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卻嬌嗔著啐了我一口,
“呸,誰要和你努力啊。哼。”
我笑了,將她的手放在唇邊,
“好,你不努力,我努力,我努力行了吧。”
她臉色緋紅,哼了一聲,輕捶我一下,
“不要臉。”
可誰知,我倆這一努力就努力了四個兒子出來。
我抱著第四個兒子,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看來我注定沒有女兒緣,這輩子隻能疼娘子一個。”
而正在我們為沒有女兒憂傷時,念念在生了兩個兒子後,終於生下一個女兒。
思文高興的不得了,立刻要撲過去抱孩子。
誰知,孩子卻被她哥哥抱在懷裏,死活不讓她靠近。
沒辦法,誰讓思文當初不靠譜的自己懷著身子還帶著同樣懷著身子的念念去打棗,害得念念差點動了胎氣。
自那以後,他哥哥就時刻提防著她,讓她離自己老婆孩子三尺遠。如今又得了這麼個寶貝女兒,自然是對思文千防萬防。
思文忍不住對著嶽母大吐苦水,告她哥哥的狀。
嶽母卻笑著打了她一下,
“你個皮猴子,還好意思說,誰讓你當初不靠譜的,該。”
思文不依,扯著嶽母的袖子,委屈巴巴的叫著,
“娘~”
不過後來,思文成功報複了回去,她竟然將四個兒子都留在了白府,還對兒子說,
“舅舅是有大才之人,你們幾個要想日後有出息,現在就跟著舅舅好好學習,務必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知道了嗎?”
幾個孩子懵懵懂懂,但也知道要聽娘親的話。
是以,那幾天,幾個孩子竟然連舅兄如廁洗澡睡覺都跟著,說要學習舅舅的一舉一動,以後要做個像舅舅一樣有出息的人。
要不是嶽母護著,我覺得舅兄會恨不得把那幾個小崽子全扔大街上去,然後再來孟家揍思文一頓。
我將此事說與表姑和父親聽時,表姑笑的前仰後俯,半點形象都無。指著父親說,
“這這這思文哪兒像白鷺教出來的孩子,本以為這思文像白鷺,誰知卻是這麼個性子,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父親也樂嗬嗬的笑,卻在聽到表姑的話後說道,
“我總覺得,她本來也應該是思文這樣性子的。”
嶽母去世時,思文哭成了淚人,為了照顧她,我隻能整日待在白府陪她。
晚間思文哭累了睡下後,我才回到孟家,卻聽說父親醉的不省人事。
即使是我成親時,父親也未喝得如此之多。
我猜到應該是同嶽母有關,卻又不好在母親麵前直說,隻道,
“父親也上了年紀,以後還是莫讓他喝這麼多了。”
母親看著父親,似是感歎的說道,
“不妨,隨他去吧,總歸是要發泄一二的,那些東西都憋在心裏反而不好。”
說完,就讓我回去休息,明日回白府好好照顧思文,好好送嶽母出殯。
我回到屋裏,拿出思文的嫁妝單子,看了又看,看見幾間熟悉的鋪麵,是孟家曾經的產業。那幾個鋪麵的地段裝修都極好,即使孟家搬遷也是完全沒必要打出去的,可後來卻都以低廉的價格落到了嶽母的手中,現在,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孟家。
孟家的產業一向是父親在打理,這幾間鋪子的緣由,必定是父親有意所為。
我放下嫁妝單子,有些出神,母親……
我想起母親看向父親的眼神,平靜又感慨,卻沒有不滿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