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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沉寂隨著白也的這似是而非的話而無聲的蔓延開來,程知榕爽朗的臉一下子陰

沉下來,一手扶著牆,撐起了他大半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白也同時也站了起來,一副似

笑非笑的模樣,靜等著對方給他答案。

“白也,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如果我哥不存在,那和你一起上報的人是誰?

”程知榕突然破口大罵,滿臉不愉之色,隻不過在白也無聲的沉默中顯得十分突兀且難堪。

“程知榕,一般人,不會想惹上命案吧,你渾身是血的在這條小巷裏,旁邊還

有一個死屍,倒是不怎麼擔心嘛。”白也指了指那邊的死人,又嘲笑似的反問,“何況你還

是一個大學生,就算證明了你是清白的,總是不好看的,可你倒是挺不慌亂的嗎。”

“你在試探我。”程知榕不自覺的退後幾步,整個人突然變得十分虛弱,說話

斷斷續續的,“你……你以為……人是我……殺的?”

這樣的人,這樣的聲音,白也原本試探下去的縝密心思一下變得不知有何回應

,愣愣的,呆呆的道,“你是——程知翌。”

“小也,帶我去科曳區32幢7樓16號。”沒有否認便是承認,程知翌淡淡的要求

,孱弱而平靜道。

“你……”質問的話堵在口中,一句也講不出來,因為,程知翌的氣息實在是

太弱了,白也覺得對方都要消失了,這個詭異的現象帶給他巨大的恐慌,連那樣身份的變換

都沒法用難聽氣急的話詢問出來,隻是怔愣,呐呐無言。

“你要……你要是再不送我去,可是……再難……在難見到我了。”程知翌話

閉,整個人就那樣直直倒下去了。

白也伸手一接,摟過那又突然變得極為冰寒的身子,還不待他再說些什麼,遠

處就傳來隱隱的警笛聲,來不及多做反應,他有條不紊的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了程知翌身上,

,瞬間離開了那裏。

“阿依,我記得你就在臨苒公園邊上,馬上把車子開過來。”

“我明白了,白少。”

打完電話,白也就一直把視線停留在這個雙眼緊閉的渾身冰冷的男子上,在外

人看來,就是一個長相精致而氣勢強大的男人,摟著緊緊披著風衣,與他同樣高的,比較孱

弱的男人的腰。

白也無法弄明白,究竟這個在他懷中的這個人,是否是真實的,一個身體,兩

種人格,似乎就是這樣,因為事先有過心理準備,倒也不是難以接受,但是……怪就怪在,

某人曾明確地以心理學專業告訴他,人格分裂不會改變一個人的體質,那樣的話在此刻就也

有些諱莫如深的含義了。

可是白也最在意的不是這些,他不在意程知翌的神秘,他的隱瞞,他的難以猜

測的心機,甚至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程知翌的接近,就是別有目的,這些東西原本是他與程知

翌在一起最大的推力,原本交往不過是更加想明白對方的目的。

然而現在,白也隻想程知翌是本我性格,還是衍生性格,會這樣消失嗎?

“白少。”就在白也失神之際,一輛不怎麼顯眼的本田轎車駛來,停下,車窗

緩慢下移。

“開車,去科曳區32幢。”白也環著程知翌上車,冷凝道。

“……”阿依是個較為沉默冷淡的女孩,身上有一股血色煞氣,一看就是道上

混的,聽到白也的吩咐,看到白也帶的人,沒有多問一句,盡職的把車開到目的地。

下車,程知翌的氣息若有若無的,白也冷著一張臉,環著對方,就上了7樓16

號,敲門。

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這一區與程知翌的家一般,都是平民區,現在說是萬

家燈火也不為過,溫馨靜謐。

“誰呀?”開門反問,極為不耐煩。

“趙醫師。”白也驚訝的看著這個邋遢的人,眼底的焦灼被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