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關於這本書的一些東東.(1 / 3)

寫到現在已經有十萬存稿了,首先要感謝起點編輯老Z的幫助.Y太敬業了,所以出了一點他認為不爽的東西,我就要改,憤恨中。顛峰逾越這本書寫的很順,希望大家也能支持支持,小C每日能保持2-3更新,當然了,有推薦可能還會爆發的。

關於下麵的東西,我需要解釋下我並非惡意,一切都是為了寫作進度的安排,所以湖弄了一點去年的文章充當資料。大家有興趣就掃一眼,掃完也不要恨我,雖然^偶是有一點點過分,不過在新書前期,這是一種手法啦.不過確實可惡,大家可以口水口水再口水。(反正又吐不到我.)

下麵的先當資料用,嗬嗬,其實寫的還很好.真的,今年被安排了出版,但是_偶的稿子還遠遠不夠,苦惱中;

《血騎雄風》第一卷:黃狼血玉

第一章:晚暮

傍晚的古玩市場很冷清,北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了一樣。

高飛早已看準了瘦高個攤子上那件皮質的夾裳,不錯,是張狼皮夾裳,斑禿的裏子已經發白,裏頭還藏著幾屢狼豪,憑著自己的目力,高飛能確認出這玩意至少有百多年的曆史了,像這種古貨,現在已經很難尋到了。可這個擺攤的卻不識貨,這麼好的東西上居然放著一大排銅香爐。

他走到攤子附近,眼睛掃了一圈,然後盯在那一排贗品銅香爐上,問道:“大哥,這些……都是什麼價?”

“兄弟,你說這些爐子麼……大的三百,小的八十。”瘦個子的話帶著一股淡淡的東北味,他一見有人答話,忙湊身過來。他接過高飛拿起的那鼎爐子,用袖子擦了擦爐上的灰:“兄弟……你看,這成色,可是真正的古鏽,沒兩百多年,是沒這顏色的。”

高飛哈哈一笑。說實話,從大一到大四這幾年自己可沒少上這當了,不過現在,他倒是能一眼看出銅鏽是自然出的,還是硫酸泥浸出來的。像瘦子手上拿的爐子,剛出來的新爐子隻要用硫酸泥包過,放進土裏埋上個把月,然後再放風口吹上一個多星期,就能出這顏色。

“這爐子麼,嗬嗬,挺好,就是火候還不到,風吹時要是能再裹上點濕泥就最好了。”高飛一笑,從口袋裏掏出半盒軟中華,彈出一顆遞給那瘦子,笑道:“哥們是東北地吧,咱還是一地方人呢。”

實際上,高飛是個地道的河北人。

瘦子尷尬一笑,接過煙,自己點上火,深深的吸進一口:“小老弟是行裏人哈,我這還有件好東西,不知道你有沒興趣?”

“拿來看看。”高飛把爐子放回原地,趁著瘦子轉身拿東西的功夫,他拔了根狼毫放在嘴前吹了吹,那狼豪雖軟,吹時卻不彎,這說明,這是條老公狼,而且正是發qing期被宰的公狼。

瘦子從箱子裏倒騰出一隻尺來長的武士型的小玉人,血玉。

“這東西我花了三千買來的,哥們看值不值。”

高飛接過玉人,摩挲了一番:“血玉啊,好東西,這倒像真的。”

瘦子有點生氣,他壓低聲音道:“什麼叫像真的?這玩意可是好東西,紅玉市上很難找了。要不是我著急回去過年,待明年春上,這玩意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別說吧,你就看這血絲,這紋路……”

高飛用指甲剔出紋理裏的泥巴,眼睛盯著上麵一動不動,過了半晌才道:“是真貨,哥們,可你這貨我不敢要。”

“咋地?”

“這東西出來不過一個禮拜吧?所謂血玉,可是一般的玉長期泡在屍水裏,少約百八十年,多則三五百年,血水浸進去,這玉才有了血色,才稱為血玉。你知道,這東西……怨氣大,剛出來的,沒人敢要。”

瘦子臉色發白,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高飛的話嚇得。

高飛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長聲道:“都是家鄉人,兄弟我可告訴你了,像這種東西,最好別放家裏過夜,不然定有大禍事。”

做這行的,在乎的事情還真有些。瘦子緊緊的捏了一把高飛的手:“大兄弟,你這話還真提醒了我,這東西今天收的……好象還是昨天晚上出來的,這麼說來,你看我這個該怎麼解決?”

“甭著急,也沒那麼懸乎。晚上找個地方放起來,要麼寄擱在車站的存包處什麼的地方的,過了年再來取,也不著急呀。”

高飛自己也點了根煙,吸吧起來:“這東西……我有個哥們喜歡收血玉,他倒不在乎那些懸乎事,不過今兒晚了,您明天要還來,我帶他過來。”

高飛有一同學,名叫李長痕,有錢的公子哥兒,交情也特別好,當初高飛迷上這行,還是他帶著上了道兒的。剛才高飛第一眼見這塊玉時就想到他,可高飛明白,像瘦子這樣的攤販,你越是追著要貨,他就要的越高。

“這個……”

瘦子有點猶豫,他歎了口氣,道:“兄弟,要麼這樣,你拿個三千塊錢,這東西我現在就交給你,一分錢不賺你的。”

“哈哈……天這麼晚了,我可不想拿著它。我這有一百塊錢先給你交上定金,明天一早我帶他過來看貨,不管要不要,這一百塊先給您。”

高飛掏出一百塊錢交給瘦子,又道:“明兒早上十點,不見不散。”

瘦子倒也痛快,說:“行,那明天一早兒我等你們兄弟兩。”

高飛對那塊皮夾裳念念不忘,這下又遞過一顆煙,指著地上粘著土的夾裳道:“大哥,這東西哪來的,樣子挺流行的嘛。”

那瘦子接過煙,將皮夾裳上的銅鼎挪開,抖了抖上麵的土,幹幹的笑道:“這東西和玉一起收的,敢情是一個地方出的。哥們你想要,五十塊錢拿去,半價喔。”

高飛一陣竊喜,掏了張五十遞過去,拿了皮夾裳摸了摸,道:“那謝謝哥們了。”

瘦子給了他一個塑料袋,高飛把它裝進去,提著就要走,瘦子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明天早,十點,不見不散。”

“好嘞!”

……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高飛仍忍不住的捏了捏塑料袋,別看這皮夾沒多大一塊,可是實沉的狠。高飛就想,那小狼的皮可不會這麼實在,隻有老狼——十多年的老狼的皮才這麼厚實,哪怕是做成的夾裳也不會丟油脂、少分量,這東西說不值錢也不值錢,收藏起來也不貴,總之,拿回去掛在哪兒,倒是個很好的裝飾品。

這麼想著走著,不一會就到了學校宿舍外麵的巷子裏,抬頭能望見二樓女生宿舍。換著往日,一抬頭就能望見掛在陽台上的內衣,什麼顏色都有,黑的、粉的、紅的、花的。高飛想起劉建,每次和劉建路過這巷子時,那家夥總忍不住說說哪個內衣好看,哪個穿著性感。

“媽的,這孫子不在,寒假我過得還挺不習慣的。嘿!”

高飛咳嗽一聲,隻感覺身後像有個人影,一晃就過去了,他也沒在意,繼續望前走。可沒過幾步,他感覺身後那影子又一晃,高飛有點生氣,當下回過身,可這黑漆漆的巷子裏哪有半個人影?

“媽的,莫非我今天運氣不好?”

高飛伸出手掌,仔細端詳一會,暗道:“可我好歹也是個學中文的大學生啊,怎麼老想著那些玩意,莫非這世上還真有邪乎事?”

他想起那塊血玉,想起自己用指甲刮著紋路裏的血泥,心頭一陣發怵。當下擺正心態,繼續朝前頭走去。

此時約莫七點鍾,刮小風,挺冷的。高飛哆嗦著用鑰匙打開宿舍門,正待他摸索著找線路板,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他手背上。

高飛心裏一陣發寒,他低喝一聲:“誰?”憑借著自己的手勁,他一把將那隻手反扣過去。

“喔唷,高飛你幹嗎啊,是我!”

這時燈亮了,麵前的是熱戀中的女友陳露,她惡狠狠地盯著高飛,恨不得要將他吃了:“你……你,你下手這麼狠,枉我還來看你。”

“是你呀!”高飛有點不好意思,他忙鬆開手:“這麼大晚上你怎麼來了,想要嚇唬人啊。唉,我說你不是在家麼,來學校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陳露惡狠狠地盯著高飛:“說,這麼晚你去哪了,是不是和誰約會了?手裏是什麼?”陳露就要來奪他手裏的袋子,卻被高飛擋住了。

“就是嘛,我起來後去了趟古玩市場。呢,這可是我精心淘出來的寶貝。”高飛在陳露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低聲道:“這東西你別隨便動,是從古墓裏出來的,邪氣!”

果不其然,陳露聞話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說你,怎麼找我也不先打電話?你早就偷偷配了宿舍的鑰匙吧,是不是晚上想和我……嗯,我可是來者不拒喔。”

“我想你嘛。”陳露笑起來,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她雙手插腰:“我才不放心你呢,對了,我下午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電話?”高飛驚愕道:“我的手機可一直開的呀。”

正說著,手機卻響起來。高飛笑說:“看,我說開的吧。”這下從腰間取出手機,開了蓋子,道:“誰呀!”

電話那邊是一個女聲,聲音很輕:“是高飛嗎?”

高飛心裏一驚,他的視線很快落在陳露臉上,微微停頓後,突然對手機那邊大喊一聲道:“有病啊!”

陳露揚頭問:“誰啊?”

“打錯電話了。”高飛笑起來,他關起手機,將手裏的袋子放到桌上,對陳露道:“我有點尿急,你先等我一下。”

陳露還沒來得及說話,高飛已經轉身出了宿舍。一到門外,高飛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大步朝校園外跑,心裏澎湃不已:“怎麼會是陳露的聲音,怎麼會是陳露的聲音?”

“那宿舍裏的又是誰?”

一想到這,高飛的心跳加速,他頭也不敢回,好不容易跑到校園外,他招來一輛出租車,喘著粗氣道:“外大街三十八號!”

這是陳露家的地址。

黃色的出租車啟動了,高飛鬆了一口氣,他忙給陳露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可那邊“滴滴”作響,根本就打不通。再換她家的座機,同樣不通。

高飛一時沒了主意,他望了一眼胖子司機,突然道:“師傅,還是去東四十條吧。”

劉建不在北京,也就數李長痕與自己關係最鐵了,這關頭,自己最理智的行為就是找個人幫幫自己……就這麼辦!

北京的傍晚很冷,車窗外風聲呼呼,讓人不寒而栗。高飛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陳露,冥冥中,高飛有種預感,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陳露出事了。

第二章:暗夜

下車後,快速穿過一條胡同,高飛氣喘籲籲的摁響李長痕家的門鈴。裏頭那隻幾十斤重的大狼狗抓著鐵門的內壁,一陣狂吠。

“誰啊?”

高飛聽出這是李長痕的聲音,當下道:“長痕,是我——高飛,我找你有事。”

“你呀。”

李長痕喝退那隻大狗,開了門,說:“我下午打電話給你,怎麼老沒人接呀,晚上本來想找你一起出去吃火鍋。吃飯了沒?”

“吃了吃了!”高飛不想和他羅嗦,進了門後,靠著鐵門好好的喘了一頓氣,這下又道:“我找你有事,陳露好象出事了,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瞎說,打不通電話就出事了?那我還給你打了一下午的電話,怎麼就沒見你出事。”

“我說真的!”

高飛臉色一陣發紅,李長痕見他氣色不大好,忙道:“先和我進去喝點水,慢慢說。”

李長痕引著高飛進了大院。雖然是冬天,李長痕家的花草長得依然不錯。在院子頂部,是一扇可以自動伸縮的鋼化玻璃,換著白天,隻要有太陽,院子裏的花草一樣可以接受日照。

進了客廳,李長痕倒了杯速溶咖啡,遞給高飛,笑道:“你說你,一下午手機都占線,我那兩塊電池都給你打光了。”

高飛重重地歎了口氣,喝了一口水,說:“剛才在宿舍,我接到陳露的電話……”

“她想你了唄。”李長痕笑著說。

“鬼才想我了。”高飛沒一句好話,他接著說:“你知道嗎,我剛從古玩市場回來,接電話時……我麵前居然有個‘陳露’。媽的,嚇我一跳!”

“笑話!”李長痕笑著說,他可不相信高飛的話。

“騙你做什麼。”高飛將杯中的熱咖啡一口喝下去,接著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下午的時候,我在古玩市場遇到一塊上百年的皮夾裳,結果……”

“結果怎麼了?”

“那販子拿出一塊上好的血玉要賣給我,隻怪我碰了那玩意。”

“新出土的?”李長痕試探著問。

“總算被你猜對了,以我現在的目力,一眼就能看出那東西出土時間。”高飛伸開手掌,道:“我還刮了刮上麵的泥,那東西出土不過三天。”

“我早告訴你,這些東西是碰不得的。”李長痕一臉感慨。

“絕對是真貨,現在市價至少能賣十多萬,我錢帶的不夠。我還準備明兒一早帶你去看貨,定金都交了。”高飛接著說:“我就回去了,可就在宿舍裏,我遇到了陳露。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高飛從腰間取出黑色的手機,放在茶幾上。

“給你打電話的,是陳露?”李長痕試探著問,他的臉色變得發青。

高飛長歎一聲,說:“你猜對了。而且,我的手機一直是開機狀態,你下午給我打電話,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有古怪。”

李長痕點了一顆煙,他從抽屜裏取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撥高飛的電話號碼,一邊說:“我來打你的電話。”

黑色的手機響起來,高飛道:“你看吧,沒問題。”接過電話放在耳邊,習慣性的“喂!”了一聲。

手機裏傳來一個極為陰冷的聲音:“救救我,我是陳露。”

高飛的心一下懸了起來:“陳露、陳露,你在哪兒……”

信號一下就斷了,手機裏傳來“滴滴”的聲音,高飛臉色鐵青地道:“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李長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的手機依然占線。”

兩人相視,說不出的陰寒可怖。過了片刻,李長痕沉聲道:“既然打不通她家的電話,看來我們隻有走一趟了。”

他轉過身,從壁櫃的箱子裏翻出一串銅鑰匙,朝高飛道:“來,我給你拿一樣東西。”

高飛隨著他進了房間。這是一間堆積了很多古物、很雜亂的房間,高飛一眼能看出這裏每件物事都價值不菲。

李長痕用鑰匙打開一個黑木箱子,從裏麵取出一個大方盒,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兩手發顫的揭開蓋子。

居然是兩把大小相仿的長匕首——黑黑的劍身,銀質的把柄,隱約可見周身被一股淡淡的紫氣包圍著。高飛正要說話,卻被李長痕搶了先機:“兄弟,這兩把烏金袖裏劍是我老爸從東南亞收到的,花了三十八萬。”

“這東西品相不大好。”

李長痕長長一笑,繼續道:“當初買它們,倒不是想著哪天賣掉。我爸老說,愛收藏這口不是錯,隻怕哪天玩出了事情,那就大錯了。所以,他一直留了個心眼——買了這兩把鎮魂劍,嗬嗬,今天倒真派上用場了。”

李長痕取出一把劍遞給高飛,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道:“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就算有,我也不會讓它活著害人。”

這時,園子裏又傳來一陣犬吠聲,高飛凝視著李長痕,許久才說:“謝謝你。”

李長痕慘然一笑,道:“無論陳露當初選了誰,我想在她需要幫助時,另一個人都會幫助她,不是嗎?”

“嗯!”

高飛抬了一下手腕,道:“現在八點一刻,我們出發吧。”

二人將短劍用宣紙包住,放進懷裏,這就出了院門。李長痕啟動了那兩黑色的越野大駿馬車,發動機“轟隆”作響,為蕭瑟冬夜帶來一絲生機。

很快就到了外大街。玻璃外麵,冷風一次次的呼嘯著,它掃落了枯葉,吹斷了枝丫。高飛略略的望了一眼李長痕,他正專注的開車,視線重新回到車外麵。

“她還好吧?”心裏想著,高飛用手緊緊捏了一把懷裏的短劍。

行人很少,不!應該說幾乎沒有,從越野車進入內大街那刻起,時間仿佛就停了下來。一切的景物——街道、樓房、汽車、甚至連垃圾桶,都靜靜地呆在原地,如同畫冊裏的風景。隻有風——它吹著落葉,掃蕩著兩個年青人的胸懷。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長痕與高飛的內心澎湃著一種難以抒發的情懷——砰砰心動,卻又激昂無比。

大駿馬在三十八號這幢樓房前停了下來。

陳露住在十四樓一號。

還早,可電梯已經停了。在半新不舊的電梯公告牌上貼著這樣的告示:“12月11日晚上八點-12月18日晚上八點,電梯維護。”

李長痕揭開這張A4紙,一手擰著一角,另一隻手摁響打火機,隻聽“噠!”地一聲脆響,紙燒起來,火光印紅了男子帥氣而充滿堅忍的麵龐,他說:“一般的樓房,會選擇周末下午進行電梯維護。”

高飛“喔”了一聲,冷冷一笑,道:“而且隻需要兩個小時。”

兩人會意一笑後,高飛拉開旁邊的樓梯門。

“嘎吱……”一聲,門楣上落下一串白色的灰塵,飄在地上。細心的高飛彎下身,在落灰旁拈起一個很小很小的黑色的物事。

“什麼東西?”

空氣幹燥黑暗,李長痕並不能很好辨別出高飛手中的東西。

“沒什麼,一隻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