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懂醫(1 / 2)

“嫂子肯定常有腰酸,是月子裏落下了病根。這段時間又精神壓力頗大,隻怕這幾月來月信紊亂。也要好生調理。最好常吃些阿膠,加以一些補血補氣的食材,長期調養,便能見成效!”黎鳴天慢條斯理的說道。

“嘶……”何夫人倒吸了口涼氣。這眼睛也太毒了,連十幾年的老病根都能看出來?

就連方巾賢也再次略微吃驚,黎鳴天的觀察力很強。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就一個“望”字,就包含多少學問,他這個老中醫最清楚不過。他甚至有些期待,黎鳴天會怎麼診治何老爺子被醫界同行定為“絕症”的怪病!

何天石心下一喜,黎鳴天表現得越有實力,父親的病就越有希望。車子也開得愈發的快。

瑪莎拉蒂一路疾馳,惹來無數羨慕的目光。隻是誰又知道,車裏的主人也有他的無奈?有時候再多錢,也買不來命!

約莫半個小時,車子駛進一座占地麵積頗大的莊園。青石磚圍牆上爬滿了綠蔥蔥的蔓藤,古樸的紅木大門上高掛著描金字大匾,龍飛鳳舞四個大字——何府宅邸!

方巾賢倒是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何家身份。黎鳴天就略微有些吃驚了,看何石天的言談舉止,原以為隻是普通商人,可這種年代久遠的宅院,卻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想歸想,黎鳴天也並沒太在意。他是醫生,何老爺子是病人,此時隻有醫患關係,再無其他。能治,也隻當是順手救人一命。不能治,那也是何老爺子命數所致。

車子開進莊園,不出黎鳴天所料,裏麵建築都有前清古風的味道,是一座帶著大前院的四進四出四合院。

這種規模的宅邸,放在古代,都得是封疆大吏一流的官員才有資格住的。

何家不是普通的暴發戶富商,而是有著底蘊的大家族。至少祖上出過能人。

“方老,天鳴,這邊走!”何天石停好車,安排了何夫人照顧萱萱去休息,順便準備晚飯後,便帶著黎鳴天和方老頭一起去見何老爺子。

何天石一路上給黎鳴天大概講述了一下何老爺子近年來的病情,何老爺子已經癱瘓五年,半身不遂,腰部以下部位完全沒有直覺,常年都坐在輪椅上,但是老爺子一直心態不錯。

可最近幾個月,老爺子的病情莫名加重,就連雙臂也開始慢慢動彈不了。

何老爺子住在占地足有百餘平方的獨立院落,院子牆壁上浮雕著完整的《清明上河圖》,栩栩如生的雕刻高度還原著原圖,超強的立體感卻帶來了原圖所無法體現的視覺衝擊。

院中麵色坦然的何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眼神如水般平靜,落在那副清明上河圖上,時不時還會露出會心笑意。何老爺子七十多了,縱橫溝壑的皺紋蜿蜒如山脈般橫在額頭上,飽受了歲月的滄桑與洗禮。

老人身後站著一位高壯的年輕人,年輕人約莫二十歲模樣,五官周正,看到何石天帶著陌生人走進來,眉頭不著痕跡的微皺了下。

“大伯回來了!”年輕人很快恢複裏常態,笑著打招呼。

何天石頷首,走向何老爺子:“爸,今天我正好遇上了方大夫和這位小醫生,所以帶他們回來給您看看,說不定還能有轉機!”

何老爺子歎了口氣,說道:“我的身體我知道,隻怕是不行了,難為你一片孝心,四處求醫。”說著又吃力的扭動頭部,看向方巾賢,說道:“方老頭,咱有些年頭沒見了!”

而黎鳴天,卻被何老爺子忽視了,隻當是方巾賢的助手,又或者徒弟罷了。

方巾賢爽朗大笑,說道:“有四年多沒見了。您的病,我也有所耳聞,隻是我方巾賢也是庸醫無能,一直未能找到突破的辦法。”

“既然治不了,還上門來幹什麼?”站在老爺子身後的年輕人突然說道。

話說得太難聽,簡直就是*裸的打了方巾賢的臉,方巾賢謙遜自稱庸醫,但是以他的名聲,誰敢真當他是庸醫?

“嗬嗬,我今天不是來主治的,是來開開眼界的!這位黎兄弟才是正主!”方巾賢麵色微微難看,良好的個人涵養讓他沒有當場發怒。

“就他?嗬嗬……”年輕人連話都懶得多說,不屑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其林,不得對方先生無禮。老方,小孩無知,讓你笑話了!”何老爺子皺眉瞪了一眼身後的年輕人。

方巾賢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若不是他與何老爺子有幾分老交情,就憑那小王八蛋的說話口氣,他就能當場拂袖而去。

黎鳴天兩世為人,何等自信何等心性,豈會與一個無知的黃口小兒置氣?兀自上前了半步,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的病雖然棘手,但是我與何大哥一見如故,我自然會竭盡全力去醫治!”

何老爺子皺皺眉,狐疑的看著這膽大包天的黎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