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什麼嗎?程知翌有些空蒙的淺淡了他嘴角的笑意,神色中有著難以察覺的嘲諷,對於一個一開始就有著所謂世界觀記憶的他來說,讓原本就沒有感情的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醫學上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而在遇到他懷裏這個人以後似乎有些變了,又似乎沒有變,這些誰又真的說的清呢!然而他卻沒有回答,又或者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拒絕回答。
他隻是用著不容違抗的淡漠眼神,沒有給對方任何回複的與藍分離,這一走便是半個小時,不是研究所有多大,亦或是暗藏潛在多少陰謀詭計,而是因它真正被發現而由各方派出來的人一波接一波,哪個不是想真正見識一下所謂的“死而複生”,又或是他這個少年天才醫生,想到這裏,程知翌的笑已經更加淡了。
“小也,你該醒了吧?”溫柔強勢的將懷中這個精致桀傲的男人一把推開,程知翌不再看他,而是專心的應對眼前這個穿著藏青色道服的“和尚”,一拳一腿招招鋒利,如此的交著在一起,不下片刻,兩人已經過了百招有餘。
而被程知翌推開的白也,早在……一刻鍾前便已經清醒了,隻不過是任由程知翌攙扶著,而此刻他的眼睛已經睜開了,隨手解決了兩個所謂的“看客”,便就安安靜靜的後背抵著光潔的納米級牆纖維,原本讓人驚豔的漂亮有神熠熠生輝的眼珠,此時此刻已經蒙上了一層晦澀的模糊的東西。
不出手,不幫忙,愣是看著這兩個人過了不下百餘招,打的難解難分,光與影的膠纏在一起,程知翌動手看似溫柔,實則暗藏殺氣,反觀他的對手,狼狽不堪!空氣中流動著這兩人的,因為動作過快而孖做響的氣流生,勾拳,踢腿,後空,過肩,都是拚命的架勢!
白也看著在他麵前一直表現的溫柔淺笑的程知翌的身手,如此熟悉到令人痛恨的身手,如此沒有保留的身手,這種當初兩人交手時不曾用過得身手,漸漸的,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詭異的緊。
他想他已經知道程知翌,這個看似溫柔實則冷漠的醫生經曆過一段怎樣的時光,同時也想起了他到底在哪裏聽過那個所謂“藍”的聲音,不是在兒時的記憶裏,也不是那個在組織裏訓練過他的,所謂“教皇”的音色,而是最近的,三番兩次的,一個可能連程知翌都沒發現的蹊蹺的,他真真實實接觸過的一個人!
白也的瘋狂與執拗程知翌都看在眼裏,對方現在的情緒顯然是不正常的,甚至極有可能殺了他,然而在這一刻,他既沒有還手的能力,又沒有使之罷手的口才,誰也無法想明白,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程知翌不僅無動於衷,更是莫名其妙的笑了,風輕雲淡,然而下一刻,白也就明白了對方笑意下的含義,那是一種深深的嘲諷,在白也眼睜睜的看著程知翌蒼白的麵色變得紅潤以後.....
“程知榕!”
白也幽幽的笑了,輕輕地低喃道,“原來是這樣麼!”
“白也!”程知翌,不,現在應該說是程知榕,他一回過神,就看到某人用著詭秘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不禁瞬間寒毛凜凜,“
喂,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哥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有些東西既然大家都明白了,他程知榕也不用再裝成那種單純傻帽樣子。
程知榕清晰明白的知道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盡管他十分的討厭程知翌,他這個冷漠到了極點的哥哥,但是在心底裏他還是無法否認,程知翌是個天才,每一次他算計他,到頭來總會被他反算計,這也是他最近突然變得清醒才發現的。原來當初他所以為的算計不過是對方早已預料到的一步棋而已。
他曾經可真的是認為自己精神分裂了,對於莫名其妙出現在別的地方,茫然而恐懼著;最近他的意誌漸漸強了起來,能夠清晰地看到程知翌所做的一切,也就比旁人多知道了那麼一點點,但他不知道這一點點是不是他那個心理學位修到完美的哥哥所預料的。
“能走?”白也才不理會程知榕的狡辯,他對於對方沒有任何感覺,要說唯一有的,就是這具身體是這個原主人的,而程知翌那個入侵者,也不知道還能在裏麵呆多久的好奇,他想,那個隻在乎醫學的男人應該是不會讓他自己因為沒了身體,而那麼輕易死掉的吧!
“能走就站起來走!”冷凝的,漠然的,白也麵無表情道,甚至是有些殘忍把已經死透的和尚碾成了一團,然後棄掉。
“白也,你有沒有想過,前幾日你還病得要死的,現在為什麼精神奕奕的?”程知榕撇撇嘴,對於白也的變態程度不發一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意味不明的問道,“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程知翌竟然打不過這個和尚?”媽的,真痛!程知榕明白他身體已經在剛剛那一場搏鬥中受了傷,不過,這也他媽的太疼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