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還是不要光想著繩索,掙脫這些無聊的問題,”方暮羽吃了一口麵,隨即他說道:“自身的成長才是最為重要的。”
“自身又該如何成長?”林大偉不解的問道。
“我感覺還是一個觀念轉變的問題,”方暮羽接著說道:“你認為枷鎖是枷鎖,那才是枷鎖,你認為束縛是束縛,那才是束縛,換句話說,你會認為你的身體是你的束縛嗎?”
“我的身體怎麼會是我的束縛,”林大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和四肢說道:“你看我身強力壯的。”
“這不就得了,”方暮羽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這碗麵,總覺得這碗麵已經涼透了,他隨即說道:“但你也換不了你的身體,所以身體和枷鎖事實上是差不多的。”
“枷鎖哪會那麼舒服啊,”林大偉吃了一口菜,隨即他說道:“舒服,束縛,這兩個詞發音雖說相同,但是本質上卻是完全不同的。”
“舒服不舒服,隻有戴著的人知道,”方暮羽接著說道:“小孩子看到大人脖子上戴著一串沉甸甸的金鏈子,小孩子就會覺得不舒服,但大人戴上卻又會覺得很炫耀,很愉悅,這就是差別所在。”
“所以你想說什麼呢?”林大偉接著問道。
“一切都是從心而生,”方暮羽喝了一口酒,隨即他說道:“所以一切皆要從定心開始。”
“你繼續修煉你的精神咒術吧,”林大偉搖著頭說道:“所以你就別整天說什麼定心不定心的事情了。”
方暮羽點了點頭,隨後他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對林大偉說道:“喝酒吧,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了。”
林大偉也給自己把酒倒滿,隨即點頭說道:“喝酒,喝酒吧。”
自此兩人就不談論那些令人生厭的話題了,轉而聊了聊這幾個月發生的有趣事,事實上這幾個月也並非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還真是有那麼幾個女生準備圍堵方暮羽,幸好都被機敏的方暮羽一一躲過,畢竟方暮羽已經領悟了精神係的力量,對於普通危險的感知比一般人要強上許多。
“話說,還真有一兩個長的不錯的,”這時候林大偉已經打開了第二壇酒,說話也有些不清楚:“就是那個,那兩個修煉火係咒術的小丫頭,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吧。”
“記得,我當然記得了,”方暮羽點了點頭說道:“怎麼會忘呢,就數她們兩個圍堵我圍堵得最凶。”
“那兩個小丫頭長的挺漂亮的啊,”林大偉喝了一口酒,隨即他說道:“你跑什麼啊?”
方暮羽看著林大偉,隨即他顯得有些憂愁的說道:“因為,我很差啊,所有的那些虛名根本就和我的實際狀況完全不符,所以我害怕,我害怕那些原本還對我有著一絲好感的人們當認清楚真正的我之後,轉而討厭我,就好像是一個必須要醒來的美夢,甚至還會變成噩夢,既然如此,那我就選擇不做夢,就是這麼簡單。”
“怪不得你當時見到那些想要跟你有所發展的女生,你都會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林大偉想到這裏皺了皺眉頭,隨即他接著問道:“不過我問一下,你是準備躲一輩子嗎?”
“總有那麼一天吧,”方暮羽歎了口氣說道:“總會有一天,我覺得我已經可以變成一個很好的人了,我或許就會………”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林大偉吃了一口菜,隨即他說道:“你根本就是心裏的問題,而不是說你本人確實有什麼問題,是因為你心理有障礙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古怪而自卑的想法?”
“那又如何,”方暮羽喝了一口酒,毫不在意的說道:“心裏有問題,你能幫我治嗎?”
“我幫你治?我有問題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林大偉舉起酒杯跟方暮羽碰了一下,隨即他說道:“就這麼著吧,反正我覺得這世界其實也根本沒有什麼正常人存在,你說呢。”
“所謂正常本就是一個虛妄的詞,”方暮羽這樣說道:“誰又規定到底什麼才是所謂真正的正常呢?”
“我知道你這人有點反傳統,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林大偉看了看天色,隨即他說道:“唉,離玄小姐的演出還早著呢,總這麼一直喝也不太好吧。”
“那你還想怎麼著?”方暮羽隨即問道。
“出去逛一逛,你看如何?”林大偉建議道:“總是坐著也累。”