，保全家庭每一個成員的美德和她的名字“醜醜”恰恰是相反的。說實話她長的很醜，可她對別人的那種寬大為懷的做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更何況沒有任何支持係統來支撐她的情感的輸泄。盡管她的外表顯得垃塌、不幹淨，比起那些隻會修飾自己臉蛋兒，服飾，表麵上把自己打扮的光鮮、耀眼的大多數女人來要幹淨的多、高尚的多。至少她在守侯著！守住了自己，守住了那個家。不是有一句話說；醜女人是家中寶嗎？我以為醜在外表的人，不算真醜。隻要有顆善美的心靈就是家中之寶，人間之寶。那些臉蛋兒漂亮的腰條菽女們，整天把自己當成一些男人的玩物、發泄工具，還自認為自己多麼的優秀呢。她們整天忙碌著，對外麵的野男人們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感情的投資，把自己搞的一塌糊塗，就像亂人用的廁所一樣，時時想著哪天能夠投誰的懷、抱哪個人男人的腿，亂倫成災的心理肮髒、皮層美麗的隻夠悅目的女人，才活得低俗，悲哀呢！我敬重王家的醜醜阿姨，欽佩她那位低方顯尊貴的有容仍大的精神，欽佩她那順其自然的純自主意識，更欽佩她對人的那種無為而無不為，不有意作做，順應一切的好品格。在她身上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容忍、承受。一個人如果一生能做到這點，就是活人的最高境界了。活人要把受辱當修練，這句話可能多數人都知道，但能做到那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意識的修煉的時候，起先可能是痛苦的，到後來是麻木的，再到後來就見怪不怪了，慢慢地就把別人對你的羞辱、指責，不公平融化到了你的靈魂深處，和你的肉體彙合在一起成為你生命的一部分，再到最後就形成你生活的個性。言行播種習慣，習慣播種性格，性格播種命運。這，是人生存下來必須時時要注意的最主要的一個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