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讓我想一想……”雅裏歪頭做努力冥思苦想狀,繼而彎唇笑得像個第一次竊花成功的小孩子,“是尼卡帶過來的,他說下頭孝敬給雅主本人的,剛送來不久,我一看是83年的,就實在沒忍住,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嚐嚐?”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渴望,這家夥總是這麼亦正亦邪的,誰也摸不懂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有就快點拿出來。”君炎斜了他一眼,這男人總是喜歡故弄玄虛,有時候悠遊自在的真讓人沉不住氣。
“那好,我喂你……”雅裏咬著她耳朵呼出曖昧的氣息,走到哪裏都不忘占對方的便宜,正是這位雅主的惡趣味,尤其是眼前這個小女子的,每次看到她平靜冰冷的麵容在自己眼前崩潰,像隻張牙舞爪的小狐狸一般炸毛時,他的心情就會奇好無比。
怎麼說呢,真可愛。
不過,她這可愛勁還沒過去,一柄冷冰的袖珍匕首就貼上了他優美的頸項,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快得完全沒讓人感覺到,當雅裏發現的時候,君炎已經湊上來跟他雙目相對,一副要咬他兩口的樣子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雅裏這個色主,就是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能給人一種欠揍的調戲別人的感覺,尤其是在君炎的麵前,他的惡劣性質簡直發揮到了極致。
“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知道我隨時可能要了你的命!”
雅裏玩味地“哦?”了一聲,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此時正拿捏在對方的手裏,摁著對方削薄的雙肩便輕輕地吻了下來,他的吻也似他的人一樣,溫柔而又霸道,不容反抗的味道。
看到君炎還睜著眼睛瞪著他,握著匕首的手都有些輕輕顫抖,他不禁更加得意了起來,他心裏很清楚,如今不止君炎是他的弱點,他同樣也是君炎的弱點。
別看那個人平時偽裝得很好,似乎隨時能給他紮上一刀的樣子,實際上他知道,哪一天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最著急的人勢必也是她。
想到這裏,他不禁輕歎一聲,一手將頸上的匕首輕輕挪開,沒有任何危險的味道,一手覆在她的眼簾上,在唇舌換氣的時候戲謔地交代:“閉眼,傻瓜。”
君炎嚇了一跳,終於恍然大悟般回過神來,迅速推開對方,挪到遠離對方三尺之外的地方重新坐下,氣猶不平。她一邊惡狠狠擦著自己的嘴唇,一邊瞪了雅裏一眼。
一看這家夥就知道不是新手,吻技好到神乎其神,別人隻是讓人窒息,他幾乎就要奪人魂魄般,她雖然平素一向拿捏得很準,性格也是冷漠堅定,實際上在情場上還單純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壓根就沒什麼經驗。
就在這個時候,“噗嗤”一聲,一記噴笑毫不客氣地攪亂了這幅迅速升溫的旖旎畫麵,華室內的溫度唰又恢複正常。
這兩人慌忙鬆開,眼見那個發聲體從二樓的走廊上踱了出來,一路捂著自己的肚子笑個不停:“我說二位,你們兩也實在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從頭至尾當我不存在麼?從調情伊始,眼裏壓根就沒我這個人,那我這個世紀大燈泡是不是應該選擇自動消失?”
雅裏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嘴角繃著,朝他擺了張酷臉,實際上他現在有點想掐死這個損友的衝動,居然一時大意,見著君炎就頭腦發熱,完全忘了家裏還有這麼一號。
且這一號人很明顯就是喜歡攪事兒看笑話的家夥。
隻見從螺旋狀的環形梯緩緩下來一個人,同樣的劍眉星目,長相俊朗,一頭栗色短發柔亮瑞澤,衣飾華麗還帶點痞氣,一見就知道是個不可多得的貴公子,這類人都是實力雄厚,不可得罪的,否則後患無窮。
“愛德華,你可以滾了。”雅裏懶洋洋道。誰叫這家夥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愛德華輕輕一笑,“我又不是來看你的,倒是那位漂亮的小姐,很合我的胃口呢。”
好吧,這家夥同樣是個流氓紈絝。君炎心裏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頓時對對方的長相也就漠不關心了,在他們這個交際圈裏,長得好的多得是,人品好的卻沒幾個。這年頭是不是有兩個錢又有點勢力的人,都有一種調戲別人以供自己取樂的惡趣味?她的麵色倒是不動聲色得很,臉不紅心不跳,用眼神詢問雅裏,這下你出醜了吧?
雅裏假意咳了咳,眼眸中那櫻紅鮮嫩的唇瓣仍然牢牢駐紮著,他喉頭一聳動,又朝對麵討厭的發聲體殺過去一記飛劍,錯過此次一親芳澤的機會,他還得熬多久?!
伸手將君炎往懷裏攬,眼神仍不大友善,“小時候一喜歡穿開襠褲的哥們兒,今天剛從美國回來。”
“雅裏,你這純屬惡意誹謗!”愛德華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被搶走了棒棒糖的小孩子,嘩地舉手抗議,“我可不記得我小時候還有這麼一‘神奇’的愛好,還真難為你記憶如此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