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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也此刻心情很不好,在車上與程知翌的冷場好像是他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坐在他麵前的人一臉淺淡笑意,在這家高檔而典雅的西餐廳裏,右手持刀,左手拿叉,動作優雅的用餐,除了點餐的時候沒在講過一句話,當然他也知道,在吃西餐時隨意開口是極不禮貌的,程知翌這樣做明顯是體現了他的良好家教和個人風度,但他還是很不爽。

你說剛剛在車上最後十幾分鍾兩個人沒再講過一句話,這個人不但兒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很有教養的一個人吃的自然,毫無違和不適。白也不過是臉色不好但笑得開心,仍誰都能發掘到那裏的扭曲與怒火。

最最討厭的便是這人風輕雲淡的滿不在乎!!!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忍不下去了,白也用力的拉開椅子,如是說道,在不待程知翌作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大步離開了。

“胃不好,還吃一定要到這裏,吃這些東西。”程知翌輕放下刀叉,看著白也精瘦有力的背影,無奈而淡笑的搖搖頭。自作主張的讓waiter又加了一個奶酪與一份海鮮湯,擺在白也那邊。

白也用雙手抵著洗手池台,撐著身子,任微微低下著的頭被一陣又一陣連續不斷的水衝刷,平複他那煩躁不看的心情。冰冷刺骨寒意隨水透進心底。白也無法否認,帶程知翌來這家餐廳,有著看對方出醜的意思,畢竟在他的調查裏,程知翌對於西餐不甚喜歡,結果他的挑釁卻在某人隨意自然的用餐裏變得幼稚,但讓他做出用水冷靜自己心緒的原因卻是他對於程知翌感到陌生心慌,嗬嗬,心慌,真是可笑至極。

他無法掌握程知翌的挫敗,致使他每一次在麵對對方時都感到無力,且不容他逃避的——不安。

“夢裏幾時休,奈何情深如許,隨風當舞起幽幽……”

悅耳低沉的鈴聲在此刻響起,白也調整好心態,接起電話。

“何事?”白也在電話裏永遠都是那樣的冷與不耐,彰顯了他的桀驁不馴與高傲冷漠。

“白也,你是不是在‘九卿’西餐廳?”荀回藍平靜的語氣裏掩蓋不住那份焦急。

“幾個月前,你問我是不是在H一市醫院,結果,我爆出了同性戀緋聞。”白也嗤笑,“這一次,你問我是不是在‘九卿’,又要爆出什麼了?”雖然白也的語氣聽起來滿不在意的,又充滿了不屑,但是與白也相處了好幾年的荀回藍了解某人已經怒了,這不是,你瞧,白也一把關了水池的水,握緊雙拳,聽著荀回藍的彙報。

“我不知道你的行蹤又是怎麼被泄露的,但是你又被那群狗仔隊盯上了,這是不容置疑的,我的人告訴我,現在‘九卿’裏已經闖入了一些記者,你帶的那個男人已經被記者包圍了,餐廳正在采取措施,你先不要出去。”荀回藍聽到某人跟她說這件事時,白也還未露麵,因此猜測他可能暫時離開了,顯然聽到白也的回應證實,她猜對了,因而出於一個經紀人的責任,在明知白也不喜的情況下,如實以告,規勸之意甚濃。

“你覺得我白也是任那些狗仔搓捏揉圓的人嗎?”白也掛斷了電話,語氣森然,眼眸深處是嗜血瘋狂。

雖說這處地方保密性不是一等一的,但也不可能在短短數十分鍾內讓記者摸到趕來,有些東西用腦子想想便能猜出個大概,必定是有人暗中操縱著這一切,不懷疑是一開始被記者跟蹤,是因為白也自認為沒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一直盯著他,他的警覺性有多高,他自己知道,不然……白也故意淡出公眾的視線,無非是不想惹來記者的窮追猛打,為此粉絲在網上論壇上早已吵翻了天,以為他是要退出了。而這些記者現在卻三番兩次來挑戰他的底線,真當他們背後有了人了,自己就不敢動他們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是不會讓這些記者有膽子來招惹他的,畢竟當年億和報社的事誰都心有餘悸,才短短幾年,他不相信當初的震懾會如此之快的失效,除了——陰謀。

白也從洗手間出來就一直站在燈光很是灰暗的一側,不至於讓人發現,他就那樣平平靜靜的靠著牆沿,眼神不離那被包圍著的男人——程知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