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立即站起身,卻忘了自己現在是人身魚尾,撲通一聲撲倒在地。身無寸縷的他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顧愷臥室純實木的地板上,疼得他縮成一團。
這個時代的地……可真硬……
文修如是想著。
顧愷站在他頭頂,以文修的視角來看,顧愷英俊的大頭朝下。語氣生冷的對他說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用我的電腦,這樣好嗎?”
文修把頭發從眼前移開,知道顧愷所說的電腦便是那個能量無窮的法器,於是吞吞吐吐道:“這……是……是它自己套到我頭上的,我剛剛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它就自動罩到了我的頭上。”想來這法器是未識主,若是識主,怎會任人隨意操控?
文修傻乎乎的想。
顧愷低頭看著他道:“你不打算起來嗎?地上很涼。”
文修立即起身,無奈這條魚尾他還不是很好操控,一個沒站穩,一頭紮進顧愷的懷裏。顧愷腳下一滑,兩人一起再次摔倒在地板上。文修整個人窩進顧愷的懷裏,顧愷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肩膀,姿勢很曖昧很曖昧很曖昧。
文修想到此刻自己與男人的關係,立即臉頰通紅匆忙起身,此刻他恨不得自己立即修出雙腿逃離此處。唉,怪隻怪自己看的書太多,沒事為什麼要看那本雙修秘術?弄得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香豔入骨的畫麵。不過是摔個跟頭,身體裏就像著了火一樣。還有這位將軍的純陽體質,自己總是忍不住想往他身上蹭,簡直是煎熬。
文修心中默默念了句無量天尊。
師叔,當年您教育我無欲則速求,修道之事越是急功近利越是不達目的。如今弟子滿腦汙穢,滿心焦燥,真是愧對您的教誨。
文修騰的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對躺在地上的顧愷道:“你……你沒事吧?”
顧愷無語,這個冒冒失失的小人魚。星情局哪個白癡訓導員教導出來的?這種小白癡會是情報工作者?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
顧愷感興趣的望著他。我倒是要看看,你幾時才能露出真正的狐狸尾巴。如果他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就隻能說他是一名極其狡猾城府極深的間諜工作者。一切的一切,全看自己能否把他的真麵目逼露出來吧!
顧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文修拽開的軍裝,那小麥色的結實胸膛卻不露聲色的在向文修叫囂:“來啊來啊!快來勾引我啊!”
文修晃了晃腦袋,立即雙手捏訣默念清心咒,盡量不去看那個男人。他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都是那本雙修秘術惹的禍,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他特殊的關係,他倒是很願意和這個做朋友。
文修正了正神色:“謝謝你的食物,雖然我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如果有抄書之類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給我。”
顧愷道:“不必了,下次再用我的東西前要先打招呼。”
文修又道:“你……是要把我送走嗎?”
顧愷抱臂看著他:“那你願意走,還是願意留?”
當然願意留!
文修這樣想著。
但是他想了想又道:“人各有命,罷了,由你吧!”
現在他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裏,即使現在求他將自己留下來,也不能保證自己的生活會是好的。再說,道修講究清苦,師叔也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既然要做這人上之人,就不該對諸事抱有怨言。
顧愷突然覺得這小人魚的眼神裏有些落寞,仿佛在他單純無害的外表下,有一顆曆盡滄桑苦難的心。文修倒是沒有曆盡什麼苦難,有師父和師叔嗬護著,尤其是師父這個護犢子的,誰家的小崽子敢欺負他們家文修分分鍾拿法器轟他。師叔倒是不會如此暴力解決問題,隻會在他們家師長再次來求墨寶的時候避而不見罷了。
隻是洞中才數月,世上已千年。桑田滄海,歲月了無痕。就這麼幾百年的過來了,怎的回憶起來,自己的生命中似乎除了師父和師叔之外無甚值得懷念之事。唉,突然想到小時候和靈禪寺的小沙彌跑到靈法大師的後院裏捉毛毛蟲,結果把靈法大師的菜園子弄得像被豬拱過,被師叔罰跪。師父因為求情,被一起罰。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一次淘氣,之後就一心向道,再也沒有出過任何幺蛾子。
文修轉過身去打開飯盒默默吃飯,顧愷則緊皺眉心望著他。站了片刻後顧愷忽然說道:“你願意給我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