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翌幾經輾轉最後還是與眼前的人碰上了,在他的計劃裏提早了半年,也許畢竟是他低估了白也,或許也是他刻意的,但是誰又知道呢,明白呢,他此刻眼神很是空洞,這個房間
裏殘留的氣息太過明顯,讓他想忘也忘不了,更何況他一點也不會想忘,雖是空無一人的臥室,但是……這裏的攝像頭不下百個,如此環境,程知翌便明白那個幹淨澄澈的男孩子過得是怎樣
的生活,他不知道即使真的使對方複活,幾年麵目全非的生活會不會使他改變,就算如此,他也一定要讓那個孩子存活。
遊走在臥室的每一個角落,無視於麵前之人的瘋狂狠色,他等著對方開口,閑適的不行,仿佛是在參觀而不是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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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囚禁了汪陌兩年的男人,足足大他一輪的男人,一個權勢滔天難以撼動的男人,可以算是他程知翌的長輩,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臉上線條分明,五官深刻,眼神深邃,這張至
始自終都沒變過的臉,鋒利尖銳,即使現在穿的一身休閑裝也難掩那一身的浴血的野獸氣息。
“你讓莫圩垣轉手,就是為了來參觀他以前住過的地方?”冰冷到不近人情,沙啞中是撕裂的破碎音色,機械冷硬,那人僅僅是那般隨意的站著,也依舊壓迫的令人難以喘息,程知
翌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個年紀,心悸卻不動聲色。
“你……覺得呢?”程知翌轉身,反問,語氣裏不乏淡漠,手指把玩著書桌上那一盆明顯被人精心料理過後的薄荷,。
“對於你的目的,你的手段,在我眼裏算不上什麼,但你的研究報告必須重新做一份。”沒有商量的,果斷強勢的命令,對於程知翌這個晚輩的手段他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看不上
眼,也不屑去看,對方的死而複生是他關注這個人的唯一目的,下屬的言語程辭不如他親眼一瞧來的真實。
“你要誰生?”手一頓,掌心是一片青綠的薄荷葉子,顯然是程知翌剛剛摘下的,他倒沒有被輕視的惱怒,年輕人該有的浮躁他早已沒有,或者說一開始便不存在,冷漠的看著對
方,早就沒有在麵對白也時的溫柔暖意。
沒有頭沒有腦的對話,意思卻是兩個人都清楚的很。
“不該管的事,就不需要多心去管。”威脅的言語,冷的跟刀子一樣的眼神,邪膩的弧度,對方一個伸手就已經閃到了程知翌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頸,緩緩施力,笑意之中是掌
控他人生命的嗜血快意。
“就算把報告給你,以你們那些醫學的手段,根本沒有什麼用處。”隻是陳述,不帶任何感情的官方陳述,淡漠到極致。
“研究報告!”冰冷的,對方的音色如狼一般的嗜殺。
而對方手上的勁道更加大了,盡管程知翌的呼吸漸弱,但他嘴角卻殘留著從未出現過在他臉上的嘲諷,詭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