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另一扇門浩浩蕩蕩的跑了進來,易棧想走,但被站在門口的人留住了,聽那人的聲音,榮頃就知道那人是符亦禪。
“易棧,這就是咱們和好後,你表現誠意的方式嗎?”符亦禪靠在門框上,以敘舊般的姿態說著。
和好這倆字他說的分外別扭,顯然是又記起那夜的不堪了。
“二禪,如果不是她,你現在一定跟我衝進裏麵去救小朽了!”易棧指著榮頃,瞪著被怒火覆蓋的眼睛不甘的盯著符亦禪:“還記得咱們當年的關係多好,現在就因為她,就因為她!”他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卻變成了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當年的我比你衝動,現在的你比我衝動。”符亦禪聽了他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感動,甚至連一絲的情緒波動都沒有表現出來,淡然如水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他毫不留情的指出兩人現在的狀態,隻望易棧能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才好執行幾天後的計劃。
“衝動,你說我衝動?”易棧彎著唇角似笑非笑:“如果我真的衝動了,你覺得你還能見到活生生的榮頃嗎?”
榮頃怒極反笑,躺著中槍不說,房間被占不說,現在他還過來找她事了!
“你這麼說是在提醒我嗎?”符亦禪輕哼了一聲,彎腰抱著榮頃就出了原本就是榮頃的房間,站在門口,他頓了一下:“謝謝你提醒我不要幫你和你娘子。”
榮頃趁機把臉埋在符亦禪的懷裏,借這個機會好好的吃兩把豆腐,符亦禪怕她受驚也不好說她。
踹門,把榮頃放在床上,關門,走到榮頃麵前。
“他欺負你了嗎?”符亦禪問。
榮頃幸福的雲裏霧裏的:“你說的是哪種欺負?是我對你的這種,還是別的哪種?”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種。”符亦禪的聲音很溫和,簡直就是治愈受傷心靈的良藥。
榮頃捂著臉羞澀道:“哎呀,你耍流氓!”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進去救她了。
一個身影在門外徘徊。
“進來罷。”符亦禪的聲音立馬低了好幾度。
門外的人低頭卑順的進來,聲音裏帶著委屈:“二禪,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保證沒下次了,真的!”
榮頃鄙視的想抱著腳當著他麵摳腳趾頭。
“隻要我一直陪在娘子身邊,那她就一直都會沒事的。”符亦禪言外之意就是,既然我能保證她的安全了,那還要你的保證有什麼用?
易棧的臉在意料之中的沉了下去,懊悔的神色浮上臉頰。
……小劇場……
榮頃頭上撲哧撲哧的冒著火,怒發衝冠目眥欲裂。
麵前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榮頃輕笑:“我要在我家相公麵前告你的狀,你就等死吧。哈哈哈哈~~~”
瀟灑的背影,犀利的走步,飄逸的發絲,得瑟的笑容,狂傲的笑聲成了易棧心中的噩夢。
女人,果然不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