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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帶他離開。”那樣的音色,帶了一些調侃與戲謔,卻是白也從沒有聽過的聲音,不,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聽過,如果那一段記憶沒有出錯,那麼就是程知翌口中所謂的藍叔叔所擁有的。

“如果白也死在這裏,那麼小陌也會死的,你覺得他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這個“他”是誰,程知翌與他對麵的青年人都知道,不講明的說出來也算是對那個人的一份顧忌,“叔叔出現在這裏,不也是帶了這麼一份考慮麼?”程知翌攙著已經半昏迷的白也,笑的淡漠,看著對方數十年如一日沒有變老的容貌沒有任何的疑問與不解。

“要不是你殺人的太過於張揚,我會來麼?”藍有些無奈,“用磁場複生,也虧得你想的出來,不過.......\"麵容清俊的藍語氣一頓,想了想接著道,”你的死早就被刻在醫學史上了,如此複生除了本國,其他的國家你以為會沒有行動麼?“要知道才16歲的程知翌成為醫學界的傳奇並不是單單在國內被承認的,國外的那些組織哪一個不在盯著他,他的死就算是真的,國外的那些政治領袖也會懷疑是否是對方發現了什麼,而被國家私藏了,如今.......他又做出了那樣大的事,結局......可想而知。

”叔叔確定要在‘他’的地方和我談論這些事麼?“那樣風清雲淡的笑容,有著令人難以察覺的諷刺,程知翌一手環著白也的腰,支撐起對方大半的重量,看了看這研究室遍地昏迷的學者,顯得平靜。

”至少你要讓我知道這個男人在你心裏的分量有多重,這樣我才可以知道怎麼安排他!“如果當年他沒有看輕了這個精致漂亮男人在程知翌心裏的分量,那麼也許他也不會急匆匆的安排了白也,讓這個省長公子變得那樣冷情,藍當然看到了這一地沒有意識的人,然而對於程知翌的回答他更看重。

“叔叔,真的想要知道麼?”程知翌眨了眨眼,溫和的淺笑裏有著難以言語的戲謔,這樣的程知翌帶了些世俗的天真,反而更加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隻能說……其實我並不需要叔叔的幫助!”惡意的,嘲諷的,不加掩飾的情緒展露在藍麵前,讓這個溫柔男人變得有一瞬間的尖銳,然而卻在下一瞬歸於虛無,仿佛從未出現過的淡漠,,程知翌攙扶著白也,繞過了藍,大步向前走要去,更甚至明明看見了藍阻攔的眼神,也沒有一絲絲的停留。

“翌?”背後傳來近乎迷茫的娃娃音,那樣如孩童般的疑惑音色,熟悉中帶著年代的遙遠,成功的讓程知翌停下了腳步,隻不過任是沒有轉身,背對著那個聲音,聽著對方用疑惑的語氣繼續問到,“你要去哪裏?”

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著,“你……你……我不是死了麼?”似乎是氣喘籲籲一般的虛弱,那音色並未消失,反而因為什麼巨大的驚喜愣是憋住了,“難道……我在地獄?”

不知是因為什麼,藍在聽到那樣的音色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程知翌攙扶著的白也的背影,然後側開身子,看向那遺世獨立的男孩,靜待事態的發展。

那是一個十分秀氣可愛的孩子,他半坐在病床之上,原本躺著被纖細身軀遮蓋住的發絲完全散開了,劃歸頸部,垂在胸前,男孩背抵著床沿,下半身蓋著柔軟的絲,他神色中是不染凡塵的天真,蹙著眉,仿佛被什麼困擾著,白皙的肌膚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眼底的虛弱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就像是剛剛醒來,茫然無措的小白兔。

“翌?”汪陌低垂著頭,不經意間就看到了他一身雪白色的病服,還有那不遠處昏迷著的學者,似乎有些不明白,動了動手,想要撫開眼前遮擋著的頭發,一動卻發現右手被緊緊禁錮著,血紅色的液體緩緩的,順著筋脈流入身體,不禁錯鄂的有些無助似的喊出了那個一直讓他傾心信任的男人的名字,而直接無視了被白袍男人攙著或者說是摟著的,散發著煞氣與冰冷的男人,再次詢問道,“你是翌吧,為什麼不理小陌?”有些孩子氣的憂傷,汪陌盡管隻是看到對方一個背影,也第一眼認出了這個人,看著他絲毫不理會自己,秀美的麵容上滿是不解與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