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提示(1 / 2)

他正用粗壯的下身把那看不見的女子強壓在身下,任由那女子如何反抗,手腳被死死的按住,女子的雙手被捉住並被捆綁起來,然後高舉過頭頂,捆紮到床頭的一根橫木之上。

慕章此時全無力量控製自己的行為,他聽到發自自己口中依然粗魯狂暴的漫罵聲,而聲音卻是老胡的。

接下來,便是女子的衣服被撕扯破裂的聲音,慕章隻是無法自控地在空氣中做著撕扯的動作,雖然沒有真實的觸感,但是眼角的餘光卻能看到那些扔在地上的殘破衣物。

他心中不忍,努力想製止這暴行,卻無濟於事,自己的行為完全不能受自己的控製。

現在女子的衣褲已幾乎被扒光,女子的哭泣聲由無助變得更加的微弱絕望,慕章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支起上身,看著身下這一團空氣中並不存在的全身****的女子,咕咕噥噥地說著什麼,態度不似先前那樣粗暴,反而有譏諷戲謔的口吻,當然,這時雖然聲音已經是從慕章的口中發出,可是在他聽來依然是“嗡嗡嗡……嗡嗡嗡……”的雜音。

接下來的夢境就更加的不堪入目了,幾乎讓慕章感到絕望,他深深地感受到那被淩虐的女子痛苦無助的抵抗與掙紮,在殘忍的暴力摧殘下,反抗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慕章在自己無法控製的情況下,被代入了施虐者的身體裏,但是那又不是出於同一空間的身體,他現在對著他看不見的受害者,扮演著他看不見的凶徒,他能感受到凶徒淩虐性起的快感,也能感受到女子被無情摧殘的絕望,在這樣一種近似矛盾的感受中,慕章殘忍地發現,自己快要被拉扯到一個非常可怕的混亂情緒中去了,他企圖從困頓中擺脫出來,但是身體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無法控製。

他覺得自己連思維都快不能自主了,轉而正在試圖控製他的,是施虐者快感的不斷升華,他快要投降向施暴的一方的愉悅而變態的情緒中去了。

不行,得及時把自己拉回來,他最後還有一點點的自主思考的能力,而此刻暴力正在不斷的被升級,慕章發現這所有的虐待幾乎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甚至使用變態的工具,皮鞭、鐵鏈、木棍,對那個看不見的女子的身體,機械性地發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殘。

慕章的頭腦混亂了,好爽,好殘忍,太刺激了,太過分了,思維也同暴行一樣,不斷交替出現,人性的善與惡,反複掙紮,他正逐漸被控製,從行為,到感官,到思想,到無意識的服從……

最後,精疲力竭之下,慕章猛的想到了清蘭,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果這女子是清蘭,“啊!”,大吼一聲,慕章的眼前真的出現了清蘭的樣子,在自己的身下,正絕望掙紮哭泣。

一股強烈的巨大的憐惜之情,在這個時候突然湧到心頭,如果是自己的心愛的女子在受這樣的暴虐,還能有施暴的快感嗎?看著清蘭滿身的傷痕和近乎絕望的眼神,超級超級心疼的感覺,一下席卷而來,瞬間把殘忍的獸性給逼迫到角落中去。

一滴淚水滑過麵龐,清蘭的淚水,滴落在慕章的手背。痛,火辣辣的痛,那淚水似乎具有腐蝕的力量,把手背燒融燒焦,慕章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疼痛,刻骨鑽心。

他在一聲長吼中聚集起所有的體力,控製全部意念,終於起到了作用,手臂在疼痛的刺激下做出了突然抽回的動作,這動作與被他代入了身體的那個看不見的歹徒的動作明顯起了衝突。

慕章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排斥感,從手掌、手臂、肩膀、前胸、四肢,全身,一個挨一個連貫性地撕裂開,同時從情緒上與寄生體發生了抵觸分裂。

他整個人好象被點燃引線的火藥筒一樣,被強勢彈射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又反彈到地麵,順勢打了個滾,手掌自然而然地尋找支撐,回過神來,身體正好依然是斜靠床沿的位置。

一切都恢複了安靜,所有的聲音都在一瞬間嘎然而止。

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沒事吧?”是丁甲在往裏喊。

慕章疲累不堪地站起身,環顧一下四周,房間裏依然淩亂,還和他入夢前的樣子一樣。手中依然緊攢著花姐的衣褲,隻是都已被他撕扯成片,床上也是一片狼藉,好像剛剛經曆了翻天覆地的大鏖戰一般。

“沒事了。”慕章回應,下意識的扔掉被撕碎的衣褲,抬起右手,陡然看到手背上一個焦黑的傷痕,呈圓形滴水狀的焦痕,隱隱還在作痛。

慕章起身開門,他此刻一句話也不想說,對門外等候中的丁甲和老胡投來的疑惑的目光不做任何的反應。他真的是精疲力竭了,這一場夢,做的實在是太傷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