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寒飛的嚴冬,寂靜空朦的街巷,朱紅雕欄的大門,那是一極為威嚴肅穆的府邸,約莫兩丈高的上方赫然寫著“遙王府”,氣勢蒼穹磅礴,足可見寫字之人內心的宏遠誌向。然而就在離府邸正對麵兩三米處,跪著一個人——七皇子冷傲然!
那人低垂著頭,一身的黑色錦服,胸前是暗色鎏金絲一針一線織成的蛟龍,緊窄細小的袖口上是高貴雍華的暗紅流雲絲纏繞而成的藤蔓,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羊脂玉束之在於身後,雙腿因長時間跪於雪地而僵硬不已。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府邸厚重的大門,發出“吱”的聲音,被人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駝背布衣的老人。
“七皇子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那老人微微歎一口氣,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兩人鬧成這樣也不是他樂於見到的,上前一步道,“二殿下說了,請七殿下回去吧,殿下今日不見任何人!”
“梁管家,哥哥……”那人聽聞此話,一怔,抬起頭來,精致漂亮的麵容上滿是不甘與懊悔,眼中是一片傷痛,“我不信,你讓哥哥出來見我,今日父皇所說並非本殿下的本意,我不信哥哥會誤會我!”就如捍衛自己最後一點希望,那人眼中漸漸起了一層陰霾,卻又散開。
“七殿下,您又不是不知殿下素有宿疾,怎可吹寒風,出王府。”老人規勸之意更重,“七殿下不如先回去,大雪翻飛的要是再凍壞了自己,可如何了得!”
“……”那人卻不再多說一句,倔強的不肯離開,就是跪在府邸前。
這時,從府內又走出來一個華貴而冷傲的男子,與跪於府前那人身著相仿,他冷冷的瞥視一眼,把懷中的木槿牌一丟,,頓時木槿牌發出“啪”的一聲,折碎成了兩片,也不在意,而是譏笑道,“七弟,你這在跪在這裏,莫不是要讓父皇再治二弟一個殘害手足之罪?”
七皇子不言不語的看著碎掉的木槿牌,眼裏有什麼美好的東西碎成一瓣一瓣,在聽到華貴男人開口後,身形一顫,似要倒下。
“七弟,你還不明白嗎?”華貴男子滿懷惡意道,“你與二弟的矛盾自打父皇為了你而一次一次的置二弟於死地就已經埋下了,眾人的挑撥,才會有了今天殿上所發生的”想了一想,華貴男子冷然一笑,“你敢說今日殿上所發生的,你事先一點也不知情嗎?”
“冷傲然,你與遙王,你的二哥——已經徹徹底底玩完了。他——不會再要你了,也不會再保護你了!”華貴男子走後,隻留下這麼一句決然的話。
“冷傲昀,本殿和哥哥的事,你知道什麼!”跪在府邸前的男人語氣低喃輕柔,小心翼翼的撿起碎成兩半的木槿牌,珍而重之的放好,低啞的音色之中詭譎萬分,“哥哥怎麼會不要我呢,傲然就算做得再不對,哥哥也會和我在一起的。不然的話……”就囚禁了哥哥又有何妨?微微挑起一個單純而又森然的笑。
“cut——”一聲令下,原本跪著的那人站起身,朝著一旁空的位子坐去。同時也把假發與服裝給換了下來。
“白也,你過了,七皇子冷傲然這個角色是你的。”一旁的副導演大吼一聲,神色看出來很是滿意,轉而又對另一個演員將狠狠批道,“讓你演出貴氣冷然的氣勢來,你倒好,給本導演弄出個陰險惡毒不入流的冷傲昀,不行,pass,讓下一個人來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