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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一直就沒有問,既然程先生答應拍戲,那麼賀導給多少片酬呢?”荀回藍手中是一份今日剛剛拿到的娛樂新聞報,頭版頭條赫然是“巨星白也攜同□□人於西餐廳用餐”,她對於某人再三爆出的緋聞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平靜之下是滔滔怒火,白也不僅沒聽從他的勸告,還反其道而行之,倒承認的大大方方的,也不想想這對他的演藝生涯有多大的打擊,事已至此,唯有補救,這才有了她一早趕來的詢問,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

“賀導沒有說過,反正不過是六幕戲而已,用不著占我多長時間,片酬就當是友情演出了吧。”程知翌淡笑,表示無所謂,把水遞給眼前心緒不定的女人,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報紙,沒有任何難堪尷尬,道,“荀小姐一早就跑到這來,想必一定是沒吃過早餐吧,不如和我們一起用,你看如何?”

荀回藍的視線從餐桌上的牛奶﹑三明治、煎蛋上移開,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了。

“沒給嗎,這就好辦了。”她小聲低喃,想了一會兒又道,“白也還沒醒麼?”接過水,放於唇邊,小喝了一口,如若不是程知翌學過心理學,任誰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端莊典雅與的女人,正故作平靜,其實抓狂得很。

“昨晚拍戲到很晚,小也還在睡,我去把他叫起來。”原本坐於沙發上的程知翌從容起身,他身著白色的襯衫,穿著一條休閑褲,動作行雲流水,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估計是要上班去了!

“不必了。”程知翌還沒走幾步,就被荀回藍一把拽住了手腕,好燙,不禁一下子又放開了,按下心中的詫異不解,荀回藍放下水杯,“程先生,我在這兒等著就行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不必管我。”

嗬嗬,白也的起床氣她可不想承受。

“好。”程知翌倒也沒有強人所難,對於荀回藍明明有很多問題想問,卻一時無法開口的難色視若無睹,走到餐桌旁從容不迫的用餐,真正做到了不再管荀回藍,以程知翌溫柔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做出讓人為難的事,白也要是在這裏,就能看出他的排斥,雖然很不明顯,但是還是從細小之處就能看見。

誰也不曾看到,程知翌手腕上那五個若隱若現的指印。

“程先生,待會兒是要上班去了嗎?”荀回藍終是耐不住疑惑,開始了詢問,這一開口,她就已經輸了對方一步。

“嗯。”程知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族般的優雅氣息,麵對荀回藍的問題,就顯得漫不經心了。

“不知道程先生從事什麼工作,爆出這樣的新聞沒關係嗎?”荀回藍步步緊逼,在沙發上她的坐姿很端正,很淑女。

“醫生。”柔和道。

程知翌對於荀回藍的談話涉及的隱私毫不隱瞞,抬頭注視對方,微微一笑,那樣的溫潤儒雅,卻令她感到那人眼底的譏諷。

“你和白也是在H一市醫院認識的嗎?就是幾個月前那份報紙報道出來的那天。”來自對方的壓力使得荀回藍心中泛起寒意,卻依舊反問,“程先生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工作因為輿論而失掉嗎,畢竟一開始主動承認與白也同居的是你。”你有那個勇氣承擔除了輿論與來自那人的壓力嗎?

“荀小姐,你和一個心理學專業的醫生說這麼多,沒關係嗎。”程知翌淡淡道,動作嫻熟的把吃好的餐具收了起來,反問,“有些東西,我看得出來,你不介意嗎?”

“……”荀回藍一怔,轉而收起了輕視的心思,語調也有些不大自然“程先生,那你看出了什麼?”

“你知道嗎?”程知翌從廚房出來,用紙巾細心的擦過每一個手指,拿起茶幾邊上,微微俯身拿了車鑰匙,走到門口玄關處,這才聽得他又道,“一個人的語調刻意改變,眼睛眨眼頻率過高,表示她心裏緊張,你在緊張害怕些什麼呢?荀小姐。”

沒有需要回答,此刻程知翌已經離開了。

荀回藍轉過頭,程知翌的似是而非的話引起她心裏的驚濤駭浪不可知,就見到穿著睡衣倚在臥室門邊上的白也,似乎正一臉嘲諷的望向已空了的玄關處,但又好像沒有,是錯覺嗎,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白也,像是想說什麼,卻無法說出口的悲哀。

“你不擔心嗎?”荀回藍看著白也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餐,問道,“這別墅外的記者有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吧。”

“荀回藍,如果你沒什麼可說的話,可以離開了。”白也慢條斯理的吃著,連他平時最厭惡的牛奶也咽下肚,絲毫沒有惡心的感覺,不過他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了。至於對於樓下別墅外的那一堆蒼蠅,以程知翌的能耐,他相信避人耳目絕無問題。程知翌給他的感覺太神秘了,發生在他身上的任何奇怪的事他都不會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