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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微涼的晚風吹著在山野之間露宿的演員,眾人漸漸疲乏,睡於自家的帳篷之日,雖然他們心中有抱怨,原本明明可以住的較好條件的設施,現在卻在深山老林裏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的生活,但他們大多數人本就是新人,連白也也沒多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拿喬,雖然人白也近期醜聞不斷的,但人家的實力擺在那,也不能說什麼,經過這拍戲的一段時間,他們對於這個時常抽風的賀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導演拍戲自有他的一套風格,基本每次啟用的多是片酬不高的新人,與一個大牌演員,然而他所導演的電視劇沒有一部不紅的,所謂物有所值,這樣的環境對他們來說也就不難熬了。

深夜2:00,白也被腳腕的傷勢給疼醒了,再不打擾到他人的情況下,他一瘸一拐的出了帳篷,看著自己原本還精瘦有力的腳,此刻已經腫的像個盆一樣,不免有些兒自嘲之意。

他靠在一較為涼爽的巨石之上,頭枕雙手,就被那廣袤無垠的星空吸引住了大半視線,倒不像他自己了,竟然還有時間傷悲秋月。眼前模模糊糊地,就倒映出了哥哥白暮的寧靜平和的麵容,白也柔和了神色,桀驁的臉此刻單純不已,然而終是曇花一現,白暮此刻可是在與他相隔幾萬裏的國外呢,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白也又變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清傲的模樣。

側身而起,白也空茫的視線一下子被緩緩走下山的那人給拽緊了——黑色的陽傘,白色的大褂,近乎透明的單薄身子,還有那從不曾消退的暖意淡笑。

程知翌!!!

白也的震驚遠大於他自己所預料的,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心底紮了根,不由自主的想關注他,就算他想極力否認,卻也改變不了他從第一眼見到那人笑意淺淺的神色,就已被蠱惑了這一事實。

程知翌顯然也看到了白也,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些,不過該有的調侃不會少,該有的暖意也不會少。他也就沒有徑直下山,反而是緩步走向了處於呆愣狀態,麵色酡紅的,坐於巨石之上,一動不動的白也。

程知翌俯視著白也,而那黑色的傘此刻已不見了蹤影。

抬頭,暈乎乎的,白也鬼使神差的被蠱惑了,沒有再糾結於程知翌總用那種看待小孩子一樣寵溺目光對著自己的不爽之感,從而也就少了一開始那種兩人每次見麵,白也口不留情的諷刺冷嘲的情況出現,一時間就那樣場麵安靜下來,誰也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自己是靜靜看著對方。

良久不語。

最終還是程知翌眯起了笑意淺淺的眸子,用那雙較為冰冷清寒的手,動作輕柔的貼上了白也略有滾燙的額頭。

“你發燒了。”程知翌淡淡的陳述著著一個事實,眼底溢滿了溫柔的神色。

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漫不經心,清晰可辨,白也怔住了,耳中是對方清冷的音色,額頭上是那樣令人心顫的溫度,然後他緩緩的展露了一個魅惑而顛倒眾生的笑。

“我知道。”白也同樣平靜的敘述,要不是身體的不適,他也不至於大半夜不睡覺,反而來外頭傷身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