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偉想了想方暮羽的說法,隨即他問道:“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
“沒有任何依據,”方暮羽立即回答道:“都是我一個人瞎猜的。”
“切,沒依據你說的好像真的一樣。”林大偉立即不屑的說道。
“但其實吧,真實的情況應該跟我所說的也是八九不離十,”方暮羽繼續的說道:“畢竟我以前也見過她,她是一個很會做出自己正麵形象,而且也十分在意自己這種形象的人,而這樣的人一旦心裏出現問題,隻能說是做戲太深而出不來了。”
“如果真是人家用情太深出不來了,你又憑什麼說人家是做戲呢?”林大偉這樣反駁道。
“我又沒說她,你得想清楚了,”方暮羽對林大偉認真的說道:“我這番話不是對她說的,我這番話是對你說的,我不知道玄小姐現在是真的出不來了,還是說在做戲給你們看,但在我麵前唯一的一個陷進去太深而出不來的人就是你,我這番話是給你聽的,我的目的是要讓你明白整件事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你也就別再操心了好嗎?”
“不用你管我,”林大偉顯得很是倔強的說道:“你隻管勸好玄小姐就行了。”
“這下我明白為什麼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了,”方暮羽此時也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個腳疼啊,還真是玄小姐的頭引起的,想要治好你,就隻能去尋找你的病根,也就是玄小姐那裏了。”
“我可跟人家攀不上任何關係,”林大偉卷縮在馬車的靠椅上,緩緩的說道:“我隻能安安靜靜的做一條狗就好了。”
做一條公狗,方暮羽在心裏麵補上了這樣一句,而且目前這條公狗還正處於特殊時期。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便都沒有說話了,林大偉是因為被剛才方暮羽所說的那一番話說的有些心情不好,而方暮羽則單純是因為不想說話,他想休息一會兒。
因為之前每天都在練咒術,方暮羽覺得他已經累到了隨時隨地都可以睡著的地步。
幸好在他睡著之前馬車就到地方了,否則的話剛睡就被人叫醒的滋味方暮羽可是知道,那可著實讓人難熬。
“我發現我認識你這半年來,你不是在修煉咒術,就是在睡覺,”林大偉這時候拍了拍方暮羽的肩膀說道:“你不是身體真的有什麼病吧?要有病的話趁早治,要等到公開武試的時候發作那可就晚了。”
“你才有病,”方暮羽打了個哈欠,隨即他說道:“就是修煉咒術太消耗精神了,所以才會一直發困。”
“那不對啊,我怎麼記得別人修煉咒術,包括我在內,都是越修煉越精神,”林大偉不解的說道:“就好像是自己的精氣神都被聚集在一塊了一樣,經常修煉的咒術師眼睛裏甚至能透露出些許精光來,誰會像你這樣無精打采的。”
“可能是因為我修煉的方式跟別人有點不一樣吧,你就別管了。”方暮羽這樣說道。
事實上林大偉剛才所說的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在困擾方暮羽的問題所在,按照正常修煉咒術的流程來看,一般人修煉咒術確實會起到聚精會神的效果,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像方暮羽一樣,越修越懶散,困頓難忍甚至還會睡在半路上的情況出現,方暮羽也不知道自己修煉的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不過既然也想不明白,索性方暮羽就不去想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再多睡一覺算了。
馬車到地方了,方暮羽和林大偉隨即走下了馬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麵攤,雖然方暮羽也有將近五個月的時間沒有來到這裏,可一旦到了這裏,他便發現其實五個月的時間真的不是很長,甚至還很短,短暫的就跟昨天一樣,就好像這個麵攤,五個月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連桌椅板凳的擺放也是如此,方暮羽想如果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完全不會發生任何變化的世界而自己也不會變老的話,那麼時間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至少會變得模糊一些了吧。
“小二,兩碗麵,小菜,酒,都快點上。”走到熟悉的麵攤,剛坐下,林大偉就迫不及待的喊上了。
“喲,您二位可有日子沒來了,”依舊是那個小二,依舊是熟悉的笑容,隨即小二說道:“還是老規矩,有什麼就上什麼,對嗎?”
“沒錯,還是你懂我。”林大偉笑著說道,看起來到了許久沒有來過的麵攤,林大偉也是十分高興的。
“昨天剛喝完,今天又喝,”方暮羽揉了揉頭說道:“看來今天這一天又是要注定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