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楚狂昨夜突襲望城!望城的糧倉金庫武器庫一夜之間,全數劫空!”

靖帝剛帶著眾大臣到達秦家,還沒來得及下轎子,便收到了這晴天霹靂的消息。

這一秒。

靖帝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昨晚?

昨晚夜襲望城糧倉金庫?!!!

“你說什麼?”靖帝差一點沒繃住臉上威嚴的神情,差一點就激動地衝上去踹騎兵一腳,他緊扣著轎子扶手,疾言厲色地質問:

“從望城到達京城,快馬加鞭都需要一兩日的時間,如此緊迫的時間裏,楚狂怎麼可能有心思夜襲望城的糧倉!”

“你豈敢在此胡言亂語!”

靖帝眼中燃起滔天的怒火,盡管他不願意承認,可.......可結果好像真的失控了。

他見到騎兵惶恐地跪在地上,字字發自肺腑地說:“陛下,此密信乃望城夏知府親啟,小人不敢胡造。”

“楚狂晚夜,當真突襲了庫房!”

“城內所有的糧食與金銀財寶,以及若幹的武器物資,在頃刻之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沒有留下半點的蹤跡。”

“不僅如此........”

話到這兒,騎兵鼓起勇氣打量了一眼靖帝的臉色,再次壯著膽子說:“不僅如此,楚狂,楚狂還........他,他劫完望城的庫房後。”

“便一路朝著附近的臨城而去。”

“目的,怕是不純。”

轟——

轟隆隆!!

靖帝隻感覺身子陣陣發軟,好像有九道驚雷,在同一時間劈在了自己的頭上,劈得他一時間思緒混亂,差點沒緩過氣來。

靖帝從騎兵的嘴裏,捕捉到了兩個最關鍵的詞。

楚狂昨晚待在望城?

事後朝著臨城去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靖帝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調了那麼多精兵鎮守京城,就等著楚狂入翁送死。

可現在,現在騎兵卻告訴他,楚狂不來了!

不僅不來了!

楚狂還把岩城、望城的庫房給劫了。

還是趁著他調兵入京,趁著城內守衛兵不足,趁機劫的!

“陛下。”

方大人心中掀起千萬層驚濤,他當即出言道:“聽望城夏知府的意思,楚狂今天怕是不會來京城搶婚了?”

“可這,這,怎麼會不來呢?楚狂在京城這三年,為了林青衿可謂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他一聽到林青衿的消息,都不遠千裏奔赴京城了。”

“眼看就差臨門一腳,他怎麼就此放棄?!”

眾大臣聽後,都紛紛接話道:“是啊陛下,這,這不合常理啊!”

“難不成是楚狂怕死?知道陛下您調了那麼多精兵入京,便嚇得不敢來劫婚了?”

“依微臣看不是,楚狂在江陵城的時候就該知道這是局,他分明知道是局,可還是來了,這就足以證明楚狂為了林青衿可以身陷險境!”

“陛下,要不.......咱們再等等?”

眼下還有其它的方法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